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家？晚饭都做好了。”
电话那头的盛母有些焦急，而盛川却转头望向全身挂着孩子的林霁。
“今晚，晚饭回不去吃了。”
“那你们好好玩。”
没等人补充，电话那头的人就匆忙挂断电话。
她是不是误解什么了。
才一天，林霁就和那群不大点的小朋友们玩的熟络起来。
盛川插着手，看着束着高马尾的女孩在他们之中，快乐又宠溺。是这样，高中她就是这样。
林霁察觉到不远处的目光，她怒气冲冲的指着门口百无聊赖的男人。
他假意靠前了两步，可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这才一下午，就成香饽饽变成万人嫌了。
“还不走？”
林霁看着依附在她身边的孩子，都把小嘴撅的老高，让她不要走。
“再陪陪她们吧。”
盛川看了一眼手表，很好，两个小时前，她就这么说。
他当然得如了她的意。
她不舍得让孩子们难过，一拖再拖。最后拖了个老城区的路灯都灭了。
来时的路并不平坦，在院长的挽留下，两人决定住宿一晚。
可当那一间房间展露在她们面前时，盛川用手触了触鼻尖掩饰尴尬。
这么大的福利院，收拾出来能住的就这么一间。
林霁不死心，还想争取一下其他的房间。可越看心越死。
因为福利院除了照顾孩子们起居生活的老师们，就只有院长住在这。
平时也不会有人留宿，这一间舒适的宿舍，还是因为盛川偶尔来准备的。
除了眼前这一间，不大不小的床铺，以及暖气供应，虽然陈设简单，可也算舒适。
其他为数不多的两间房，漏风，不供电，无暖气。
怕她尴尬，盛川主动解围。
“我去隔壁那间。”
他转身就要去开旁边那扇的门，可因为经费并不充裕，隔壁那间是停电漏风的。
这哪里能住人。
他的手被人牵住，随即就听到林霁难为情的声音。
“我又没说赶你走，你跑什么。”
盛川愣了一会，才停顿的说：“不赶我走？”
看着他耳根有奇怪的红晕，她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样，拼命的解释：“我只是让你在这屋里而已。”
“我知道。”他说。
“那你怎么耳朵这么红？”
他扬起被抓着的手，言语里莫名还带着得意：“你牵我。”
她这才发觉因为情绪激动，拉着的手还未松开。慌忙缩回。
整天拽着她也不见脸红，这回倒好，让她拉一下耳根都要红上天了。
跟他独处一室是有过，可像现在这样，规划谁睡在哪里还是第一次。
他抱下一床被褥就要铺在地上。
“地上凉。”
盛川却也没停止铺被褥的动作。
“你跟我哪能比。”
说完他就在新铺好的地板上试了试。
林霁上床的动作都是轻缓的，她脱了鞋就躺在上面。他还挺会享受的，来福利院都睡这么软的床。
两个人躺好都看着天花板。
即使躺在床上，她也无法忘怀今天和孩子们熟悉起来后，他们都对自己说了许多。
年纪大些的孩子，她们甚至讲不出自己的经历，因为一出生就是在这里。
从来没有爸爸妈妈的关爱，最大的梦想也只是盼着有一个温馨家庭能够领养自己。
世界上万般无奈太多了，忽然间，她就不觉得自己是不幸的。
“盛川。”她才刚酝酿了一下。
“不客气。”
林霁被气笑了：“你干嘛打断我。”
“习惯了。”
窗户被风吹的晃动了几下，夜里气温低。
林霁凑到床沿，向下看他。
“要不你，上来吧。”
盛川闭着的眼睛一瞬间睁开了。
他没给林霁反悔的时间。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林霁攥着衣角，像是在鼓励自己。
她偷瞄着盛川，在他躺下之前，她半坐着，飞快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的一吻。
盛川头脑是空白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对不起。”林霁疯狂逃离后还向他道了个歉。
“没关系。”
他重新把人拉回来，再次印上那片唇瓣。
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林霁也回抱住他。
她不自觉的就张开了嘴，他炽热的身体拥着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
他皱起了眉，这是福利院。看着怀里的女人，他握住她瘦弱的肩膀。
两人分开后，盛川熟练的又翻身下了床，乖乖的躺回床下。
“怎么了？”
“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