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闪的很快，在场的媒体一刻也不错过，记录着现场的一切。
在林思远没有透露他的计划之前，沈瑶是会为这种景象感到担心的，因为胡海这一伙人的曝光率越高，对林氏也就越不利。
不过现在得知媒体已经被林思远买通，大部分是他的人，沈瑶心里也安稳了不少，淡定看戏。
一页页的ppt翻过去，大都是关于他们的项目简介，非常死板的老套路，没有一点新意，看得人心里很闷。
唐危危打了个哈欠，小声和沈瑶讨论，“虽然刘传一在上学的时候人品不好，但脑子还是挺有用的，怎么现在变得那么无趣了，这做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和林氏压根没有半点竞争力。”
“被这个庸俗的社会同化了。”沈瑶简单一句话总结。
谁都没想到，惊心动魄，就藏在了平静之后。
大屏幕的投影上大概走了十几页ppt，当整个会场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大屏幕上的图片突然一转，出现了一张色调较暗的图。
整个会场沉默了一秒，爆发出可怕的惊呼声。
一瞬间，刚刚所有的沉闷压抑被一扫而光，这个会场内的喧闹气流足以把整栋楼掀翻。
大屏幕上的图片还在一张张往下走，主角是同样的两个人，白花花的一双腿和另一双粗壮的腿交织在一起，一张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人极度缠绵。
照片的拍摄视角渐渐往上，最终很清晰的落在主角脸上。
认出主角的几个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
男的是龙哥，女的，是莫茉。
十几张照片过后，大屏幕上直接播放起了视频当然就是那些图片的动态版，还加上了配乐，来自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
会场内仿佛有一股燥热的血流，冲向每一个人的脑袋。
楚风张大了嘴，“这是怎么个说法，胡海也太体贴了吧，觉得我们听得累了，给我们放点提神的东西吗？”
林思远一把拉住他，“别乱说话，你没看出来上边的人是谁吗？”
“看出来了呀，莫茉和龙哥，那又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这不是很正常吗？”
全场大概只有他会这么想……
沈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抬头看向二楼，试图寻找那间休息室，她知道莫茉在里边。
胡海完全傻了，愣愣的站在台上看着电脑里的画面，竟然没有出手关掉它，就这么任凭它循环播放着……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娇媚，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突然啪的一声，整个会场陷入黑暗，那视频也终于暗了下去，声音戛然而止，喧闹也随之停下，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人大喊，“停电了！”
胡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埋头大汗，没了话筒，只能撕扯着嗓子大喊，“不好意思大家，这边出了点问题，我马上去解决，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把还愣在台上的刘传一拽了下来，现在要解决的不是停电，而是这视频是哪来的？
林氏的五个人还坐在第一排一点未动，林思远的脸色沉的快要滴下水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莫茉会和龙哥混在一起。
他从小和莫茉一起长大，很清楚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也就是说，如果视频和照片都是真的，那莫茉给龙哥的是她的第一次。
那是个从小被万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如今竟然和龙哥这种人混在了一起，林思远怎么可能不痛心。
沈瑶看出了林思远眼神中的不对劲，小声对他说，“也许是个误会呢……”
“她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没人会为她掩饰实情，这是她必须承受的后果。”林思远声音很沉。
楼上的休息室已经炸开了锅，莫茉在这里苦恼撒泼，摔碎一个杯子之后，扯着冯亦雯的衣服，将她弄得整个人无比林乱。
“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你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你要用这些照片和视频来威胁我是不是！”莫茉的手一把抓住冯亦雯，拼命朝自己这个方向拉扯，冯亦雯吃痛，一把打开她的手。
冯亦雯眼中的火光不比莫茉少，“你少在我面前撒泼！那是你自己做的龌龊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初是你让我勾引龙哥，让他帮我们绑架沈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也只有你一个人知情，现在照片和视频怎么会突然出现？你敢说不是你？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不是你！”莫茉又哭又闹，几近疯魔。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当初献身于龙哥的时候已经下了极大的决心，难以接受这个人生的污点，如今龙哥败了，她好不容易忘了这件事，好不容易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说人生可以有新开始，今天出现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将她的人生再次拉入黑暗，她接受不了，也承受不了。
“我最后说一次，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冯亦雯一把推开莫茉，“哭哭啼啼每件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冯亦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转身要走。
“冯亦雯！”莫茉吼出她的名字，“你别太自以为是，以你的身份，还不配和我斗！”
冯亦雯回头看她，“是吗？那咱们比比看，谁能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试试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要你不得好死！”莫茉用最后的力气撑着说完这句话，跌倒在地，已经哭的没了力气，她不敢下楼，不敢去面对这一切，更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很快，楼下恢复了光亮，短暂的平静之后是天翻地覆的嘈杂。
发布会是继续不下去了，胡海上台道歉，说了些委屈的话之后，宣布发布会改期。
直到回到车上准备回林氏后，这几人都觉得很恍惚，楚风开着车，连连好几次叹气，“刚刚应该去楼上看看莫茉的，再怎么说……以我们的关系，安慰的话总该有吧……”
也不知道是在埋怨自己还是埋怨林思远。
林思远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
坐在后排的沈瑶拍了拍他的座椅后背，“车上不许吸烟！”
林思远猛吸一口之后，听话的灭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