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秦命冷笑一声，直接把这张金色书页挥散。
“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玻璃碎片已经刺进心脏正中间，在我倒地的那一刻，它就已经快爆炸了！”
“最多三分钟，我就会彻底死亡，哪怕是三分钟内给我送往治疗，更换心脏，时间方面也根本来不及！”
“我的死，已成定局！”
“祂们就像摁死一只蝼蚁一样摁死了我！”
秦命原本的冷静和理性早已被情绪淹没，他变得愈发激动，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激烈搏斗。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沉着冷静的科学家，而是一个被怒火吞噬的狂暴之人。
又是一张金色书页飞来，这次上面的字比以往多了不少。
【在你进入天机图书馆的那一刻，你的意识就已经和天机图书馆绑定了，只要天机图书馆还在，你的意识就不会消散，你就不可能会死亡】
看到这段话，秦命稍微愣了一下，整个人恢复了些许清明，不过旋即他又冷笑着质疑道:
“你告诉我，意识不会消散有什么用？难道要让我在未来无穷无尽的时光里都待在这个天机图书馆？”
“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这张金色书页消散，又一张金色书页飞来。
【等你的身体修复之后，你的意识就会回归你的身体】
“那如果我的身体无法被修复呢？”秦命质疑道。
【天机图书馆会为你在这片时空另寻一个载体来承载你的意识】
看到这句话，秦命的怒火彻底退下，取而代的是浓浓的震惊。
“你……你可以影响现实！”
【天机图书馆无法影响现实，只是通过掌控数据世界来达到替换意识的效果。无论是什么生物，意识也不过只是一段数据而已，身体只是这段数据的载体。而天机图书馆可以掌控数据的世界】
似乎是为了安抚秦命的情绪，天机图书馆这次的解释格外的详细，格外的用心，也说出了天机图书馆的秘辛。
秦命被震惊的连连后退，“掌控数据的世界！”
这个时候他突然回想起了天机图书馆还没出现的时候，他还处于那一片灰蒙蒙的虚空当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但隐约之中，能从虚空当中看到一些晦涩难懂的数字和公式组成的数据。
而天机图书馆就是在那片虚空之中出现。
也就是说……
“你是不是由数据构成的？”秦命注视着天机图书馆的深处问道。
天机图书馆这次的回答很简洁。
【是】
看到这个答案的下一秒，秦命的眼神就瞬间凌厉了起来。
“你也是由数据构成的。你刚刚也说了，数据需要载体。那么你的载体在哪里？你凭什么敢保证你的载体不会被毁灭？”
“你的载体一旦被毁，我和你岂不是都会彻底死亡吗？”
【天机图书馆的载体在另一片时空，连同所有的数据。只要宇宙不毁灭，载体就不会毁灭。这点你可以放心。】
“和宇宙共死，你好大的语气。”秦命嗤之以鼻，但他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因为他已经问到了天机图书馆的载体，再问下去天机图书馆绝对不可能给他回答。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认了，天机图书馆绝对拥有自己的意识，不仅仅只是一个搜索引擎而已。
“那如果我的身体真的修不过来了，你会把我的意识转移到哪个载体里面？”秦命问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关乎着他以什么形式回到现实。
【天机图书馆会算出最优解，用你的意思替换掉另一个人的意识】
秦命瞳孔收缩，质问道:“那被替换掉的意识怎么办？”
【消散，或者把他意识中的全部信息提取出来转化成天机图书馆的书籍】
天机图书馆这次没有隐瞒，直接向秦命坦白。
秦命表情一变，脸色难看。
虽然他知道天机图书馆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复活，但间接导致一个无辜的陌生人死亡，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秦命并没有因此指责天机图书馆。
不过随后又飞来一张金色书页。
【在挑选载体的时候，天机图书馆会优先考虑脑死亡的载体，或者是先进的机器人。会尽量避免对本时空造成干涉。】
看到这段话，秦命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一辈子都昧着良心活着。
不过换个身份回到现实，那岂不是代表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难不成让他跑到天工计划研究基地，告诉叶泠然，自己是秦命转生过来的。
嘶……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出足够有力的证据就行了。
还是回到自己的身体最好，最方便。
天机图书馆也说了，只要身体会修复好，他的意识就会回归，哪怕是已经确认死亡也没问题，。
但秦命怕就怕在，自己身体被确诊死亡，然后遗体直接被火化了。
他略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现在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整个人也重新恢复了冷静。
“现在你该告诉我，这次白蚁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天机图书馆的回应依旧是“未知”二字。
秦命并没有生气，而是又问了一句。
“你的回答是真是假？”
天机图书馆的回答非常诚实。
【假】
看到这个字，秦命直接就无语了。
这还能自己自爆的？你都知道自己回答是假的，你还这样回答。
不过这也确实是能看出来天机图书馆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至少现在不能回答。
秦命转化了一下思路，问道:“那在这场事件中，你是执棋者还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