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也拖着她的腰，把她拉近了，“我什么？”
“你想说，在江边的事儿？”
“我就是随便坐坐，思考一下人生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
陆倾苒抵着他的肩膀，脸都是红红的，只觉得这个距离太近了。
周边都是他的气息和温度。
谌也瞥了眼她的手，“刚刚不是还说会想我的么？现在就要急着把我给推开？”
“就，太近了……”陆倾苒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谌也听言笑，抬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瞪眼看他。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含糊的声音说，“这算什么近……”
“要不体验一下负距离……”
“唔唔唔——”陆倾苒声音被堵着。
什么人，问了问题还不让她答。
她一直在推他，他手上的力度半分也没有松开。
最后是被压在沙发上。
小脸通红的身子一直缩，一直躲。
她忽的一个翻身，瞬间掉到了地上。
谌也浑身一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陆倾苒推开他，整个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茶几。
“混蛋啊你。”陆倾苒被吻得嘴都是红润的。
谌也看着他，皱眉。
自己竟然还能失控了。
陆倾苒坐在地上，双眼通红，泪花都在眼眶里面打转，“说了不行，我来例假，有没有听我说话？”
谌也蹲在她面前，“对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撇开脸，声音小小的，“我现在不太想跟你说话。”
看着她的样子，他扯得心底一疼，很不是滋味。
“苒苒……”谌也唇瓣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说点什么，最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陆倾苒吸着鼻子，抬手胡乱往脸上抹了抹眼泪，“没事儿了……”
她撑着地板站起来，“水好了，我去给你倒。”
她也不想让谌也生气，让他更烦躁。
都说男人在烦躁的时候，需要发泄。
她不是不愿意。
只是不能。
那样她可能会死的啊。
谌也没拉她，就看她去了厨房里。
呼了呼气，今天晚上他真是魔怔了。
陆倾苒在厨房里，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深呼吸，再呼吸。
他都是要出任务的人了，自己这里不能给他再添点儿什么乱子。
倒好水，觉得挺烫的。
拿了两个杯子想来回倒着，让水温一点。
陆倾苒进去没有多久。
谌也抿唇想着要怎么倒个歉。
这事儿是他有些上头，有些冲动。
主要是他在江边那里坐了3个小时，沉思了三小时。
他是九点钟在那里的。
陆倾苒打电话来的未接来电是8.30。
她说她一直在他身后，就站哪儿3小时。
他还不知道，他真是……
心底情绪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要是12点还不起来，她估计得一直站哪儿。
她看到他后，她也不缠着，不让他陪着，就说要回家。
就觉得，这姑娘真是，有时候都懂事儿的让人心疼。
哪儿来的那么傻的姑娘。
一直到她家里，她都小心翼翼的怕惹了他。
这副小模样……很难想不占有啊。
“砰——”
厨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谌也瞬间起身进去。
就看到她蹲在一堆玻璃面前，地上还冒着热气。
“别用手捡。”
陆倾苒抬头，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雾蒙蒙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就……热水没了。”
“不喝了。”谌也把她拉起来，“我不喝了。”
“你出去坐好，我来收拾。”
“还是我来吧。”陆倾苒看他，“你先回去。你明天不还是要忙的？今天不能休息不好。”
谌也深深呼了一口气。
把她从厨房拉出来，几乎是把她扔到沙发上。
陆倾苒眉头拧了拧。
谌也心底一紧，他深知自己力气没用多大。
她就皱眉。
他过去拉着陆倾苒的手看，语气低沉，也温柔，“刚刚烫到哪里了？”
陆倾苒摇头，“没有。”
而她手上，也确实没有被烫到的痕迹。
“哪里疼？”谌也抬眸，深深的眼眸盯着她的脸。
陆倾苒咬咬唇又摇头，“没有哪里疼。”
“陆倾苒。”谌也语气严肃了几分，“哪里疼？”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一下又掉下来，没来由的委屈，“背上。”
她双眼通红的看着谌也。“刚，刚从沙发上摔下去，撞茶几上了。”
就，真的很疼。
本来以为还能忍，被他那么一问又觉得实在忍不了。
鼻尖泛酸，心底一涩，眼泪就吧嗒往下掉，根本抑制不住。
谌也呼吸一窒，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陆倾苒这个样子，看的他整颗心都一抽一抽的。又软的一塌糊涂。
恨不得把她抱着藏起来，恨不得那个伤他给她受了。
“对不起，苒苒。”谌也嗓音有点哑，“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他俯身，“我看看你背。”
“没事儿，其实也没多疼。”
他坐在了她旁边，“我看看。”
“谌也……”
谌也看她，“你想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明天起来你就顶着黑眼圈，还好看不好看了？是不是小仙女了？”
陆倾苒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擦眼泪。
谌也拽着她手腕，从茶几上扯了卫生纸，“别用手擦，有没有常识。”
“我看看背。”
陆倾苒咬着唇，“可是我要脱衣服你才能看呐……”
很羞。
谌也抿唇，“跟你坦白一件事。”
陆倾苒看他，“什么？”
“你……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陆倾苒瞪大眼，“什么？”
“你偷看我……”洗澡？
那不然怎么看的？
“喝醉酒，你自己要脱衣服洗澡，我拦不住……你当时就…”
“好了你闭嘴。”陆倾苒不想听下去了。
那天她起来确实也是被裹在被子里……当时就觉得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就那么过去了，结果今天——
“我闭嘴。”
……
陆倾苒趴在沙发上，毛衣微微撩上去，背上一片淤青，还擦破了皮有点儿血迹，周边又是一片通红一片淤青的。
这看的谌也皱了眉。
真的磕得不轻。
她这么娇娇弱弱的，怎么忍下来的。
“苒苒。”
“家里医药箱有吗？”
“嗯……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