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古斯理很捧场地追问道。
子歌献宝似得拿出策划案，古斯理接过认真地翻看，“怎么样？”等了一会儿的子歌追问道。
“很好，按照这个实施的话，只用搭建合适的场景就可以进行拍摄，你也不用跑来跑去。”只不用跑来跑去这一套，古斯理就认为很不错。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子歌准备甩手了。
“你这是打算当甩手掌柜？”古斯理没意外地挑眉。
“对，”子歌说道：“你也可以，只用把这个交给傅琅，接下来，你也可以当甩手掌柜。”
“怎么不自己交？”古斯理问道：“担心傅二给你加工作？”
“这不就是，”子歌直直那策划案，“让一个艺人写策划，他也不怕搞砸。”
“事实证明，他很有眼光。”古斯理略带骄傲地说道。
子歌笑笑地摇摇头，古斯理应该清楚，这份策划案很可能不是她写得，却还这样说，“你这话说得也不违心。”
“当然不违心，”古斯理揉揉她的头说道：“我相信，只有你才能拿出来这么优秀的策划案。”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子歌说着说着就笑了。
“这可是你说的，”古斯理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你是我的。”
对于这样的说辞，子歌当然不依，两人就此笑闹起来，不过，玩笑归玩笑，古斯理在正事上一点儿也不含糊，三言两语就从子歌这里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然后，快速总结交给傅琅，一旁的子歌好奇地问：“你们男生之间沟通都这么快捷有效吗？”
“嗯？男生？”古斯理笑笑道。
“呃，男人，”子歌改口道：“还是因为你们是发小，好多事只用意会，不用说太多。”
“可能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吧，好多事不用说就可以懂。”古斯理回道：“但也不一定是发小。”
“明白了，那…”没有这种经历的子歌，最这种友谊很是羡慕，一直问不停，古斯理一一回答后，问她：“你没有这样的发小，不，你们女人是叫闺蜜对吧？”
“没有耶，”她认真地想了想回道，“说来得来朋友有，发小，闺蜜之类的就没有，这么一说，怎么有种我很孤僻的感觉。”
“林阳文他们不是么？”他问道。
“不是，”子歌想都没有想到，“阳文哥是我十几岁认识的，不算是发小，这么一下想想好像我身边的人都是来来去去，没有特别长时间的，除了许亚丽，但她是侄女，不算。”
“你忘了算一个人，我！”古斯理说道：“我们就是很早就认识了。”
“但我们不是朋友啊。”子歌实事求是地说道。
古斯理：“四舍五入一下，还是算的。”
子歌乐了，“哪有这样算得，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发小多了，姥姥院里有不少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古斯理：“那不一样，你们现在又不联系。”
“怎么不一样？大家就是不常见面了，见了面还是会打招呼那种。”她第一次发现，古斯理还有这么幼稚的模样，不过，认真说起来，她身边除了亲人，好像很少人会在她身边停留的太久，是她交友方式有问题么？
“当然不是，是你太高冷了。”无时无处都在的小博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我高冷？”子歌觉得这个词放在她身上有些可爱，她以为她一直都是邻家小妹妹的形象？
“不是我，是你同学说得。”小博提醒她登录微博看看。
上面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同学，在她的微博下来，说了不少她的事，先开始没有网友相信，直到其中一人直接甩出来子歌的毕业照，以此表明他就是子歌的真正同学。
“这个你注意一下，”小博提醒道：“你这同学目前虽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但他蹭热度的意图很明显，你公司已经在处理，你自己回想一下，和这个叫胡文斌的同学有什么瓜葛没有。”
“胡文炳？”子歌想了又想，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高中的，你再好好想想。”就这一会儿，已经查到不东西的小博再次提醒道。
但子歌依旧没有印象，高中他们学校每年都会根据成绩重新排班，她的成绩很稳定，一直呆在尖子班，“这胡文炳是不是中途转进我们班，然后呆了一学期，又被调下去的那种？”
“没错，他高一下学期同你一个班，后来又被调下去了。”小博准备地回道。
“哦，那就是了，高一那年我们班里调动最大，后来人数变动就不是很大了，”子歌知道她想不起这人的原因了。
高一人数变动大是一，还有就是她高一那年，因为各种考级，还要参加各种竞赛，特别忙，经常请假，直到高二，她上学的时间才稳定下来，也才慢慢和班里的同学熟识。
不过，“不对啊，他只是我高一的同学，那我的毕业照，他怎么会有？”
“这人是个人才，初中三年，成绩一直平平，却在中考时突然发力，进入了你们学校的重点高中，其后又发力进入了尖子班，呆了一学期后，以为打架缺考，被跳入吊车尾班级，然后，又凭实力进入另一个尖子班，然后因为早恋影响了成绩，被调了下去，最后在平行班，超常发挥，考入了传媒系，”小博逐条分析道：“至于那毕业照，依照他的交际网，搞来一张应该不难。”
“传媒系？”子歌问：“你可以分析道他的意图么？”
“还在收集信息中，”小博顺口说了一句，“不过，你不是不相信数据么？”
“我只是说不要依赖数据，不是不相信数据。”子歌强调道：“数据能大致判断出他有恶意么？”
“暂时没有恶意，推测只是蹭热度。”小博淡淡地开口道：“他同人合作准备拍小视频，应该是打算用的你名头吸引热度，对了，你的毕业照已经删除了，是他主动删除，不是你公司要求的。”
子歌听到这样的答案，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蹭热度，没有恶意就好，“你这是在庆幸什么，人家在蹭你的热度耶。”小博恨铁不成钢道。
