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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云像一头困兽,在寝宫里来回踱步。窗外的阳光明明晃晃,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那夜刺客身上的寒气还未散去。龙涎香燃了大半,烟气缭绕,模糊了他苍白的面容,却遮不住眼底的惊惶。

他不敢上朝,甚至不敢靠近任何窗户。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冰冷的剑锋贴着他的脖颈,带起的风都带着死亡的气息。他再次回忆起,刺客没有杀他,只是用剑锋挑落了他的玉冠,将一支羽箭钉在了他的床柱上,箭簇闪着幽冷的光,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那支箭,他认得。是皇浦云麾下的制式。

皇浦云……他的这位“勾股大臣”,终于不再掩饰獠牙了。姬子云伸手抚上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剑锋的触感。对方没有杀他,不是仁慈,而是残忍。是要让他活在恐惧里,活在他的掌控之下,像玩弄老鼠的猫,先耗尽猎物的勇气,再慢慢享用。

他拿起桌上的奏折,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国库空虚,北境告急,桩桩件件都需要他拿主意。可他现在,连走出这寝宫的勇气都没有。他仿佛能看到朝堂上,皇浦云那带着嘲讽的眼神,听到大臣们窃窃私语,议论着他们这位胆小如鼠的君主。

“陛下,该用早膳了。”内侍小心翼翼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姬子云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厉声喝道:“滚!谁都不准进来!”

门外的人噤若寒蝉,再无声音。

寝宫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他知道,皇浦云不会给他太多时间。那支钉在床柱上的羽箭,就是最后的通牒。他该怎么办?是俯首称臣,还是……他不敢想下去。

阳光渐渐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巨大的嘲讽。他瘫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支羽箭,仿佛那是他命运的终点。

州衙书房的烛火燃到第三根时,皇浦云仍枯坐案前。案上的历任官员考绩册堆得半人高,他却连翻页的力气都快没了。李俊山递上辞呈那日,他还笑着说州牧之位自有贤才,此刻才知这二字有多难寻。

窗外的梆子敲过四更,砚台里的墨汁结了层薄冰。皇浦云揉着发胀的眉心,想起离钧州已逾八载。当年随先皇南巡时的旧部要么迁了京官,要么解甲归田,如今州衙里的主簿、参军,竟无一人能叫出他的表字。

大人,这是各县举荐的名单。小厮轻手轻脚捧来木盘,黄皮卷宗上还沾着晨露。皇浦云掀开最上面一本,墨迹犹新,却不知此人是刚科举出身的书生,还是久历官场的老吏。他啪地合上卷宗,瞥见铜镜里自己鬓角的霜色——原来离开这些年,不仅是故人星散,连自己也成了钧州的异乡人。

案头铜漏滴答,檐角铁马在寒风里乱响。皇浦云忽然想起李俊山的话:二弟,钧州百姓要的不是青天大老爷,是知根知底的父母官。他望着满架蒙尘的地方志,忽然觉得这州衙的梁柱都在晃——若半月内再无合适人选,春耕在即的河工、漕运诸事便要耽搁。

夜凉如水,皇浦云枯坐灯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上那方钧州澄泥砚。烛火摇曳间,砚台纹路上仿佛浮出三十年前的烽烟。那时他尚是壮年,一身玄甲映着钧州城头的落日,甲叶碰撞声里尽是少年意气。

军权在握的日子,他常披星戴月巡营。帐下五千锐士,皆是亲手挑选的百战余生者。某次岱州将军叩关,他三日未卸甲,终在边城截住敌踪,那夜血月当空,他提刀立于尸山之上,身后是整肃如初的军阵——这便是他亲手锻造的长城。

高布政使的身影总在文案堆里。那人总爱穿件半旧的青布袍,见他便躬身行礼,袖口磨出的毛边沾着墨渍。开春时黄河决堤,高大人赤脚站在泥水里指挥赈灾,半月下来鬓角竟添了霜色,却仍笑着递上勘验册:大人放心,灾民已尽数安置。

