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东方博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四境藏的养道，可以说是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九族从禁区的走出，融入了四境藏那些生灵之中，影响了那些生灵。”
“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但魇兽，用他的梦境之力，创造出了一个极为浩瀚的庞大天地，就是幻域，和真域相对。”
“幻域之中，有苦域，有集域，有灭域，有道域。”
“他更是在幻域之中，诞生出了无数的生灵，而事实也证明，他的做法，成功了！”
“因此，道修之路，出现在了道域，没有出现在四境藏。”
顿了顿，东方博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而关于魇兽的来历，我的脑中没有任何的印象。”
“但如此强大的存在，我没理由不知道，只能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不过，我推测，他的来历，有三种可能。”
魇兽的来历，可以说是到目前为止，姜云心中最大的疑惑。
原本他还以为，身为四境藏器灵的大师兄，应该能够为自己解答这个疑惑。
可没想到，大师兄竟然也同样不知道。
东方博自然明白姜云心中的想法，也没有去解释，继续说道：“第一种可能，魇兽，是真域三尊中的一位所化。”
姜云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于这个可能，倒不是太过意外。
因为他自己，也曾经想到过这个可能。
至于原因，很简单，魇兽，太强大了！或许对于大师兄，对于来自真域的强者们来说，并不会太过在意魇兽，但对于苦集灭道四大域的生灵来说，但凡是知道魇兽的人，无不是将魇兽当成了最强大的存在。
一只妖兽，在梦境之中开创出来的天地，竟然能够囊括四大域，能够诞生出无尽生灵，其中还包括了法阶，甚至是极阶的大帝。
那这只妖兽本身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只有对方是来自于真域三尊之一，这个可能才最为合理。
不过，姜云有些不解的问道：“其实，要想判断是来自于哪位大尊，只需要知道哪位大尊是妖族，不就行了吗？”
东方博摇了摇头道：“三尊现身之时，都是以人类形象出现，而以他们的身份，谁敢去问他们究竟是人还是妖？”
“更何况，你自己就身为炼妖师，又对姬空凡的情况有所了解。”
“难道你还不清楚，即便本身是人族，同样也可拥有妖族的生命吗！”
姜云苦笑着点点头。
的确，炼妖师可以化妖，而姬空凡那样的人族，更是可以将魂切割开开，再入轮回，完全就可以转世为妖族。
连自己等人都能做到，更不用说真域三尊了。
所以，想要通过他们原本的种族去判断，魇兽是否是他们三人之一，根本行不通。
东方博接着道：“第二种可能，魇兽，是第十族镇压的大帝！”
“你看到了十座山，知道地尊手下有第十族，可我们所有和地尊有关的人，却都完全不记得有第十族的存在，也不记得第十族是否镇压了某位大帝。”
“那么，只能是有人抹去了我们关于第十族的所有记忆。”
“魇兽，是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姜云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道：“其实，这个可能很容易验证。”
“即便有人抹去了你们关于第十族和镇压大帝的记忆，但必然不能抹去真域其他修士的记忆。”
“只要问问看其他的真域修士，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东方博再次摇头道：“问题就是，没有真域修士，可以进入幻域！”
“幻真域呢！”
姜云紧接着道：“上次幻真域有个叫做羽寒卿的人攻击我，当时你和二师姐还出手了，他就是真域修士啊！”
东方博继续摇头道：“他不是真域修士，只能算是真域强者在幻真域收的弟子而已。”
“因为，地尊有一道分身，就在幻域内，所以除非是另外两位大尊，否则的话，真域修士，没有任何人敢进入幻域，哪怕是幻真域，最多，就是进入幻真之眼。”
姜云顿时为之一凛！这又是他没有想到的，地尊竟然有分身在幻域。
那岂不是说，地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他想到了因果老人，天启老人等，他们背后有着一位主上，就是来自真域，可他们也从未真正见过那位主上。
那位主上的实力，必然也是极为强大，甚至可能也是三尊之一，却都没有进入幻真域和幻域。
由此看来，大师兄所言应该不假，有地尊亲自坐镇幻域，真域根本没有人敢来。
但姜云又有新的疑惑：“既然地尊有分身在这里，那地尊岂能不知道魇兽的真实身份？”
“魇兽再强，肯定不能抹去地尊的记忆吧！”
东方博苦笑着道：“就算地尊知道，但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吗？”
“而且，我听你二师姐说，地尊的分身，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也缺失了一些记忆。”
姜云没想到，二师姐竟然还能知晓地尊分身丢失记忆之事。
不过，他也没有细问，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追问道：“地尊分身，不可能忘记他自己的目的，那他看到魇兽竟然模仿他的做法，也应该出手阻止吧！”
东方博摇头道：“为什么要阻止？
“”“如果我是地尊，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魇兽却是有着成功的可能，那我就在一旁观看，等着魇兽成功就是。”
“反正，我的实力远超魇兽，到时候，我直接将魇兽获得的一切，抢走就是。”
“我在乎的只是让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再踏出一步，我并不在乎，谁会成为我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姜云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大师兄说的有道理。
对于地尊那样身份的人来说，他是不会在意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计划而死，他在意的就是能否实现自己的目的。
东方博接着道：“可以假设，当初乱世的并非九帝，而是十帝，其中就有魇兽。”
“自然，魇兽也被第十族镇压，但是他却成功的逃脱了出来。”
“并且，他知晓了地尊的计划，让他也是大有兴趣，从而以自身的实力，开创了整个幻域，然后抹去了我们所有人关于他和第十族的记忆，同样开始养道。”
“这样一来，他自然就无比安全了。”
尽管姜云还有疑惑，比如魇兽就不担心地尊会到来，会抢走他的成果，但是他却不想问了。
毕竟，魇兽敢这么做，必然会有他的倚仗。
因此，姜云干脆的问道：“那第三种可能呢？”
东方博答道：“第三种可能，其实和第二种可能相似，魇兽不是第十族镇压之人，他根本就是第十族！”
“我自己更倾向于这个可能。”
“第十族，本就是地尊手下，在得知自己同样被地尊给放逐镇压之后，又猜到了地尊的目的，所以就自己开创幻域，以这样的方式，去报复地尊。”
说完这个可能，东方博不等姜云有所反应，已经接着往下说道：“老四，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愿听到，但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话？”
“如果魇兽是第十族，或者是第十族镇压的大帝，那么和他相对立的族群，你觉得，在整个幻域，哪个族群，最有资格？”
这个问题，让姜云在微一沉吟之后，面色大变，张大了嘴巴，喉咙之中，明明有一个字，但是死死的卡在那里，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