“李欣然说过，蹭热度在娱乐圈是很正常的事，”子歌说道：“我虽然不记得胡文炳，但我们是同学是事实，被一曾经的同学蹭一下热度，总比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人蹭好吧？”
她可记得前段时间被莫名其妙蹭热度事，“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什么？”
小博：“那不一样，那些人蹭你的热度，同时给你带来了不少热度，这胡文炳只蹭热度，一点儿回馈都没有给你。”
“哎呀，你要计较这么多啦，”子歌知道小博对信仰力最在乎了，这种不能带来信仰力的蹭，他不喜欢，她表示理解，“做人要大方一些，你这样，我们之所以会被蹭，还不是因为我有些知名度，若我是个路人甲，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希望你以后，都会这么想得开。”小博没在追究下去，主要是这胡文炳做的不算过分，发的微博也是在深夜，没说子歌的坏话，反而因为暴露了子歌的学校，给她带来一波好感。
子歌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吴昂飞就打来电话，专门询问胡文炳的事。
“他不是已经把照片删除了么，公司还要追究？”子歌不明白他的意图。
“图片是删除了，但影响已经造成了，团队的意思是，还是私底下联络，沟通一下，”吴昂飞解释道：“毕竟，因为他的爆照，很可能会影响到其他同学，你们毕业没多久，高中群还在不？你最好在班级群里说不一下啊，不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群我倒是有，但我很少在群里发言，现在就因为这一件小事，特意在群里说，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她有些为难道。
就是在上学期间，她都很少在群里发言，现在为了一个不是班里的人，特意拿出来说，会引来大家的反感吧？
“那就是特意给那个叫胡文斌的说说，这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若是不作为的话，后续可能有些麻烦。”吴昂飞嘱咐道：“这样，我一会儿就到了，等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
“不是，我没有胡文斌的飞信。”子歌扒拉着高中班级圈说道：“胡文斌也不再我们班级群里，他是我高一下学期的同学，我们不熟的。”
她其实都想说，两人根本不认识，随即又想到，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的肯定，就说了个不熟。
“不熟？只做了一个学期的同学？”吴昂飞精准地抓住她话里的意思，“那这人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你同学，又有什么居心？你等等，先不要动作，我同团队沟通一下。”
说罢，便挂了电话，子歌看了看，挂断的电话，深觉吴昂飞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一旁吃饭的古斯理问：“是你那同学的事？”
“嗯，”子歌把从小博那里知道的大致说了一些，也表示，公司其实没必要再跟进。
“你团队的人应该有别的考虑，”古斯理说道：“虽然人蹭热度的事，时有发生，但要看是谁在蹭，以及那人是出于什么考虑，若是事前没有沟通，事后还没有表示，团队对此一点儿应对都没有的话，那你在别人眼里就很容易沦为被蹭的工具，这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利。”
“是这样么？”子歌问道，“我先前被蹭热度，也没见团队是什么啊？”
“真的没有么？”古斯理反问道。
这下把子歌问住了，好像也不是没有，每次她热度一出来，团队的反应都挺快，偶尔还能从李欣然电话里听到控评，引导之类的词汇。
上次被蹭，李欣然好像说了，公司是做了资源置换，“那行吧，等会儿看看吴昂飞来了怎么说，我一会儿配合就是。”
“乖，”古斯理人揉揉她的脑袋，“先好好吃饭，具体的等人来了再说。”
“行吧。”子歌才说完，手机铃声便想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她有些迟疑地接通，很意外，竟然是她们班的班长。
“你果然没有换号码。”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班长的大嗓门。
她们班这位班长，是个假小子，子歌犹记得她高一初见班长的时候，有很长时间，都以为班长是个男生，直到一次无意中见到她走进女厕所，她知道自己误认了别人的性别。
后来熟识了，她才知道，一开始误认班长性格的人还不少，实在是班长的长相、性格都太男性化了，等到后来大家见到她那个双胞胎弟弟的后，大家都觉得，来人当初在她妈妈肚子的时候，定然是投错胎了。
弟弟性格腼腆，内向，见人说话前都是先羞涩地一笑，若是把他那寸头改成长发，那绝对是一美女。
而班长就算是留着碎发，只要她不进女厕所，大家都会以为她是男孩，真的！她的行事风格太男性化了，走路带风不说，篮球打得贼好，个子在男生中间也不算矮，为人还特别讲义气。
总之，同她相处就像是同男生在相处，她们班的同学，不管男女都叫她文哥，她同班里的同学相熟起来，还都是多亏了文哥。
“文哥，你又换电话号码了。”子歌一下子就听出来的她的声音。
“我也不像换，奈何手机不争气，老是离家出走，我人现在又在家，补号有些麻烦，就直接重新办了一个。”
是了，这是文哥无异了，一年换三个手机都快成了她的基本操作了，手机只要到了她手里，不是碎了，就是丢了，她特好奇她都怎么操作的？
“闲话一会儿再说，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正事的，”文哥转化到正经语气说道。
“哦，你说。”子歌习惯性地回答，高中三年，文哥给她打电话次数不多，但只有在重要的事上，才会用这种语气说道，这是她的习惯，班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就是你微博被抱毕业照的事。”文哥很利落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