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壮汉立刻直起腰，拧腰挥拳。这一擂锤声势浩大，其中更有壮汉怒火的加成。
然后杭生两脚一错，夹住了壮汉的拳头。同时腰部以反人类的角度勾了上去，把脸凑在壮汉的脸上，凑近了说道：“那个姓唐的拜托俺照顾那个女娃娃，俺给他个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三番五次打断俺的话？”
壮汉哪里会理杭生的话，另一只拳头立刻砸了过来。两只手相迎而至，要把杭生揉碎在手里。
杭生看都不看，随手一挥就拿住了壮汉的另一只手，同时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想看看俺的手段？”
这次的笑容和之前的笑容都不太一样。只是听见这个笑声，周围围观的人们就不自觉退后了半步。
壮汉现在的状态并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他只想用力捏死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为此他甚至放弃了使用作为僵尸独有的利器——牙齿。
但是，即便他已经用力到肌肉开始颤抖了，那只被捏住的手依然没能寸进半步。
感受到手上的劲道，杭生的笑容咧得更大了，拿住壮汉另一只手的手指加了几分力。
“咔嘣。”
在二人角力的无声环境中，这一声响格外清脆。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壮汉被拿住的那只手上，那粗壮的手腕，如今已经变形了。
占尽上风的杭生笑得更嚣张了，他知道只要自己再使上一点劲儿，管教这只手再也抬不起来！
突然，杭生的表情凝固了。
凝固的不止是表情，还有他的动作。
钳制壮汉手腕的手指失了力道，壮汉抓住机会将杭生整个向上一抛，同时紧跟着一个刺膝把杭生撞了出去。
。。。
“你这小子疯了不成？你的身体可没到俺当年千锤百炼的地步，你是想让那老虫妖砸死不成？”金色虚影对着杭生破口大骂，在骂声中虚影渐渐凝结为实，化成了金毛小猴的模样。
“大圣！他不是虫妖啊！他是人！你要是这么打下去，虫妖治没治成我不知道，这人肯定是会被你打残的！”在金色虚影离体的时候，杭生就已经醒了过来，站在内心世界的鸟语花香之中，杭生对面前的猴子辩解起来。
“呔！糊涂！”金丝小猴抱着腿坐下，看着杭生喊道：“他身上已经尽是虫妖，如何能治？就算是太上老儿来了，也只能把他填进丹炉！”
杭生不知道怎么解释外界的现象，看到对方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只能叹了口气道：“大圣，你看着吧，看看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小猴不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啧。”杭生也懒得解释了，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这方鸟语花香越来越淡，眼前出现了别的光景。
是。。一枚拳头？
“我草！”
杭生刚刚看清楚现在的情形，就被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
飞在空中的杭生能够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到底是那位大圣不把自己当人，还是趁着刚才自己叫停大圣的时间里，对面那个壮汉不把自己当人？
也许两者都有吧。杭生没时间细想，赶紧抓紧时间找回平衡，在空中连续几次舒展身子，最后平稳着地。
“呼——”杭生听见周围的人群里接连传来一阵喘息声，像是。。松了口气？
杭生哪知道，刚刚他那种没信号一样的表现，让周围的观众们把牙龈都咬疼了。谁也不知道这位警官是出了什么毛病，怎么打着打着自己不动了？看那壮汉的架势，这几百号人谁能给他塞牙缝啊！
现在看到杭生恢复意识，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楚荡漾紧抓衣领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妈的真疼，这家伙怎么回事？变异了？”杭生看向后面的楚荡漾问道。
“他先是被一个降临者控制并强化，之后又发作了。所以现在的他是两种降临现象的结合体，你。。小心点。”楚荡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杭生解释一遍，明明人家才是刚刚跟壮汉交手的人。但是楚荡漾就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啧。”杭生扭了扭脖子，身上这套衣服有点不太合适。自己的衣服早就被炸烂了，这一套是从那个想逃跑的降临者身上扒下来的。这件事，可是杭生拜托给大圣除楚荡漾安全以外最重要的事。不过如今看来，大圣好像不太会穿衣服。。牛仔裤穿反了，是真难受。
壮汉吼着叫着，用尽一切手段增加着自己的声势，一路狂奔冲向杭生所在的位置。杭生瞅着壮汉一路给自己增加的筹码，眼睛眯了起来。
“吼！”一记右直拳被杭生轻描淡写地让过，对方的右直拳往上一翻，变成右肘肘击，却又被杭生侧身让过。每次攻击杭生都是在最后时刻才躲闪，虽然看他的表情很轻松，但观看者们的内心却不好受。
杭生不管这些，他只是在测试。
对方的攻击临近到自己身前的某段距离以后就会逐渐放慢，慢到他奶奶来都能躲开的地步。杭生想看看，这种类似于子弹时间的能力究竟是如何运作的，眼前这个壮汉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好的练手对象。
于是，杭生打不还手的“双人舞”就开场了。
“嚯，这拳好快。”
“嗯？这拳居然藏在肘击的后面？居然还有战术？”
“啧，原来这个距离是跟眼睛有关的，脚踢的动作明显要快了点。。是因为离眼睛太远了吗？”
杭生一路闪一路让，渐渐退到了一个承重柱的旁边，在对方一记摆拳扫过来的时候，杭生一低头，反手贴了一张坚固胶带在承重柱上。
壮汉的摆拳打得承重柱不断摇晃却没有碎裂痕迹，大量的尘土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
杭生在壮汉的臂下一钻，手在壮汉和承重柱上一抹。
一圈胶带把壮汉和承重柱缠在了一起。
壮汉反手又是一拳，却正好打在杭生早早准备好的一条胶带上，胶带随着劲道缠住壮汉手腕之后，被杭生轻轻一带，也粘到承重柱上边去了。
杭生手上动作不停，左右开弓，连续两条胶带封腿，把壮汉彻底固定在承重柱上。
杭生退后一步，满意地拍了拍手。
果然，人和猴子的区别就在人是会使用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