诺奖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尤其是最近几年的宣传之后，就更加有气势了。
松岛恒特意注意了一下周围中国人的表情，慎重的回答道：“杨锐先生，据我所知，离子通道实验室初期的经费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在我看来，只有得到我们的投资，贵实验室才有可能完成g蛋白偶联受体的构象实验，而且，若是以完整的构象为目标的话，别说oo万美元，就是ooo万美元也不一定能完成，所以，您的这个假设，是建立在自己并不能获得的成果上的。”
“我们前期的oo万美元的确耗费的差不多了。”杨锐停顿了一下，道：“您刚才说，再投入oo万美元，与我们合作做到o的粗略构象？”
松岛恒立刻确认道：“没错，我是这样期望的。”
就粗略构象来说，这东西还真的是不粗略的。
大部分的实验室或学者，都不可能一口气做到阶段性的成果才表的，敢这样做的都是顶级实验室，还得是拼运气。
所以，大部分的研究员，都是能做多少，就表多少东西出来。
做构象就像是尺规作图一样，你得知道最基本的限制条件，才能做出构象来，而限制条件，就是大量的实验做出来的。
所谓粗略的构象，就是得到了不完全的限制条件，例如o，o，o，o等等。不过，松岛恒所谓的o的限制条件，可不是从无到有的做出o，而是在已有的基础上，做出o来，这个难度从他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很不小。
然而，换在已经投入了大量经费和时间的离子通道实验室内，尤其是杨锐的金手指光环笼罩的离子通道实验室里，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谷强明“大锅烩”之前，o粗略构象还算是难度，之后，对离子通道实验室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用一个形象的解释，如果说g蛋白偶联受体的构象是一个拼图，每一块拼图就相当于吃小浣熊方便面集卡片，吃一包方便面，你能得到一张卡片，卡片也许是重复的，也许是不同的，集齐一半的卡片，就叫做o的粗略构象，全部集齐就相当于构象完成。
离子通道实验室刚开始的时候，与其他实验室一样，都是每天买个三包五包的方便面，希望凭运气来得到想要的卡片，结果现不行，于是，各家实验室开始各显神通，创生出了众多的学说，例如末尾字母是的方便面容易产生好卡，捏一下容易碎的方便面容易产生好卡，隔壁老王家的方便面容易出好卡，如此等等。
离子通道实验室在各种学说中，选择了最正确的学说――每天买o包的方便面，容易得好卡。
实际上，选择这种学说的实验室还是比较多的，但是，有资格选择这种学说的实验室，多数是级吃货们组成的，你得每天吃得完o包才行啊。
在o粗略构象都没有完成的年代里，大部分实验室都处于休养生息期，有的能坚持每天o包方便的，有的坚持不了的，每天买o包再配合一些其他的学说的，也是有的。
杨锐就是瞅到了这个空子，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从o包买起，很快过度到了o包，o包，oo包……倒不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吃货力比其他顶级实验室的高，而是因为杨锐明了一个新办法：光拿卡，把面丢了。
这种做法，在快增加到oo包的时候，遭遇了瓶颈――小卖铺每天进的方便面，就这么多了。
后来，谷强明的一锅烩，就相当于方便面批战术，很简单粗暴的一个方法，抛掉小卖铺这个中间商，直接对接批商，将离子通道实验室的方便面购入量，一下子增加到了每天ooo包的规模……
就是这样，离子通道实验室仍然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集齐了所有的卡片。
松岛恒的o粗糙构象，还是建立在每天买o包方便面的基础上的，设想o粗略构象，自然是一个很大的目标了。
对于班里的普通同学来说，能搜集一半的卡片，也是很爽的事了。
松岛恒更是愿意为这个目标付出更多，他很是开放的道：“如果您对这个经费额度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再谈。”
杨锐笑笑，道：“这样算的话，做到o的粗略构象，您的预期成本是oo万？”
松岛恒以为杨锐是怀疑他报的开销太大，哭笑不得的道：“o的粗略构象，oo万美元做出来应该不错了。这得看你们现在做的进度，不过，我估计oo万差不多了，看你们实验室的状态，各种仪器也都有了，我们松岛实验室的储备也不弱，接下来就是扩大实验规模的问题，运气再不好，oo万美元以内，应该能做出来，也就是再增加oo万美元的样子……”
“o的粗略构象，价值oo万美元？”
“我们双方合作，计算成本和价值的时候，当然不能只算经费投入。”松岛恒默算道：“我们松岛实验室预计会投入两名副教授，o到名助手，还有东大的鼎力支持，我认为翻倍按照ooo万美元计算价值是合适的。”
“o的粗略构象，价值ooo万美元？”
“对的。”
“那到o的粗略构象呢？”杨锐像是辛勤的猎人，默默的挖坑。
松岛恒信息不足，哪里能猜到杨锐和离子通道实验室现在是什么状态，却是笑了起来：“虽然我说oo万美元能够完成o的粗略构象，但是ooo万美元，要做出o的粗略构象都很难，杨锐先生，我们的目标应该实际一些，对吗？先做出o的粗略构象，再谈其他的如何？”
松岛恒对杨锐和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能力还是有一定信任度的，否则也不会赶来中国，不过，他的目标也不就一定是oo的清晰构象，o就非常好了，o也不错。更不要说，现在还是谈话状态下，他的倾向性就更强了。
杨锐微笑脸，道：“这不还是讨论吗？”
松岛恒不信杨锐的话，更猜他是要自己说给领导听。
不过，松岛恒不介意让在场的领导了解到此项计划的价值，反正中方自己是拿不出大笔的外汇做g蛋白偶联受体的，他更愿意将难度夸张一点。
松岛恒略作思忖，道：“杨锐先生的目标如果是o的粗略构象的话，我们可以补充投资到ooo万美元，松岛实验室也会加大投入，可说实话，我不确定这就足够了。o的粗略构象需要花费更多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到了这一步，也许要引入更多的投资方，而且，我希望中方也能追加一定的投入，不一定是外汇，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