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是说，你的族人未必是自己找到神器的？”
她的话里，明里暗里已经暗示了这个意思。
神器在手，又拥有了诸多关于圣地的的记忆，她依旧无法突破圣地其他地方，而她的祖先没有神器和先民的记忆，是如何得到神器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指引他们做到的。
而这个东西，有可能就是阴界的能量。
这里是封印万界通道的地方，未必不会影响不灭丰碑，让它出现漏洞。
阴界能量很可能就此影响靠近这里的意识体，引导他们找到不灭丰碑，并且通过控制不灭丰碑的力量来打破阴阳平衡。
妹殊听了他的话，缓缓点头。
夏鹿沉吟一会道：“你怀疑是阴界的能量？”
然而，妹殊却摇了摇头。
“阴界没有完整的意识体，你所看到的那个怪物是所有痛苦和恐惧的集合体，本身没有意识。”
“况且，有不灭丰碑存在，阴界能量是不可能控制阳界的，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先极化阳界的能量，让它转为阴界。”
夏鹿听了沉思一会道：“若果是通过精神力的方式施加影响呢？”
妹殊又摇了摇头：“精神力存在的方式就是需要有完整的意识体，不完整意识体只能存在精神力的一段回响而已，不会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
“能够引导我族人找到神器的一定是一个完整的意识体，有目的的去做了这件事。”
意识和没有意识的区别就在于意识存在目的性。
人，动物，任何意识体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仔细想了一会，夏鹿都想不到任何有可能这么做的人。
索性他也不想了，转为询问妹殊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疑惑。
“你要解开族人的秘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对于圣地的了解，我连你都不如。”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蛮虚的身份，赶紧摇摇头道：“别指望我用蛮虚的力量帮你，我虽然可以强行激活蛮虚的基因变异，但是每次变异的结果都是不确定的，需要很多次尝试才行，而且一旦超过我身体的极限，蛮虚就会自动重置时间。”
妹殊闻言对他摇了摇头。
“我要的不是蛮虚，而是你，你是空间能量的掌控者，对空间能量最为熟悉，而我试过很多方法进入圣地其他地方都无法成功，我推测可能圣地就是被空间能量屏蔽了的。”
“七种本源之力之中，任何能量都可以控制，唯独空间能量只有蛮虚可以控制，其他人都不可以，就连古神也不行。”
空间和时间是世界存在的两个本质因素，古神也无法控制改变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否则，要封印万界就不需要什么九鼎，蛮虚自己就可以切断接续万界通道的路线，毕竟它才是时间和空间的主人。
由此推断，九鼎之内存在空间屏障也不奇怪。
夏鹿听了也深以为然。
“我可以帮你试试，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们只能进，不能出，在没有彻底了解情况确定安全之下，即便是我自己被困在里面，也不会出来的。”
夏鹿连忙道。
这里面捆着的东西太强大了，不是他或者任何异能者能对抗的，甚至说古神自己都为之忌惮。
妹殊闻言点点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这个性格和蛮虚真的很像，根据我的推断，蛮虚也是不想插手诸神混战，所以才远远逃开了。”
“它掌控时间和空间的秩序，却不想插手其中，只以化身行走期间，作为一个观察者而存在。”
夏鹿闻言扬天打了个哈哈。
“这你可就错了，我一直在插手自己能看到的事情。”
两个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言，妹殊带着夏鹿向之前的螺旋楼梯走去。
又到了那个楼梯，夏鹿看到了无数存放着诡异生物的器皿。
而此时，妹殊再次抬手，两个人脚下地面发生变化。
此时夏鹿才发现，这下面还有很多蜂巢一样的小格子，延续到地底深处。
妹殊回头迅速扫了夏鹿一眼，接着迈步向下走。
夏鹿急忙跟上她，一路走来，他一直仔细观察周围的格子。
这里面的怪物都陷入了休眠状态，各个种族，各个体系的变异体都有。
然而，他们的样子似乎又和自己所看到的变异体不同，而是更加纯质的变异。
外界的变异体大多都包含了人类基因，外形上还没有完全脱离人类。
但是这些变异体却更加纯正，完全看不到任何人类的痕迹。
这不禁让他疑惑，这些变异体真的就是所有异种和变异人类的祖先吗？
一路向下走了很久，下面几乎看不到边，走着走着，夏鹿就想起了尸主的是事情。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如何控制尸主的呢，我记得它们是女魃的基因分裂导致的变异体，它们怎么会听你的命令？”
他疑惑的问妹殊。
“尸主本身也是煞的一种，当年女魃就是使用阴界的能量培育了大量的冥，并且试图使用冥脱离轮回。”
“这件事说起来就要长远多了，诸神之战之后，七源力的七位主神一直试图用各种方法削弱其他神只的力量，这种方式就是转世重生，以他们的基因作为记忆载体，破灭身体，意识重生，重新经历各种浩劫获得自己的力量。”
“女魃想要摆脱这种轮回，就尝试了可以不被七位主神强迫转世的方法，那就是培育七位主神也无法控制的物质，冥！”
“阴界的能量实际上是超过七主神的掌控的，就连七凶也无法完全掌控阴界的力量，只能修建不灭丰碑来平衡阴阳世界，所以冥的出现，让女魃成功获得摆脱轮回的方法。”
“这就触怒了七主神，七主神无法彻底杀死女魃，只能把它的基因分割为四个，让她彻底失去沟通阴阳的能力，而她的基因分割之后，就失去了完整的意识，我们看到的每一个尸主都是她意识的十分之一。”
“没有完整的意识，它们就没有完整的精神力，不能控制能量，也不能控制冥。”
“我学会使用神器之后，便获知了一些相关的信息，复活了一些尸主让它们为我效命，只是当时我也缺少很多基因片段，导致尸主不能活太久，需要一直转生，一直到这个时代，你们世界爆发末世，尸主才补全了缺失的一部分基因。”
想不到她和女魃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