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只是见到眼前出现一片粉红色的雾气,还没有过脑子,手中神苗刀就如同遭到了巨力冲击,几乎脱手而出。
煞气的反噬让张凡在瞬间迷失了自我,直到背后传来刺痛,原来是身体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而刺痛的来源正是地上的一块尖锐石头。遗址中的石头,可以轻易的冲破张凡的护体玄气。
张凡一阵后怕,几乎在第一时间把握神苗刀就往旁边一滚,预料之中的攻击并未来到,站起身后张凡才观察战局。
钱多多如同蝴蝶一般游走在那人的左右,不断地红色的粉末从钱多多的身上洒出。那人对于红色粉末非常忌惮,不断地推动玄气,试图将这粉末形成的雾气给吹散,但效果显然并不是很好。
那人的右臂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正缭绕着黑雾。张凡见此心中失落感才稍微轻了稍许,刚才张凡几乎是搏命的一击,还是对那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目前这伤口还未影响到那人的行动,可神苗刀厉害的不是刀的本身,而是刀中的煞气,那是蚩尤大神留下来的。那人如果不全力驱除煞气,再这样被钱多多纠缠,这煞气会不断地侵蚀那人的身体,逐渐对其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若真能如此,那战胜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钱家的人只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那人终于忍不住对着钱多多大吼道。他对于这红色的粉末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钱多多的声音显得很是轻松:“我们这蚀骨散可是珍贵的很,如果不是遇到前辈,我才舍不得这么用,不过你放心,这蚀骨散专门针对圣境高手,你多呼吸几口,别不小心等下连圣境根基都融掉。”
那人一听这话,身形也不由地一滞,显然他也听过蚀骨散的大名,知道其厉害之处。
“本来还不想要杀你们,但现在是你们逼我的。”那人猛然身形一涨,大声喝道。
张凡不知道这蚀骨散的底细,可见到圣境中期那人都如此忌惮,所以也只能在远处观望,全力施展多重领域,为钱多多减轻一点压力。他不敢贸然近前与钱多多联手,怕不小心吸入这蚀骨散。
“张兄,今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要再留手,快点解决掉这个家伙。”钱多多的声音还是显得轻松。
张凡见到那人不断地拉着与钱多多的距离,但钱多多洒出的红雾,如同贴住了那人一样,那人走到哪里,红雾就伴随着那人到哪里,就算那人用玄气全力驱散,但是效果甚微。
张凡手中紧握着神苗刀,正在不断地蓄力,今日必须要拼命了,他心中想着,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过了他的预料。
那人与钱多多骂战,居然跑了!
“下次见面,就是你们两人的死期。”那人远远逃遁,却是还不忘最后嘴炮一句,留下狠话来。
钱多多也没有继续追,只是站在原地,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架势。
一直到那人走远之后,钱多多还站在那里,等到张凡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钱多多几乎已经力竭,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是强弩之末。
“快走。”钱多多确认那人已经离开,马上对张凡说。
张凡扶着钱多多,正要走,钱多多却再次说道:“方向不对,我们往祭坛走。”
张凡此时已经明白,估计这红色的粉末也不是什么蚀骨散,只不过是钱多多虚张声势吓唬对方的,对方先是被张凡的神苗刀伤到之后,又遇到钱多多使出这种诡异的手段,心里面就不禁将两人高看了几分。
“等不了多久,那人就会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什么蚀骨散,而且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所以他肯定会回来找我们,我们往祭坛的方向走,他肯定想不到。”钱多多被张凡扶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张凡不禁暗叹,钱多多的对敌经验丰富,心思缜密,幸亏是朋友,如果是敌人的话,可能会比圣境中期的敌人都会更加可怕。
“到底是圣境中期,虽然不如影杀的人,但也不是我们俩能够抵抗的。”钱多多感慨了一句。
两人在现场做出了一些布置,如果那人返回来寻找两人的踪迹,会发现两人已经远离祭坛逃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祭坛的周围活动,好歹天元之息的喷发已经结束,留在祭坛附近的地方人并不多。虽说有许多的圣境中期都在祭坛附近,但好在范围足够大,足够两人藏身。
张凡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这才和钱多多二人进入修整。
这时张凡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那个圣境中期的来历,便出言询问:“钱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感觉要比普通的圣境中期要强不少。”
钱多多说道:“那是自然,普通的圣境中期也进不了这天元遗址,就算进来也不会来祭坛附近。不过那人我也不认识,反正不好惹,我们下次遇到了还是要早早避开。”
张凡苦笑:“如果下次真的遇到,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钱多多也是说道:“希望不要这么倒霉吧。”
那人的逃离一半是被蚀骨散的名头给吓到,一半则是因为张凡。张凡用神苗刀的全力一击,居然能够对他造成不小心的伤害,这是那人从来没有想过了。
而且伤口一直无法愈合,煞气不断地侵蚀身体,让他不胜其烦。原本两人在祭坛附近利用天元之息磨砺自身,就让那人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凡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心起贪念,有了想要夺宝的念头。
可那人一直跑了很久,红雾终于逐渐消散,而当那人小心翼翼的发现所谓的尸骨散并没有什么作用的时候,心中是上了两个小心的当。
伤口上的煞气尽管诡异,但全力驱除,那人还是可以做到的。那人在圣境中期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居然被两个圣境初期的小子给吓得逃跑。
这让他回过神来后不由地大怒,马上就回到了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