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院长，患者视神经两侧都有累及，左侧比较重，左侧的前床突、蝶窦、视神经管周围都是病变。”
程潇潇翻看着李兰的检查报告，分析手术的可行性。
至于程潇潇的两名学生，自从走进了会议室，眼睛就没有从陆晨的身上离开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英俊潇洒，卓尔不凡，简直。。。
“你们两个，看什么呢！”
程潇潇一脸无奈，好歹也是自己的学生，能不能争点气？
就算是见到了陆晨，也不用露出这副表情来吧。
陆晨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学生甲：呃。。。老师，那你为什么有时会看着陆晨的照片发呆？
程潇潇：(ˉ▽ˉ；)...
好吧，关于那张照片，是陆晨第一次带程潇潇上手术之后拍摄的。
当时的程潇潇，在陆晨的带教下，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台四级手术。
当然值得纪念。
而这张照片，也被程潇潇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不管如何，都是师出有名不是。
至于程潇潇的学生，发现自己老师总是有个习惯。
那就是在忙完了所有患者的病历之后，喜欢看着照片发呆。
“行了，没什么好看的，两个大男人，这样不觉得奇怪？”
程潇潇撇了撇嘴，一脸无奈，花痴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盯着陆晨，瘆不瘆人？
而此时的陆晨，倒是没有发现这些，而是拿着手中的检测报告，寻找最合适的入路。
从李兰的情况来看，正面切开算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只不过，一旦这样进行手术，患者术中的出血量就很难控制。
还是那句话，病灶所接触到的血管实在太过丰富。
手术必定会引起大出血。
而且，这个出血量，将会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比例。
“术中可能需要准备ml的备血。”
“？！”
这一声惊呼，来自于程潇潇的其中一名学生。
学生乙：这。。。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正常人身上的血量总和也就3500ml左右。
ml，都足够换血3次以上了。
在学校里，这样的手术一般都不会被提及。
失血量太大，术中极有可能造成缺血性休克。
“陆晨，你能控制住大出血吗？”
如果换做别的主刀，程潇潇肯定不会这样问。
可是对于陆晨的话，程潇潇有着谜之信任。
“可以尝试，不过坚持不了多久。”
“那就要加快肿物的切除。”
“质地不明，还是要切开之后，才能做出判断。”
这一点，需要在手术的过程中才能探明。
“陆副院长，这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术中出了问题，对于患者来说。。。”
胡教授虽然知道陆副院长的实力，不过，毕竟这是第一次合作。
心里有所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这台手术的困难程度早已经突破天际了。
“可以尝试，胡教授，你负责再造鼻子，眼球复位，程潇潇，你帮着胡教授一起，一定要保证患者手术鼻腔恢复呼吸，口腔能够正常进食。”
“没有问题。”
相比于胡教授，程潇潇淡定的多。
“手术定在明天上午，手术时长暂时定不下来，大家都把时间留出来。”
“好。”
“对了，患者情绪怎么样？”
“暂时比较稳定，不过患者毕竟年纪不大，肯定会害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程潇潇一会和我一起去做最后一次查房。”
“明白。”
程潇潇点了点头。
只不过。。。
程潇潇暗自思考了一下，陆晨去查房，为的就是安抚患者。
可问题是，不管是自己，还是陆晨，似乎都不太擅长这个。
就两人的交流能力，安抚情绪？
“要不，咱们还是把吴浩带上？”
陆晨：(ˉ▽ˉ；)...
“那就带上吧。”
半小时之后，神外病房。
为了能够更好的让李兰获得足够的休息。
陆晨特意给李兰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这样一来，李兰的母亲也能更好的照顾自己的女儿。
在上中心，单人病房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为了李兰，陆晨可是特意和欧阳瑾协商了一番。
这才匀出了一间病房。
“李兰，感觉怎么样？”
“还。。。还不错。”
由于肿物太过肿胀，此时已经影响到了李兰的声带。
再加上自从生病之后，李兰一直躲在家里，平时除了和父母交流外，李兰压根不愿意开口。
这也导致李兰的语言能力都跟着退化了不少。
“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明天上午进行手术。”
“明。。。明天？”
对于李兰来说，此刻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手术是李兰唯一的希望。
李兰做梦都想切除肿物，还自己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真的事到临头，李兰突然发现自己害怕了。
是的。
非常害怕。
这是对未知的恐惧。
“怎么了？”
“我。。。我能不能不做了？我怕。”
李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肿物的原因，李兰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更不可能流泪。
“不用怕，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手术计划，你只需要好好配合，好好睡上一觉就行。”
“我。。。”
面对程潇潇的劝慰，李兰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一种无声的沉默。
“不是，程主任，你这是劝患者呢？这么生硬？”
一旁的吴浩，直翻白眼，就这种公式化的表达，能够劝慰患者？你在逗我呢？
“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
好吧，这种时候，就要吴浩出马了。
安慰患者，沟通家属，这可是吴浩的强项。
至于李兰的母亲，则是被陆晨和程潇潇喊到了办公室。
沟通了手术的细节。
毕竟手术的危险性很高，需要家属充分的了解，这些都是必要的过程。
“陆副院长，我女儿会不会有危险？”
“任何一台手术，都可能会有危险，不过我们可以保证，会全力以赴。”
这是陆晨唯一能给的保证。
看着陆晨坚定的眼神，李兰的母亲最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吴浩的话，陆晨和程潇潇也不知道吴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真的安慰好了李兰。
好吧，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