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慕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陆升的声音就毫不留情地在韩嘉慕的耳边响了起来：“那你还喜欢吗？”
语毕，韩嘉慕的表情也跟着一顿。好像……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还是会忍不住地重重一跳。
韩嘉慕安静了几秒，才撇了撇嘴角：“当然不喜欢了。”
……
晚饭过后，室外的温度好像也更低了。
周围到处都弥漫着圣诞节时专有的那股气氛，偌大的圣诞树就这么站在商业街的正中间，树上的灯光此起彼伏地亮着，隐约间还能听到那欢快的圣诞歌。
好像有了这些，今天也没有这么寒冷了。
韩嘉慕这会儿去上厕所了，故而现在之后林书一和陆升两个人。
微风吹来，就好像是魔法攻击一般，纵使林书一裹得多么严实，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顺势抬眸，望向不远处那圣诞树的时候，却是在灯光的光晕之下看到了点点飘扬的白色。
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她的脸上，还凉凉的。
“！”林书一愣了几秒，才转过了身，望向了陆升。
陆升自是感觉到了林书一的目光，在林书一望向他之后，他的目光也顺势停留在了林书一的脸上。
此时，林书一的眼里满是惊喜：“下雪了！”
林书一开心地看着陆升，笑得就像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雪的小孩子一般。
陆升看着林书一笑得这么开心，也不忍笑着应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
“A市一年能下一场雪就很不错了好不好！”林书一微扬着脑袋，说得不亦乐乎。
没过多久，林书一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发生了额一些微妙的变化，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
“去年的第一场雪，你也在我身边耶！”林书一含蓄地暗示了一句。
犹记得去年那时候，林书一还说——初雪时接吻，两个人能走到白头。
陆升垂眸看着林书一，眼里掠过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看这样子，他好像也猜到了林书一心里在想些什么。
目光与目光对视了片刻，林书一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陆升就微弯下了腰，朝着林书一那儿凑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清浅的吻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林书一的唇上。
软软的感觉，还带着一抹温热，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暖了一下。
心头小鹿猛地一撞，让林书一心头跟着一愣，她也是没有想到，陆升这次居然会这么爽快。
还没等林书一回过神来，韩嘉慕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那八卦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啊呀呀呀——”
韩嘉慕话音落地后，陆升也顺势朝着韩嘉慕那儿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平静，好像也没有办法从他的脸上捕捉到半点情绪的变化。
韩嘉慕故意抬起了手，装模作样地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语毕，陆升的也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顺着韩嘉慕的话应了一声：“确实不是时候。”
韩嘉慕：“？”
“走了，回去了。”
陆升这么一说，韩嘉慕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望向了陆升，一脸迫切想要八卦到一个所以然的样子：“对了——你们是不是同居了？”
韩嘉慕说完，首先一个愣住的倒不是陆升，反倒是在一旁的林书一：“……！”
而此刻，陆升的表情却是格外得从容，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问这个干什么？”
陆升什么都没说，但韩嘉慕好像已经从陆升的反应里汲取到了一些信息似的，他看着陆升，脸上的笑容愈发得八卦了：“没……也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
“原来你们没有同居啊——”韩嘉慕陪着陆升一起送林书一到A戏校门口时，失望地感慨了一句。
语毕，陆升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变化，他微微扬了扬眉，有些无奈：“我也没说我们同居了吧？”
“小一！”
陆升的话音刚落下，沈暮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她也刚过完圣诞节从外面回来，一路小跑到了林书一的身旁后，又顺势挽住了林书一的胳膊。
沈暮刚想和陆升打招呼，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了韩嘉慕的身上。
目光与目光交汇了片刻后，沈暮就像是一时看出了神似的。
韩嘉慕就这么站在灯光下，光晕包围着这大男孩，让人一时觉得有些不太真切。
“这位是……”终于，沈暮在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了一声。
语毕，韩嘉慕的脸上也浮上了一抹清浅的笑意，他看着沈暮，淡然道：“忘了介绍了，我叫韩嘉慕，陆神和小一的高中同学。”
沈暮看着韩嘉慕，竟一时有些恍神，她愣了一会儿，才开口简单地介绍了一句：“沈暮……”
沈暮话音落下，韩嘉慕脸上的神情也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却又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看那样子，总像是触到了什么他一直在回避的往事一般。
但很快，这丝情绪就从韩嘉慕的脸上消失了，转而代之的还是先前的那般笑容。
……
“对了小一，刚刚那个男生……”沈暮勾着林书一，特地朝着她那儿凑了凑，明明周围也没多少人，但沈暮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偷听到似的：“什么来头呀？”
“你说韩嘉慕？”
林书一说完，沈暮也“嗯”了一声：“你有没有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是那种识破红尘的花心贵公子？”
语毕，林书一也本能地顿了一下，她不忍转头看了沈暮一眼，随即像是被逗笑了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信点，把‘看起来好像’去掉。”
“？！”沈暮看着林书一，一时有些吃惊。
林书一见沈暮没有说话，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恰巧，沈暮那表情也正好被林书一捕捉到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林书一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对他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