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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热热闹闹移到下一桌，霍桀打趣王二：“那姑娘也还行啊，不丑，长得多白嫩水灵啊，配你这老黄瓜绰绰有余了。”
王二压低了声音：“家里不让找外地的。”
“外地的有啥？”霍桀笑，“你家里要你往本地找，你干脆直接找胡同里的姑娘得了！”说着，下巴点点走在前头的冯磊：“磊子不还有个妹妹么？找他妹啊。”
王二：“……”
他推了霍桀一把：“找你妹！”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最后几桌走。
那是蒋凡曦的同学桌。
大家举杯，真诚恭喜一对新人。
蒋凡曦问：“咦，蔓蔓呢？我记得她来了呀。”
一位女同学说：“她刚跟一个男的出去了。”
众人低声：“好像出去好一会儿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几位男同学放下酒杯，说要出去找。
霍桀赶紧跟蒋凡曦说：“跟顾四出去了，没事儿，俩老熟人了。”
蒋凡曦放下心，跟大伙儿说：“没事没事，她刚好碰到我们在北京的朋友，只是……”
话没说完，乐蔓和顾炀进来了。
众人看去，就见乐蔓眼眶红红，方才还完整的唇妆脱落得差不多，只剩下淡淡的原始唇色。
众人一惊，看向顾炀。
男人唇角沾着淡淡的复古红，一看就是狠狠亲吻过，随便搓了下，没搓干净，结果留下女方口红的印子。
有化妆的女同学一眼就瞧出来了，那是阿玛尼400，也是乐蔓今晚涂的颜色。
众人心里明白了几分，心照不宣互望一眼。
霍桀首先反应过来，笑着揽上顾炀的肩膀，把他揽到一对新人身后，分开他和乐蔓：“你才来？我们都敬完了。差不多了，咱们也准备回北京了。”
顾炀看一眼乐蔓，没说什么，闷声往前走，回座。
蒋凡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回到主婚桌，悄声问唐熠：“顾四和我同学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唐熠看一眼乐蔓那方向：“就是昨晚霍桀在电梯里说的那事儿。”
蒋凡曦回想几秒，瞪大眼睛捂住嘴：“小明星就是乐蔓啊？顾四和乐蔓谈过？”
“不知道算不算谈过。”唐熠低声，“不过顾四挺痴缠倒是真的。”
蒋凡曦双手支着下巴，看看乐蔓，又看看顾炀，感慨道：“这对能缠上，真是匪夷所思啊。”
“好了，准备起来送客人了。”唐熠看一眼腕表，“九点多了，回到北京得半夜。”
……
回到北京的家，已是凌晨两点。
蒋凡曦累到一头扎进沙发再也不想起来。
唐熠去浴室放了水，把她抱进按摩浴缸，人蹲在浴缸旁帮她卸妆，先用卸妆油揉干净脸上的彩妆，然后在她的指导下，用洗脸巾反复擦拭。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办第二次婚礼。”
唐熠拍了下她的脸颊：“做什么梦？第二次婚礼？”
蒋凡曦大笑：“口误口误！”
唐熠睨她一眼，站起身，将手中的洗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脱下身上的西裤和衬衫，进了浴缸。
他坐在蒋凡曦对面，手一扯，直接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俩人泡在温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唐熠往她身上泼着水，低头吮了下她的耳垂，柔声问，“这几天累坏了吧？”
“嗯，累呢，真的特别累，从来没这么累过。”
“那我们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出发。”
“好。”蒋凡曦仰头，闭着眼睛吻他，浴室里湿气氤氲，彼此唇瓣湿润。
“现在能告诉我，要去哪里度蜜月吗？”
“提前说就不是惊喜了。”
“好吧。”蒋凡曦又吻了下他的唇，一路往下，轻咬了下他的下巴，手揉着他的脸颊，“希望到时候是惊喜，不是惊吓。”
“相信我。”唐熠声音哑了几分，呼吸也比刚才粗重。
蒋凡曦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咽了咽嗓子：“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折腾了……”
“我不累……”唐熠一个翻身，将她抵进怀里，“想让我休息，你刚才就不应该吻我……”
……
翌日，蒋凡曦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他时间都不下床，就躺在床上发呆、玩手机。
唐熠笑她是猪，她也不生气，还笑嘻嘻地说，做猪多幸福啊，整天吃饱睡、睡醒吃。
她觉得今天这状态和年前刚去波士顿找唐熠团聚时很像，晚上折腾，白天就无所事事躺在床上，聊天、说话、睡觉。
“老公……”她翻了个身，把脑袋枕到唐熠胸膛上，手圈着他劲瘦的腰，“我还挺怀念之前在波士顿那段时光的。”
唐熠幽幽睁开眼睛，垂眸看向胸膛上的小脑袋：“你确定？”
蒋凡曦点点脑袋：“嗯！那段时光，我们拥有了对方的全部，每分每秒都紧密相依，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们，别人无法介入。”
唐熠听着不对味儿，说：“现在也没人介入吧。”
“你一回来，要应酬朋友应酬家人，还有工作要处理，我都可以猜到年后你去盛华上班会有多忙了。”
她小声嘟囔着：“在波士顿，你是我一个人的。在这里，你不是。”
唐熠笑了下，手臂圈着她半个身子，手掌在她小臂上摩挲着，玩笑道：“你说得好像我外头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老婆。”
蒋凡曦原本还在他腰间无意识游动的手顿住了，缓缓抬头，下巴搁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你不会吧？”
“不好说。”
大眼睛一怔，慢慢的就红了，唐熠也意识到玩笑开大了，正想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一通，蒋凡曦一下坐起身，快速骑到他腰上，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起来。
“你敢？”她夹紧双腿，“不怕被我切掉你就去！”
唐熠哭笑不得，按住她的上臂，稍稍用了劲儿，把人给提上来，然后翻身，将她搂回怀里。
“我开玩笑的。”他一手撑在床垫上，一手将她凌乱的刘海拨开，深深凝望着她，“婚前不会，婚后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