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
“如何？”楚寒看看夏宸，又看看其他人，朝着他们挑挑眉，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如果真的能做的话，是不是可行？”
“这个......不太好说啊！”夏宸摸摸下巴，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还可以的，但真的是要去做的话，可能不是太容易，要考虑的东西会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以及不可控的一些事情会有很多。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去做，有点风险。”
“郡王爷太谦虚了，何止是有点风险，又何止是做起来不太容易。”萧凤歧忍不住吐槽道，“我听说这个事儿的第一反应就是......”
“什么？”
“这帮人疯了，脑子被驴踢了，才想出这么一个愚蠢的计划。”
“不能再同意了。”
沈茶伸出手，跟萧凤歧击了个掌，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吧？”楚寒看了看这两个人，哭笑不得的说道，“确实是不好做，但也不是不能做。”
“这么说吧，如果这个计划可以放在台面上，或许是可以做的，但他们都是暗地里进行的，不能被别人察觉的，如果真的做起来的话，面临的问题会非常的多，而且都是他们在想这个计划的时候根本想不到的。”
“是吗？”楚寒看了看沈茶，又看看萧凤歧，“你也这么认为？”
“恩公，您是不是没带过孩子？”
“孩子？”楚寒想了想自己带过的那些小孩，“应该算......带过吧！”
“我刚才说的不严谨，您是不是没有带过小孩子。”萧凤歧想了想，“就是那种年纪很小的小朋友。”
“确实是没有，这么大点的小朋友都是找专门的奶娘来带的。”楚寒看看他，“为什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叔祖，您知道他们跟辽金的贵族说，让他们提供年纪比较小的小朋友，有没有提到一个具体的年龄？按照他们提出来的想法，这些小朋友的年纪应该不会太大，那种不太能记事的年纪才应该是最好的。”
“提到过，他们自己招供的时候也说过。”楚寒点点头，看了看大家，说道，“他们说，是两岁到五岁之间，再大一点，除非特别的有天赋、特别的优秀，各方面都很出色，他们会勉强考虑，否则，一定要两岁到五岁，要不然就不好管了。”他看看宋爻佳，“我没说错吧？”
“没错，确实是这个年纪。”宋爻佳点点头，“我听伯父说过，案发之后，他们按照那些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些可怜的孩子，差不多都是这么大的，一个个看上去不太好，蔫了吧唧的。”
“为什么？”薛瑞天很不解，“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弄来这些孩子，不就是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教给他们应该学的那些东西，好让他们去宫里施展才华的吗？说难听点的，他们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普通人家绝对不会学的，要衣食无忧才有可能培养的出来，如果世家对这些孩子不好，养成孩子唯唯诺诺的性子......”他看看其他的人，说道，“他们的目的不就达不到了？”
“你理解错了，小天，我说的蔫了吧唧，应该是长途跋涉导致的，不是他们对这些孩子不好。”宋爻佳摆摆手，“那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从辽金转过来的小孩，小孩刚刚到大夏，还没有休息过来，这个地方就被端了，后来这些孩子也被送了回去。”
“对！”萧凤歧点点头，“听说那些孩子被送回来之后，他们的家里非常的不满意，觉得他们的亲戚出尔反尔，完全没有信誉可言。”
“他们的亲戚？”沈茶一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所以，那些孩子的家里跟那些被抓的世家都是亲戚关系？就跟你们和石家一样？”
“没错，都是这种关系。”萧凤歧看到众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不是这种关系，上哪儿找这么多这个年纪的小朋友？”
“无论是提出这个计划，还是无脑的把孩子送来的，都是纯粹的脑子有病。”
“真应该把他们的脑子都开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儿。”金苗苗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啧啧啧，他们也真敢想。”
“是吧，是吧？”沈茶拍拍金苗苗，“过去的那些记忆又开始攻击你了，对不对？”
“从刚开始说要找年纪小的小孩开始，我就瑟瑟发抖。”金苗苗看看同样跟自己表情痛苦的萧凤歧，“看来萧公子也是同道中人。”
“嗯！”萧凤歧点点头，拍了拍旁边的齐志峰，“这个家伙小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在自家待过，齐叔叔要么带他上朝，要么带他去摄政王府，要么丢给我们家，当然，那会儿姑祖还在世，姑祖过世之后，他来我家的次数就减少了，他不喜欢我家里的那些长辈，我也不希望家里的那些长辈跟他有接触。但他在我家待的时间最长的那会儿，就是三四岁的样子。”
“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
“一阵见血！”萧凤歧跟金苗苗击了一掌，“但不只是他，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一个样子。”
“乖的时候是真的乖，皮起来也是恨的人牙痒痒，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本能，是完全不可控的。”金苗苗拍拍沈茶，“你们见过小沈将军吧？是不是现在看起来特别的稳重？”
“可稳重了。”
“小时候也是皮的不行不行的，所以，能把那么多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聚集在一起，只能说想出这个计划的人是勇士。”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还是要给他们的勇气鼓掌！”萧凤歧拍拍手，看向楚寒，“不仅仅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那个年纪的小孩还特别的爱生病，动不动就病倒了。”
“对！”金苗苗再一次赞同了萧凤歧的话，看了看其他的人，“这就不用我赘述了，大家都是亲历者，都知道小孩子是多么的容易生病，对吧？”
所有人都没说话，全都盯着沈茶，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茶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
“叔祖，你们到底是怎么追查到他们的？他们做这个事儿应该是非常隐秘的，对吧？”
“说来也巧，因为一碗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