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听了，照他的原话，给吴昂飞说了一遍。
吴昂飞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回道：“二手货贩卖问题不大，行程这一点儿我回去后跟罗部商议一下，不过，你别抱有太大的希望，把握不是很大。”
公司对每个艺人有严格的把控，同时也有确保艺人人生安全的责任，子歌这个提议，会给公司安全维护上以及工作上，带来很大的麻烦，公司不一定会同意。
“你放心说，成不成都是一个态度，”子歌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想把行踪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感觉都没隐私了。”
“这你可说着了，”吴昂飞说道：“随着你知名度的增高，你的私人空间会越来越小。”
“那可不一定，”子歌说完，下意识地寻找学府中的小博，心想着有小博，她的自由度可能要多，“不过，我其实对外面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向往，对我来说，只要有吃有喝，有个窝就够了。”
“知道你是宅女本尊，”吴昂飞说道：“又有你家那位护航，自由度上会多很多，但同样不能掉以轻心，年后开工，你的知名度估计会上一个台阶，从现在开始，只要出门，不要素颜，不作任何防护就出门了，不安全。”
子歌答应了，吴昂飞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吩咐李欣然送子歌回逸林佳苑，学院那里的房子，估计得空一段时间了。
路上，子歌一直没抬头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李欣然凑近看了看，“你来真打算，把自己的东西挂在网上卖？”
“对，有什么问题么？”子歌说道：“不过，我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买的，怎么办？”她突然想起来，她姥姥就把她旧东西规整好，拿到福兴院二次再利用，这样一来，她应该没有多少旧物可以贩卖。
“怎么会没有东西可卖？你那衣帽间的衣服是摆设啊。”作为见证过子歌衣柜的人，她对子歌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说的是逸林佳苑的那个衣帽间？”子歌迟疑地说道：“那都是斯理准备的，我个人不方便处理。”
“啊？”李欣然一脸疑惑，不明白子歌什么会这样说，半响，她反应过来问：“你是觉得那时你老公送你的礼物，有纪念意义，不能拿出去卖？”
“大致是这样。”子歌缓缓地说。
“真受不了你这幅表情，”李欣然搓搓手臂，“不过，你不用担心没有衣服可卖，那些衣服就算你不卖，等到一定时候，你家老公也会叫人清理出去的。”
“啊？”这次轮到子歌一脸意外了，“还有这样的操作？”
“大姐，古家是什么地方，衣服不说穿最贵的，至少也得是新款吧？”李欣然问：“你穿衣服的衣服的时候，都没看的吗？”
子歌摇摇头，她对衣服不挑，对牌子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工作外的时间，都是舒适风，而对她而言T恤是最舒服的衣服，就是裙子都要休闲宽松的那种，在家穿得最多的就是她那套小猪套装。
至于衣柜了的衣服，她真得很少去看，都是顺手加图案，至于工作的服装准备，都是李欣然给造型师打电话，在她衣柜里挑好后，给她准备行李，所以，虽然是她的衣柜，但论熟悉度，还是李欣然比较熟悉。
这不，在确认子歌要买二手服饰后，她就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了，子歌的衣柜里有好多还没有拆封的衣服在，依照子歌的喜好，大几率是没见光的机会了。
但要是就这么卖出去，那价格，不是她的衣服，她都会觉得肉痛，想到这里，她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个，既然要卖，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有没有优先选择权？”
“优先选择权？”子歌反问道：“怎么，我衣柜里有你喜欢的衣服？”
李欣然连连点头，她虽然已经见识过子歌好多次衣柜了，但每一次都对她的衣柜垂涎三尺，里面有太多她想尝试你的衣服了。
“那就拿啊，”子歌直言道：“我先前不是就给你说过，有喜欢的随便拿么？”
“不好吧，那都是你老公给你准备的衣服。”李欣然假客气道。
“行了吧，”子歌说道：“不用在这里给我装，我老公你有不是没有见过，你觉得他像是亲自给我买衣服的人么？”
“像，”李欣然回答的很坚定，她真的亲眼看见古斯理，拿着画报给子歌选衣服的场景。
“真的假的？”她回答的太坚定，子歌有了一丢丢相信。
“真的，”李欣然重复道：“我真的看见你老公给你选衣服了，你现在在家里长穿的那件大T恤，就是他给你选得，还特意选了图案。”
子歌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思议状，她以为她衣柜的那些衣服，都是古斯理吩咐后，李嫂准备的，没想到竟然是他亲自选得。
“那个，要不，卖衣服的事，我们先缓缓？”她觉得，有必要回家跟古斯理就衣服的问题好好讨论一下，辜负了他的心意就不好了。
“可以，”古斯理听后，很干脆的回答，“李嫂前两天还在说，衣柜里的衣服又不少过季的衣服需要清理，你这正好可以拿去挂售。”
“真的可以吗？那些衣服都是你选得，我拿去卖是不是不太好？”子歌小心地询问道。
“没关系，”古斯理摸摸他的头，“不过是几件过季的衣服，卖了总比扔了的强。”
“扔了？”子歌听到这个词，眼睛一转问：“有一点儿我特别好奇，可以请教一下么？”
“你问，”古斯理把她揽在怀里说道。
“就是你们这些人家，是不是都只穿最新季的衣服，而且都是只穿一次的那种，只要是过季或者穿过了，就不会再穿了。”
“首先，先纠正你一点儿，不是你们这些人家，而是我们，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古斯理对子歌不把自己划归到他这一派十分在乎，只要子歌出现这样的错误，一定会纠正。
其实有的时候子歌真的是无意识，没别的意思，但古斯理还是会一遍遍不停地纠正，子歌都习惯了，“好，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