郑先生则总在书房等他。老先生喜饮浓茶,案头常摆着一碟茴香豆。每当他为粮草发愁,郑先生便捻着胡须笑道:城东张大户囤粮千石,能换塞外良马。某次他欲严惩贪墨小吏,郑先生却领他去看市井:那小吏家有老母幼子,不如罚他监修官道,既全了法纪,又存了仁心。

如今想来,那时的钧州城,军帐的刁斗声与州衙的算盘声竟能如此和谐。他猛地回神,烛火已燃至尽头,砚台冰凉如初,只是眼角不知何时湿了。

现在高布政使,郑先生都已经不在人世,时间过得真的快啊!如今钧州再面临困局,却没有人帮到自己。

垮塌的旧将军府飞檐。朱漆剥落的府门在皇浦云身后缓缓合上,惊起梁间几只灰雀。庭院里的杂草已没过石径,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步都似踏在回忆的碎片上,咯吱作响。

推开那扇通往地下室的沉重木门,一股混杂着尘土与霉味的寒气扑面而来。石阶湿滑,他扶着斑驳的墙壁,一步步走向黑暗深处。尽头,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微微闪烁,将他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光幕中央,少年一袭锦袍,眉目如画,正是他的儿子。那双曾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睫毛上甚至还沾着当年未曾拭去的细小尘埃。他就那样悬浮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时间在他身上凝固成了永恒的琥珀。皇浦云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光幕的瞬间微微颤抖,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他记得这个姿势,记得儿子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恨,只有不解。封印的符文在光幕上流转,像一条冰冷的锁链,将父子二人,连同那段被尘封的过往,一同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我与你之间的仇恨,当真如此刻骨吗?皇浦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风中残烛,你可知当年若不是你引费朝入境云州,我又怎会亲手将你封印于此?

儿子好像始终没有抬头,只有结界外面的皇浦云在自言自语。石壁上的符文忽然亮起刺目的光芒,皇浦云踉跄着后退半步,望着囚笼中依旧毫无反应的青年,浑浊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泪光。

你我父子一场,终究是走到了这般地步……

皇浦云精神不佳的走出杂草丛生的旧将军府,照直走向城外的山洞,这里可是自己告诉孙女的。

皇浦云驻足洞口,望着洞内氤氲的灵气如薄雾般缭绕,岩缝间的野草竟因常年受灵力滋养而泛着翠绿微光。他眼眸中泛起暖意。这孩子进了青莽山脉后,就显露出不凡的修炼天赋。

他轻手轻脚走进洞,见王玥盘膝坐在寒玉床上,额角渗出细汗,稚嫩的脸庞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她身前悬浮着三枚晶莹的灵石,正缓缓释放着精纯的灵力,被她贪婪地吸入体内。

呼——王玥猛地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灵力骤然收敛,随即又猛地炸开,在洞壁上撞出细微的裂纹。皇浦云心中一紧,忙从怀中取出一枚暖玉,悄悄放在她身旁的石台上。这是他年轻时征战沙场所得,能安神定魂,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王玥似有所觉,睫毛微颤却未睁眼。皇浦云知道她到了关键时刻,便转身退至洞口,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山风穿过洞口,吹动他破旧的衣袍,露出里面的内衬。他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想起昔日荣光早已被岁月磨洗,唯有这孙儿,是自己的希望。

洞内再次传来灵力波动,比先前更加沉稳厚重。皇浦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仰头喝了口烈酒,任由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只要玥儿能平安长大,重振门楣便有了盼头。他轻轻摩挲着腰间那枚锈迹斑斑的虎符,仿佛又听见了当年战场上的号角声。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苍莽的青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皇浦云他站在洞口,眼珠望着洞内幽深的黑暗,那里是他唯一的孙女正在闭关修炼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像。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掌,按在洞口斑驳的石壁上。淡青色的灵光自掌心溢出,顺着石壁上晦涩的符文流转,原本黯淡的符文骤然亮起,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

