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其实不难理解，子歌再怎么独立，自主，也只是一个不满二十一岁的女孩，和她一样的同龄人，都还生活在象牙塔里，而她，不仅结了婚，还怀了孕。
这对她来说，决定是个重大的冲击，说句不好听地，她现在还是个孩子的年龄，却突然做了妈，这中间的差距，怕是只有她一人才能体会。
所以，他很想在这期间，尽可能地给子歌最大的安全感，让她不要害怕，他会一直陪着她，做她的后盾。只是听过姥姥的话后，他再次知道有些事也只能陪着，过程还是要子歌独自承受，比如分娩。
也再一次兴起，让子歌怀孕，把孩子生下来是对的么？尤其是，子歌的肚子里还不止一个，一个分娩时，已经很危险了，再多一个，岂不是危险加倍？
姥姥在听说后，也有同样的想法，分娩的经验她有，双胞胎？没有，“明天去医院检查，看看到地怎么回事？”她一锤定音道。
子歌想拒绝，这次古斯理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自从确认子歌肚子里面不止一个后，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只有医生能安他的心。
“不是，我现在还没满一个月，你确定医院能检查出来。”子歌提出一个问题，让古斯理和姥姥傻了眼。
姥姥本来想说“医生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随后想起她身后那个高人释然了，再看看古斯理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知道？”
“呃，”子歌想了一下，大致知道姥姥说的是谁后，点点头，姥姥看看子歌，又看看古斯理，半响，摆摆手，说道：“明天还是去趟医院，检查是次要地，主要要建档，剩下的你们看着吧？”
姥姥走后，子歌古斯理她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姥姥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很多，古斯理猜出了姥姥低落的原因，但为了避免子歌受到影响，没承认，说是子歌想多了。
“是么？”子歌转而问古斯理古家有没有多胞胎的基因。
“多胞胎？”古斯理声音稍微有些颤抖，不是双胞胎，而是多胞胎吗？
子歌摇摇头，表示小博没说到底有几个，只说不止一个，是多胞胎，古斯理长吸一口气，盯着子歌还很平坦的肚子，“你以后，还是少出去工作，多在家里休息吧？”
“啊？”子歌一脸不高兴，“我们不是说好了么？”
古斯理按了按额头，说：“这样，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医院，等医生结果出来后，我们在议好不好。”他现在有些头大，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子歌打了一个哈欠，同意了，吃饱喝足后，她早就瞌睡了，古斯理给她盖好被子后，离开了卧室，路过楼梯的时候，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他想了想下楼，看见姥姥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脚步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下了楼，准备和姥姥聊聊，说起来，他除了那次想要同子歌结婚，同姥姥聊了一回后，再没有好好聊过。
这次，子歌怀孕，两人之间确实有有不少话题要聊，还有关于子歌父母的事，他也有必要同姥姥好好沟通一下。
没人知道知道这一夜两人究竟聊了什么，只是子歌发现，姥姥对她的关注度多了很多，不仅产检陪着她，只要她在家，姥姥基本都会在，她外出，姥姥也多了好多电话。
这让子歌很是不适应，尤其是第一次产检，那阵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而实际上，她只是确认怀孕，建立档案而已。
莫修能和她有同样的想法，也觉得古斯理实在是太兴师动众了，昨晚他就说了，他给介绍专业的医生，不擅长这方面。
结果，人一大早上还是把他揪过来，说他虽然不擅长，但懂那些医疗术语，可以帮忙翻译，他很是无语，说了句，这才一个月，就算有问题也检查不出来，古斯理直接不够高兴了。
这不，他为了赔罪，不得不陪着，他，古斯理，加上古斯理的姥姥，还有一个凑热闹的古瑾容，这阵仗对一个才怀孕的孕妇来说，着实大了点。
在加上，古斯理的那张臭脸，也挂不得人家护士有话说，幸好找来的医生是个有眼色的，无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古斯理那气势上，态度一直都很好，对子歌全程代口罩一事，权当没有看见。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他问古斯理是不是不打算公开子歌怀孕的事，古斯理看了他一眼，回道：“叶兰出逃后，有两次明星围着子歌活动的轨迹。”
“叶盛那里什么说法？”莫修能收起来漫不经心，叶兰的事，他听过一耳，也知道叶兰的杀伤力，若叶兰有心针对子歌，那还真是个问题。
古斯理又说道：“还有，契尔氏在押送过程中出逃了，目前下落不明。”
“联邦那帮人干什么吃的，”莫修能没忍住爆了粗。
古斯理和契尔氏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契尔氏被捕，古斯理功不可没，依契尔氏的性子，出逃成功，绝对会来找古斯理麻烦。
“据说是出了内鬼，契尔氏那边用三个老巢为代价，换来契尔氏出逃的机会，联邦因为那内鬼，损失了不少人手。”古斯理淡淡地说着，“收到消息，内鬼地位不低，联邦那边为了遮掩这次丑闻，很可能要把视线朝边境这边转移。”
莫修能：“这边怎么说？”
“三天后才知道，”古斯理说道。因为联邦的有意遮掩，消息还没有传到国内，他是从别的渠道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办？”莫修能一直都知道，古斯理有自己的消息系统，古斯理提早知道不奇怪，毕竟，古斯理对契尔氏那边一直很关注。
“凉拌。”他理理衣袖，“在孩子出生之前，不打算出境。”
莫修能切了一声，没接他这话茬，但对于孕事他还是很有发言权，肚子是藏不住地，瞒也瞒不了多久，他说这话的意思，旨在提醒古斯理，早做打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