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想还钱给她？”李建笑道。
“也是也不是。我记得江丽丽这人还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她在华尔街这么多年了，或许对那边很了解。或许招聘这样的人，对您的公司，很有帮助。”
刘若菲也附和道：“能够给杰里科当助手的人，应该不简单。不如..........”
“也不是不行。我这就给王栋老师去个电话，让人调查一下江丽丽的近况。”
“王栋老师？是干什么的？”高晴疑惑道。
刘若菲笑道：“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晚些时候，白韵婷给李建来了电话。
语气震惊地说道：“我们的投顾会议吵了一天，最后结论是你的分析是对的。次贷危机正在酝酿，很快就要有大量的金融机构亏损倒闭。”
李建笑道：“这个我早就说过了。对了，你们准备怎么做？”白韵婷叹息道：“之前我们的很多投资，估计要不顾损失地平仓了。现在，只有把资金回笼，才能躲开这次金融危机。”李建不由得笑道：“不用躲避。危机危机，有危就有机。可以选择一些好的标的，开始做空。”
“做空？股票吗？”
“当然。那些拥有大量次级贷款的金融机构，就是最好的做空目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得等。”
“等？为什么？”
李建笑道：“这些公司，就算亏损了。也会想办法遮遮掩掩，不让人知道。说白了就是到处借钱，死撑到底。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经营的困境。”
“也就说，这些亏损严重的公司，会不顾一切，维护公司形象？”
李建心想，这白韵婷还真的上道。
“没错。正是因为这些公司极力遮掩，就会使得很多能够及时排除的危机，没有及时排掉，而是累积起来。最后形成大的爆发。所以，想要找到这些即将暴雷的公司，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大规模投资次贷。”
白韵婷忽然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些公司是哪些对不对？”李建心想，自己把好的思路给你了，你还想我帮把做空的名单给你？太过分了。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主少爷也没有这么懒惰吧？
不行，得让他们自己去调查。
“白小姐，策略已经告诉你了。至于具体的投资标的，还得你们自己去寻找和确定。毕竟，我在国内，对于华尔街的公司不是那么清楚。而且，我的大部分经历都在期货市场，对于股市，不是那么熟悉。”
白韵婷当然知道李建是在敷衍。
毕竟，这事情，换成谁，也不会轻易透露。
白韵婷忽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金融危机即将到来的信息，现在知道的人多吗？”
“应该不多。只有那些最聪明的人，最擅长捕捉黑天鹅的人，才知道。而且，就算你告诉别人，很多人也不会相信。现在的投资者，都觉得北美经济繁荣得很。就算现在把这个意见登报公开，大部分的人也不会相信。”
“你的意思，关于次贷危机的消息，不需要保密了？”
李建想了想，觉得保密还是需要的。
“保密还是需要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投资策略和标的类型吧？这不等于把仓位暴露了？”
白韵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好，这边我也提醒约翰，让投顾委员会的人保密。”
李建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过了三天，约翰居然从北美飞了过来。
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
约翰此时，头发已经斑白了，似乎又老了许多。
白韵婷却一身白色西装套裙，脖子上还缠着丝巾，显得素雅靓丽。
约翰很高兴，开头第一句就是感谢。
“李先生，真的太感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能遇到李先生这样的传奇人物。”
李建有点懵。
白韵婷急忙解释道：“听了你的建议，我们马上平掉了天然气套利的仓位。就在昨天，三月份天然气的价格开始大跌，四月份的天然气价格居然上涨。如果不及时平仓，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李建听了不禁笑道：“谁知道会这么巧合？最近我都没关注天然气的价格。”
约翰的中文进步了不少，也能用简单的中文跟李建交流。
只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白韵婷负责翻译。
忽然约翰问道：“你电话里，跟白小姐说的次贷危机，我们推演了好多次，都觉得非常可怕。所以，这次来的目的，还是想看一看你是如何推演的。”
李建心想，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自己都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投资策略了，他们还不满足。居然飞过来，要自己推演经济危机的过程。
这简直就有点过分了。
李建于是低声问白韵婷：“你们是怎么推演的？”
“一群人从房地产的数据出发，接着是发放次贷的银行，然后是投资次贷的理财产品的金融机构，最后是金融机构倒台的受害者。我们的结论是，这个金融危机，是全球性质的。如果利用的好了，那未来我们的财富都会上升一个大台阶。”
李建点点头。
“很不错。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你们找到哪些即将暴雷的金融公司？”
白韵婷说了一串公司的名字。
李建点了点头。
“不错。你们的分析是对的。不过，你们得选准时机。因为现在，很多公司的财务报表可能是经过美化的。”
白韵婷惊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些公司的财务报表造假？”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你也知道，一些大公司为了维持公司的运转，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有些时候，一定要小心。你们做空的时候，资金和账户一定要分散，再分散。”
白韵婷笑了起来。
“这事情，我们是专业的。不过，你的提醒非常有用。”
约翰看着李建和白韵婷私下聊了起来，不但没有什么不满，反而心中高兴。
毕竟来之前，他就盯着白韵婷，尽可能从李建口中探听更多有用的信息。
好一会儿，白韵婷提醒道：“约翰让你推演一下次贷危机的发展过程呢。”
李建笑道：“诶，差点忘记了。好，这就开始。”
李建于是把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次贷危机发展的全过程，都给约翰和白毓婷讲了一遍。
当然，有几个公司他是没有讲的。
毕竟，这几个大公司是李建自己做空的重要目标。
但是，就算李建没讲，约翰的投资顾问团队，也会把这些公司列入做空的名单。
至于投资比例，就不得而知。
约翰很高兴，感觉没有白来。
“这次帝都之行，收获颇丰。李先生果然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有了您的投资策略，接下来，我们很有信心让整个资金的规模上升一个等级。”
李建提醒道：“约翰先生，我们中国有句话古老的教训，就是‘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一定要注意保密。核心投资策略，连老婆都不能告诉。”
约翰急忙表示：“放心。放心。这事情，我懂，我懂。能赚钱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
临走的时候，约翰忽然问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这样吧，我帮你再弄来20万吨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