这是护关大阵,是他耗费心血为孙女布下的屏障,能抵御外界一切干扰。此刻,他再次注入灵力,让阵法更加稳固。灵光闪烁间,整个山洞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光罩笼罩,隔绝了山林间的喧嚣与危险。

做完这一切,皇浦云收回手掌,望着愈发凝实的光罩,轻轻舒了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靠孙女自己了。他转身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走去,身上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晨雾在他身后缓缓聚拢,只留下洞口那片被灵光守护的宁静。山风卷着枯叶掠过,却无法穿透那层看似薄弱的光罩,只能在外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清脆的鸟鸣从林间传来,为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一丝生机。他知道,此刻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那朵在阵法中潜心修炼的娇花,破茧成蝶的时刻。

寒玉床上,王玥指尖凝着淡青色光晕。洞外山风卷着松涛掠过石壁,她睫毛微颤,神识如蛛网般覆住洞口三丈方圆。

那道徘徊的气息在她感知里沉浮了近半个时辰。不是山精野怪的腥臊,也非阴戾,倒像……她指尖银丝般的灵力猛地一颤,差点岔入心包经。

是种很熟悉的气息。王玥咬着下唇将灵力导回任脉,石钟乳滴落的水珠在她耳中格外清晰。三个月前被打断的旧伤还在丹田隐隐作痛,这次闭关到了冲关的关键处,周天运行到紫府穴正需凝神静气。

洞外那人又绕着老松树转了圈,粗布鞋踩碎枯枝的轻响透过岩层传来。王玥忽然想起昨日神识扫到的那株七叶还魂草,许是山下村落的熟客想寻她炼丹?她屈指在膝头叩出三短一长的节奏——这是她对外人说的“闭关勿扰”暗号。

脚步声顿了顿,却没像往常那样离去。 有片干枯的艾叶被风卷着贴在洞口石壁上,那是她幼时发烧,爷爷总往她额头上贴的东西。王玥心头猛地一揪,灵力如受惊的游鱼在十二正经里乱窜。

她死死咬住舌尖逼退翻涌的气血,神识里那道佝偻的影子正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洞外那棵她亲手栽的小桃树。是错觉么?这气息竟和记忆里爷爷模样渐渐重合。

“轰”的一声,丹田内灵力冲破带脉,王玥猛地睁眼,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洞外的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半块麦饼用油纸包着,静静躺在桃树底下。

皇浦云在湖边青石滩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看芦苇荡里的野鹜起起落落,直到日头西斜才慢慢踱回衙门。刚踏入二堂,那股熟悉的滞闷感便扑面而来——州牧人选悬而未决,公文在案头堆成小山,下属们垂手立在阶下,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州境舆图,指尖在几个棘手的县名上反复摩挲。

皇浦云摆摆手,烦躁地起身踱步,靴底在青砖地上磨出沉闷的声响。案上铜炉里的龙涎香燃到尽头,只剩一缕残烟无力地蜷着,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忽然,他停在窗边那盆半枯的兰草前。这是胡左曹去年从紫云路带来的品种,说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那时他刚辞去军谘之职,一袭青衫立于雪中,笑得坦荡:大将军若有难处,紫云路竹庐随时为你留盏灯。

皇浦云猛地一拍额头,案上的茶盏都震得叮当作响。怎么把他忘了!当年在京城,胡左曹的兵法策论便常被裴老将军拿来做模板,后来在庆州戍边三年,更练就了一身经世济民的真本事。若能请他出山...

皇浦云抓起狼毫,在素笺上疾书速请胡左曹出山七字,墨汁未干便掷给门外信使,备快马,去紫云路!

檐外忽有晚风吹过,卷起廊下几片枯叶,竟有了几分轻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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