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听这句话没什么问题，是在夸赞莫安，但那也要看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在三百年就修炼到鬼仙之境的碧落瑶面前，莫安三千多年的半仙境界，说句尚可都算抬举。
不然说这话就是明着夸赞，实则讥讽，但不要说一位鬼仙不会说这么恶心人的话，单看此时她的神情也不是。
排除掉这些，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她说的是实话。
换而言之，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再不济，也知道很多自己隐秘的信息。
莫安一直平稳的脸上出现波澜，眸子直视碧落瑶，道：“前辈说笑了。”
碧落瑶似笑非笑看了莫安一眼，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主动说到了自己的天赋上。
挥手间一道护罩形成，将四人包裹。
“接下来所说之事，不可传到他人之耳。”
莫安三人颔首。
碧落瑶见状开始讲述起来。
“我出身碧落鬼族，是冥界的大族，自出生就展现了不凡，包括降世时的异象更是波及到了整个冥界范围，好在家族实力强大，也保得住我，初始修炼速度虽然极快，仅用九年就达到鬼王之境，但还不算很特殊，毕竟有些种族可能刚出生就有鬼将，甚至鬼王修为。
但我突破鬼皇，鬼帝，甚至鬼仙之境皆没有丝毫瓶颈，难倒万千生灵的法则参悟，对我更是没有丝毫难度，这一切都源于我的一双眼睛——虚实之眼。
在这双眼睛下，世界的一切，包括法则皆对我毫无秘密。”
说到这，碧落瑶突然对莫安说道：“听闻莫盟主百艺天赋绝世，化神时多道水平达到六阶，如今更是仙艺师，不巧，我和莫盟主情况类似，不过不如你们自带传承，搜寻冥界，仅有阵道和符道有仙艺师传承，我至今也仅有这两道水平达到了仙阶。”
莫安听闻此话，只是摇头苦笑，这哪能一样，至少最重要的参悟法则莫安就没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而且虚实之眼，代表着虚实两种极为罕见强大的法则，碧落瑶能预见未来之事，也就理所当然了，这只算是虚实之眼的基本能力。
不过现在对冥界覆盖一界的大阵和早有谋划之事有了了解，但莫安最好奇的鬼仙中期修为之事和碧落瑶为何突破鬼仙后依旧能长久停留天罗界一事，依旧有很大疑惑。
“……所以早在万年前就开始筹备应对量劫之事，冥界大阵就是重要手段，将能量有规划的利用，方能在量劫来临时积蓄足够强大的力量，如今我冥界化神足有一千三百余位，半仙二十三位，力量可以说是古今之最。”
随着碧落瑶的诉说，来到了莫安最好奇之事。
“至于我为何能在天罗界停留万载之久，还是凭借虚实之眼的天赋，我既然‘看到了’未来，自然想也不忍母界在不久的将来化作尘埃，但渡过九九雷劫后，不久就要飞升，是大千世界和所在宇宙的规则所限，想要延长留在天罗界的时间，定然也要从这方面下手。
好在突破鬼仙之境后，虚实法则威能大大加强，发生了质变，给了我留在天罗界的契机。”
听到这儿，莫安脑海突然联想到天道异常，近万年没有生灵飞升之事，脑海不由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接下来碧落瑶一字一句吐出的话仿佛在验证莫安的猜想。
“我使用虚无法则浸透了界源核心、天道居所，窃取了部分天道权柄！”
龟龟听到这话，一整个愣住，回过神来后，有些激动道：“牛逼啊，太牛逼了！”
“往后除了服我莫哥，还得加上万瞳前辈你一个！”
莫玄也是神色变化，想明白了自己显得一无是处的天机术，明明都突破仙界阶了，算不明白魔日和血月就算了，居然连界内的生灵都算不出个一二三来，也无怪他算不明白。
这个天道虽然有点假，但也是天道。
要是能算明白才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