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信仰力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数值，即看不见，又摸不着，还不如换成能用的东西，拿来充实你的生活。”小博道。
子歌呵呵两声，不想与他说话了，只要涉及到信仰力，小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奸商本质暴露无遗。
对于这样的标签，小博完全不接受，在学府里上蹿下跳，试图引起子歌的回应，收回这个标签，但子歌就是晾着他，专心地看着火上的牛奶，好像那牛奶上有花似得。
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她才出声，“这么快就换好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而且，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还能知道，他不仅换了衣服，还冲了一个澡。
子歌回头望去，果然，古斯理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怎么不擦干再出来，小心感冒。”
“不会，”古斯碰碰她的脑袋，“一天没见你，想你了。”
子歌笑了，“你不是有工作要忙么，我今天一天可都呆在家里呢。”
“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抱怨我工作忙，忽略了你，把你晾在家里一天么？”古斯理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子歌的脸蛋。
“不可以，”子歌有些不解风情地问道：“我一天也是很忙的，没空天天陪着你。”
“哦？”古斯理挑眉，“那我能问问，你今天都忙什么了么？”
“这个倒是可以，”子歌回道：“在忙着准备新年礼物。”
“对吼，马上要过年了，今年是我俩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古斯理在问得时候，心里已经在盘算要送子歌一个怎样的礼物？
子歌没什么想要的，只说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这个还真有些难度，年夜饭肯定是不行了，除了二哥一家能聚齐外，其他人基本都不太有可能在家，初二，初三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行吧？”说起来，他家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整整齐齐地吃过年夜饭了。
“不是吧？”子歌很意外，春节的时候，大家不是都会回家吃年夜饭吗？怎么古家不是？随即，她想起古家众人职业的特殊性，大致明白了，在全国人民都阖家团圆之际，身后必定会有那么一群人要继续站岗。
“年夜饭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人不齐也没有关系…”这话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子歌干脆放弃了不说了，睁着大眼睛看着古斯理。
想要听过目光告诉他，春节，年夜饭什么的怎么过都行，只要人人都平平安安的，饭不吃都行。
很奇特地，古斯理看懂了，他揉了揉子歌的脑袋，“年夜饭不行，团圆饭还是要吃的，尤其是今年，妈早前就交代了，初三那天，全家人一起回家吃晚饭。至于年夜饭，就在咱们这儿吃，能来的都来，就是人不齐，你别介意。”
“我们怎么会介意？那你呢？”比起别人，她比较关心这个，“你不是说，已经恢复工作了么，那大年夜你是不是也要执勤？”
她记得古妈妈说过，职位越往上，年节时候越忙，底下的人可以换着休息，但作为领导，要起带头作用，要坚持一线之类的，据她所知，古斯理也属于带头人这一挂，那过年是不是也不能休息？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她补充道。
“今年可以在家过春节，”古斯理给出了答案。
“也不一定要呆在家里，你不是说了么，过年的时候还有妈她们呢，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搞特殊，我们要服从组织安排。”她说道。
“这就是组织的安排，”古斯理宽慰道：“我虽然复岗了，但身体还处于休养期，而且春季期间，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一般安全警戒，上面的意思是，乘着这段时间，让我好好把身体休养到最佳状态，以备来年之需。”
子歌又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答案后，心里安定不少，她也不是非要古斯理陪她过节，就是吧，毕竟是第一个在古家过得春节，没他在身边陪着，她多少有些心虚。
“出息！”学府中的小博鄙视道。
子歌没理他不说，还单方面关闭了与他的联系，因为她要同古斯理腻歪，不方便第三人在场。直到李欣然的手机打到了古斯理的手机上，问她的下落，两人的腻歪依旧没有停止。
这不，古斯理知道李欣然在找她后，将耳边的手机移到子歌的耳边，另一只手依旧环着子歌的腰。
子歌喂了一声，说：“手机落楼上了，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是今天发微博的时候发现，库存的视频和照片都用完了，想让你给我补充一下，我明天要用，然后，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就有些担心。”李欣然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她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这个点儿打电话，耽误的太久，会被记恨的，傅琅就很聪明，同古斯理分开后，想起来有事要找子歌，考虑到时间问题，很识趣地在飞信上给子歌留个言。
子歌也是拿到手机后才发现的，“傅琅今天喝多了？安排工作竟然短信不打电话。”
古斯理探头看了看傅琅发来的短信，说道：“那是他聪明。”
“啊？”子歌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古斯理笑笑没说话。
子歌一脸疑惑地给傅琅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傅琅看看时间，放心地接起了电话，他想着这个点儿，还不到两人睡觉的时间，应该没有打扰到古斯理的二人时光。
子歌问他，有工作为什么只发短信不打电话。
他随口说道：“我也想打了，但你也不看看，你家那口子是谁，若是我的电话不小心打断了你们的好事，你家那口子小心眼的，岂不是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呃，”子歌有片刻的语塞，“你想太多了，斯理人很好的。”
“那是对你！”傅琅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古斯理留，誓要告诉子歌，古斯理在他们这帮兄弟面前有多刻薄腹黑。
子歌只听了一点点，就开始尴尬地笑了，因为古斯理的脑袋也凑了过来，也就是说傅琅说的话，他全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