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语气温和：“别急，慢慢说。”
方源定了定神：“我做出了对话机器人！”
“具体说说。”
方源点了点头，一五一十道来。
也许是在机器学习方面，有着特别的天分？
看完江寒推荐的那些书，他很快就融会贯通，并开始着手研制对话程序。
不但运用了“循环神经网络”、NLP等技术，还集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语音识别引擎。
功能和“后来”风靡全球的智能音箱差不多。
江寒一听他的描述，顿时想起了“曾经”拥有过的“小爱同学”，不禁会心一笑。
不过，关键还是性能。
江寒来了兴趣，让方源给他演示了一下。
方源：“在我寝室的电脑上了，要不……”
江寒一挥手：“那还等什么？带路。”
两人很快来到方源寝室。
其他同学看到江寒，纷纷站起来，行礼、问好。
虽然江寒不教他们，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学校里的出名人物。
不认识展校长的不少，不认识江寒的还真不多！
方源打开电脑，启动了一个程序，然后喊了一声：“星河！”
“等候您的吩咐。”电脑音箱里传出一个童音。
方源：“今天的天气。”
星河：“今天有点热，最高气温32.6摄氏度，平均气温30度，微风，可能有小雨。”
方源：“复仇者联盟2上映了吗？”
星河：“该片已于5月12日上映，需要我帮您订票吗？”
“不需要。”
方源转向江寒：“您要不要试试？”
江寒点头：“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过，它还能帮忙订票？”
方源不好意思一笑：“其实还不能，没来得及做出功能，但预留了接口。”
江寒想了想，说：“星河。”
“我在。”
“1加1等于几？”
“等于2。”
“322乘以888等于多少？”
“322乘以888等于。”
“讲个笑话。”
“笑话来喽！说有个人……”
……
大概测试了十分钟，江寒对“星河”十分满意。
老实说，这个点子并不新。
哪怕用else无限嵌套，也能做出类似的东西。
这种对话程序，此前层出不穷，但多半只是利用数据库机械问答。
小方同学的这个作品就厉害了。
在语音识别上有了很大突破，能直接使用语音对话。
而且借助庞大的网络，数据几乎无穷无尽！
实际用起来，效果介于“小爱”和“天猫精灵”之间。
可以说，是个相当成熟的作品。
江寒马上提议，让大江或者盛夏代工，尽快推上市场。
至于利润，则照惯例分配。
方源欣然同意。
他现在其实也不缺钱，但谁会拒绝收获更多呢？
何况，自己的心血结晶有一天能走进千家万户，想想就让人很愉快。
江寒思索了一下，提议说：“星河这个名字还不错，但推向市场的版本应该有所区别，另外，为了提高接受度，最好设定为女生。”
方源一笑：“我倒是想了几个备用名字，要不，您帮我选一个？”
江寒点头：“都有哪些？”
方源说出一串名字：“小江、小鱼、娜娜、嘟嘟……”
江寒无语一秒：“你这起名字的水平，简直跟我如出一辙了。”
沉吟了一下，“就叫嘟嘟吧，比较有特点。”
方源没有意见。
事情说定，江寒立即和老江联系了一下。
大江科技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工厂了，产能十分旺盛。
听完江寒的描述，老江十分欣喜，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在最短时间内，将产品推上市场。
“定价低一点，一台赚个3、5百，差不多就得了。”江寒叮嘱。
老江哈哈一笑：“放心，咱们做生意，那肯定童叟无欺啊！”
随后，江寒就将“嘟嘟”的源代码编译了一下，又用“坏苹果”2代技术进行了最严格的加密，随后发给了大江的技术部。
产品外观设计方面，江寒也不献丑，全权委托给了更专业的人。
老江果然没说大话，不到一个月，“嘟嘟”正式发卖。
由于前期宣传到位，产品质量也过硬，再加上抢占了市场空白，“嘟嘟”一上市就引起了抢购。
大江官网上的订货页面一度阻塞，刷新都费劲，几部订货电话也全都被打爆。
“嘟嘟”上市不到一个月，就卖出了500万台，大江和方源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网络上，关于“嘟嘟”热议不断。
某乎上。
“如何评价大江科技的语音对话产品？”
高赞回答如下：
“一家做无人机的企业，忽然做起了智能音箱，难免给人以不务正业的感觉。
但仔细一想，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大江一贯的宗旨是‘做有用的科技’，而“嘟嘟”到底有没有用，长眼睛的都能看到。
当然，就算视力不佳，其实也能正常使用。【狗头】
这款产品的质量，可以说有目共睹。
做工用料堪称民用产品的典范，难能可贵的是，定价非常合理，基础版只要888元。
在现在这个社会，888元能买到什么？一顿肯德基？一架过气的单车？还是一台老人不稀罕、年轻人用不惯的‘老人机’？
……
很多年前，我们都幻想过，未来应该是什么样的？未来的人怎么生活？
很多科幻小说里，也提到过类似的场景。
一回到家，就可以用语音命令机器人，给我们做饭、热菜、放洗澡水……
现在，随着“嘟嘟”的问世，这些都不再是科幻小说中的场景。
未来已来！
大江让我们提前至少十年，走进了科幻时代！”
地方台为此特地采访了老江。
“你们这个产品如此受欢迎，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老江侃侃而谈：“当今社会，人们普遍承受孤独和寂寞的困扰，尤其是空巢老人、留守儿童等特殊群体。”
“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我们大江科技愿意为解决社会问题，开发真正有用的产品，做出自己的努力……”
几天后，方源和江寒才看到了这个采访。
当时两人正一起吃饭、刷P站。
看完采访，江寒和方源面面相觑，都有点哭笑不得。
方源只是出于兴趣，才做出“嘟嘟”来，到了老江嘴里，怎么就摇身一变，成就了“资本的良心”呢？
事实上，老江的这番表演绝不是没有好处。
