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话系统就先摸了摸下巴，“你最近的心理有点变态啊！”
苏染：“？”
她不就吐槽了几句攻略目标嘛，怎么就心理变态了啊。
系统不由得“啧啧啧”了几声。
那副小模样有点找抽。
苏染：“……你至于吗？真把裴陌笙当作你男神了？你个死毒唯。”
“他的那张脸真的戳我！啊啊啊！”
系统捧着脸猥琐的笑了笑。
“嘿嘿嘿嘿嘿嘿～”
“统砸，你该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苏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猜测了一句。
“我们才没有性别，不分男女呢。”
系统又哭唧唧的瞅着它从数据库里偷出来制作好的裴陌笙的人形立牌开始哇哇大哭，“你不懂！你这憨儿一点儿也不懂！我家哥哥多帅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看几眼嘛！”
……真的，受不了一点儿了。
“你才憨！”
系统哭闹的她脑门儿都是突突突的。
苏染转手把系统送进了小黑屋，它需要冷静一下，把那颗愈发沸腾的毒唯之心冷却下来再说吧。
送走了烦人的系统后她直接把金手指找了出来。
趁热打铁，今天晚上适合露脸。
少女点了点自己精致的下颌，眉眼间闪过几分势在必得来。
裴陌笙从浴室里出来后就看到了少女发过来的消息，男人一手擦着沾着水汽的头发一手点开手机回着消息。
对方应该睡着了吧，他捏着手机顿了顿放在了床边，擦完头发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今天少女跌入他怀里，亦或者是车窗落下她莹莹笑意的模样。
今天晚上他会再次梦到她吗？
她说的熟悉是不是在梦里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夜色渐浓，裴陌笙好像又来到了第一次时的梦里，这次，台下的观众只有他一个，而高台之上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束腰裙装勾勒出少女完美的身形，她穿着打扮都非常精致，只是面容比现实中更加稚嫩了几分。
远远的看着像个乖巧的娃娃，精致可爱，脸颊上还有几分婴儿肥。
他可以看到了，她的容貌，在梦里，他也可以看到了。
高台上少女指尖落在钢琴上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原来裴陌笙已经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走了过去，她蓦然抬眸，却发现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她问：“哥哥，你也是来比赛的吗？”
裴陌笙愣了一下，她不认识自己？
难道在梦里，她没有现实的记忆吗？
那在现实中她会不会有梦里的记忆？
思考的瞬间他已经开口了。
“我不是选手。”
男人摇了摇头，他看到女孩儿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里带了点真切的疑惑，“不是选手吗？”
那你怎么进来的呀？
看着年纪稚嫩的少女将心里的疑惑咽了下去，却一激灵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哥哥你是来看表演的吧！”
“对啊！”
裴陌笙蓦然失笑，因为面前的少女看着很好逗弄的模样，他好整以暇的望着少女，接受了这个被她安上的观众称号。
他——也确实是观众。
“我就知道！”
苏染的神情一下子惊喜起来，之后又有点紧张。
她将手放在身前捏住了指尖，绕着手指头，一副纠结的小模样，“哥哥，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裴陌笙点头，“你说。”
苏染鼓起了勇气开口，“可以听我弹一首曲子吗？”
“当然可以，我是为你而来的。”
在这个梦里，我始终相信，我们才是彼此最真实的存在。
他眸色深了深，嗓音低低冷冷的好听极了，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像是羽毛轻挠人心里面，少女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样。
“真的是我吗？会有人喜欢我吗？”
“当然会有人喜欢你，未来你会有许多喜欢你的人。”
这话是认真的。
男人指尖痒痒的，想摸摸她的头，现在的苏染大概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稚嫩却格外有朝气，她的父母将她养的很好。
娇养的小公主耀眼又光明，哪里像是自己，裴陌笙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眼神有些暗沉。
苏染开始演奏了，她神色平静了起来，闭上双眼。
裴陌笙以为会是什么高深的曲目，或者是她精挑细选的比赛曲目。
却没想到下一瞬间小星星的旋律在他的耳边响起。
裴陌笙只吃惊了一瞬就闭上眼睛认真的去感受她最青涩的时光。
青涩的感情表达，青涩的稚嫩脸红。
以至于让裴陌笙产生了一种错觉，她青涩的时光里似乎也掺杂了对他的回忆。
他很愉悦，这种步入她梦里侵入她生活的感觉。
哪怕只是在梦里。
“叮～好感度十四。”
“哥哥，哥哥～我演奏完了。”
裴陌笙回过神来，少女正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清冷眉目微微舒展，“很青涩却也很有手法。”
他认真的评价了一句。
苏染也知道，她始终把握不好这份感情，她不喜欢弹钢琴，不喜欢学这些，可是她的出身就注定了她要走这条路。
她学着和自己和解，这许多年都过来了，却在一场场比赛中她逐渐失去了自己的真心，一切都是为了赢为了赢。
她没有自己的真心，她始终不能够在琴声里融入自己的感情，技艺再高超又如何。
少女沮丧的垂下头，“你也这么说嘛。”
“也？还有谁说过你。”
气氛停滞了半刻，裴陌笙站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少女娇小的身影，他叹了一声摸了摸少女的头，弯下身子和她对视。
带着鼓励的目光看着她，“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他想起来了，之前看过关于苏染的事情，网上传出来她许多荣誉，却混杂了唯一一个失败的比赛。
那一次她足足沉寂了一年，所以，他此时此刻出现在她最糟糕的时候了吗？
“老师说我不适合弹钢琴，这是我最失败的一次，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少女眼眶红了起来，垂着头，开始不自信了起来。
裴陌笙拧眉，他摸了摸少女的头顶，温声开口，“瓶颈是最不好突破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喜欢弹钢琴吗？”
少女张了张嘴，面上的神情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