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笑道，口气明显不屑，“谁知道呢。”
这女子，名叫春柔。
虽然她没有见过江绯，但她有一个小姐妹被管事的公公选去伺候二皇子了，她们私下里摆谈过一些。
按照那小姐妹的说法便是：长成那副丑样子，怕是寻常白丁养在圈里的猪也比她好看，整天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的。
偏偏二皇子就对她热心，嘘寒问暖，事无巨细。
你说这人与人之间，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暗自咂舌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浣衣盆里，叹了口长气后，又认命般的搓揉起来。
她旁边那宫女却是嘻嘻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女子也是释迦大师的徒弟，二皇子的师妹，从山里跟到京城的。”
配合这挤眉弄眼的表情，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小宫女艳羡道：“那定然也是极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是机会能见上一面。”
“是啊，照这关系，二皇子说不定会封她为妃呢，从此以后可就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
爆料的宫女一直听她们说着，眼看讨论的越来越激烈，她眉梢一扬，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嚷嚷着更加不屑地叫了出来，“呸呸呸，你们这些小蹄子知道什么？”
小宫女打趣道：“春艺姐姐，难不成你还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好消息不成？”
“那当然了。”叫春艺的女子脸一扬，极为高傲地说，“就说你们这些小蹄子眼皮子浅，她有啥好羡慕的啊，你们这会儿在这羡慕她，她啊，说不定正羡慕你们呢。”
小宫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她说：“春艺姐姐就会打趣我们。”
“就是！就是！”
“哪儿有！”春艺跺脚不依，“你们知道她为什么日日戴着面纱，半分肌肤也不肯露吗？就是因为长相吓人！”
说出这个秘密后，春艺看起来极为得意，她沾沾自喜地说道：“不信你们自己寻个借口去看看，到时候几天吃不下饭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众人半信半疑间，春柔淡淡一笑，问出一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那依你的意思，二皇子是不会娶她了？”
春艺一愣，“那当然。”
她瘪瘪嘴唇，滔滔不绝的分析起来：
“整天对着一头猪你能吃得下饭吗？不说地位，就咱们二皇子那人才，什么样的好女子寻不到啊！”
“宫中美女如云，我看要不了多久，二皇子的心就该不在她身上了。”
“咯咯，就看绿萼，也比那江绯好上千倍啊。”
众人又齐齐朝着小宫女绿萼看去，一个个像发现了新奇物种般惊奇，一个夸她眼睛水灵，一个夸她唇色诱人，直羞地她满面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春艺姐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江绯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听个壁角倒是听出自己的八卦来了。
她将那一群宫女的样子逐个看了一遍，全部记在心底后，转身便要离去。
可转身，便听见一个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胆！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