两个月后，松江市评选“明星企业家”。
包括周市长在内，一众市府领导一致推举了老江。
究其原因，除了在过去两年里，大江科技缴了好几亿的税之外，最能打动他们的，大约就是所谓的“社会责任感”了。
江寒仔细浏览过方源的源代码。
感觉很多地方颇具巧思，而且扩展性很好。
于是鼓励小方同学再接再厉，开发更多产品。
方源也真给力，不出一个月，便又研制出了“智能翻译机”。
没说的，继续让大江代工！
除了这个小插曲，整个一学期中，江寒都投入在LV2量子计算机项目中。
这一年中，机器学习界发生了不少变化。
“人工神经网络”得到了长足发展，很多过去很难解决的问题，都被这个“新武器”攻克。
能设计神经网络的神经网络、神经网络架构搜索（NAS）、自然语言处理、循环神经网络、LSMN……
各种各样的“人工神经网络”被发明了出来。
有些是江寒所为，更多的是全世界科研工作者的努力和心血结晶。
很多以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东西，也在“人工神经网络”技术的支持下逐一发明了出来，并逐渐走向实用。
AI驾驶、意图识别、作曲、作画、作诗……
一切都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仿佛在江寒的推动下，历史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如果说还差点什么，那就是在NLP领域，还缺了个大名鼎鼎的GPT。
分词、词性标注、命名实体标注、句法分析、情感分析、词向量、文本摘要、文本分类……
这些技术都已经很成熟了。
但在自动化生成文本方面，目前的产品都有点不尽人意。
江寒已经打算好了，再等一段时间，如果没人做出与GPT同等级的产品，那就亲自出手。
有了GPT，什么小说续写、扩写、缩写……
词类功能全都不在话下！
江寒每天在虚拟空间中，不间断地学习各科知识，刷各种论文。
各学科的经验值都逼近了当前等级的上限，距离下一个等级，只有一步之遥。
至于信息学，更是领先了一个大等级，眼瞅着就要再次突破了。
江寒也抽空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论文，涉及几乎所有学科，以DR.X的名义投了出去。
到了6月初，他手头累计的“学术点”，赫然超过了100！
其中一小半，来自二十多篇各种论文，其余的都是由“被引用次数”折算而成。
江寒选了个“良辰吉日”，再次尝试加点。
好吧，所谓的“良辰”，其实不过是一个没啥特别的双休日……
借着去医院做例行体检的机会，江寒躺在心电床上，下达了加点指令。
之所以如此行事，是为了以防意外。
第一次加点时，居然意外昏迷，这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而这次，是首次在单个属性上突破10点大关，由不得不小心！
实话说，万一真在医院里晕过去，难免给别人带来麻烦和困扰，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所以……
“加1点到感知！”
随着指令下达，熟悉的晕眩感涌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只有3-5秒，也许更久，意识才恢复了过来。
有人轻拍他脸蛋，同时，有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起来吧。”
江寒睁开眼，洒然一笑：“心电做完了吗？”
“嗯，我刚才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当然，还得我们主任最后确认……”
江寒看了下手机，松了口气。
还好，这次自己眩晕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一分钟……
进行完剩下的步骤，江寒走出医院。
阳光照在脸上，十分舒服，但江寒总有点异样的感觉。
仔细一分辨……
“我勒个去！”
他忽然明白过来，加到11点的感知到底有什么特殊了！
听力、视力、嗅觉全都大幅提高，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最惊人的是，自己好像拥有了“四色视觉”！
但似乎又有点区别。
从天空到身边，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一层层波动着。
江寒仔细分析了一下，若有所悟：似乎有点像“电磁波”？
莫非……自己竟然可以“看”到电磁波？
这根本不科学！
好吧，和重生、系统这两个相比，好像也没那么不科学？
可见光也不过是波段比较特殊的电磁波，所以，自己只是色域稍微超过常人的特殊视觉者？
忘了哪里看来的，据说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女性，天生就有“四色视觉”……
不过，看什么都仿佛笼罩着一层透明屏障，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怎么好。
不习惯。
如果能随意开关特殊的视觉就好了……
江寒闭上眼睛，默默想着。
当他再次睁开眼，赫然发现，眼中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再用心冥想，便又能“看”到电磁波了。
这样江寒就放心了。
就和人可以从噪音中分辨出想听的信息，忽略其他的干扰一样！
人类的视觉，或者说大脑中处理感知的算法，容错性相当强，并且倾向于处理更新的信息。
有句古话可以很好的形容这种现象：入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尽管还不知道这种全新的视觉有什么用，但能拥有一种异能，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而且还能自由控制，这就更棒了！
晚上，江寒躺在床上，刚要进入虚拟空间，靳雪雯发来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