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很会找话题切入点。
刚才走过来时，她不但看到了杜玉娘挥手拍打郑健的骚浪模样，也隐隐听到二人在讨论聂枫是个“实诚人”。
再考虑到郑健的专车送聂枫回了公司。
她顺势便拿起聂枫当“敲门砖”，与郑健快速找到了共同话语。
郑健刚得了聂枫“恩惠”，解决了老婆工作问题，自然也乐意和艾薇儿聊他这位“聂老弟”。
如此一来，聂枫虽离开了餐厅，却还成了留在餐厅供人咬舌头的“香饽饽”。
“聂枫就是我的小弟弟。”
听闻郑健一直称呼聂枫“聂老弟”，艾薇儿瞟了一眼坐下来的杜玉娘，索性也不拿聂枫当“外人”。
“小弟弟？”
郑健小眼睛微微一扩，瞅着艾薇儿近在眼前稍稍一动就颤巍巍的身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可转瞬又觉得拿首次见面的“艾总”调侃不妥。
于是他瞥向杜玉娘，不吐不快道：“杜总，你的聂枫弟弟不小吧？”
“哟？！郑主任......”
杜玉娘神色诧异了一下，没想到郑健当着“外人”的面，会问她如此直白有歧义的问题。
她眼神略带慌张地瞅了一眼艾薇儿......
艾薇儿俏脸稍稍一怔，回视了一眼杜玉娘，随即“噗嗤”一声，小手赶紧捂上裂开的红唇，丰腴娇躯抖颤着笑了起来......
杜玉娘更慌了......
第一次和这位“众环”新来的“艾总”接触，她可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她冲郑健挤眉弄眼着辩白道：“郑主任，这事您可别问我。
我哪儿知道聂枫弟弟多大啊？”
“我知道！25！”
艾薇儿忍住笑，端正脸色应了一声。
“嚯？！这么夸张？！”
郑健小眼睛瞬间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看了艾薇儿两秒。
随即又一本正经地问杜玉娘：“杜总，聂枫真有25吗？”
“哈哈哈......”
艾薇儿终于憋不住，起身弯腰立在座椅前，大笑了起来......
她这副举动多少有些为了配合郑健，夸张演绎的成分。
“郑主任~”
杜玉娘急得俏脸涨红，娇躯捏捏着连连摆手说：“人家艾总说的是聂经理25岁了。”
“对啊！”
郑健又一脸无辜地看向艾薇儿：“艾总，难道你认为我说的25，不是聂老弟的年龄吗？”
艾薇儿能说什么，只能捂嘴笑着摇头否认。
郑健这才“哈哈”一乐，解释说：“酒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艾总不要介意啊。”
“郑主任，没关系的......”
艾薇儿毫不介意地应了一声，止住笑坐在了座椅上。
如此一说一笑间，她觉得和这位管委会主任短时间就拉近了距离。
在集团这几年，艾薇儿没少参与“男人局”。
油腻男人不就喜欢说这些不怎么高明的黄腔调儿嘛。
不过，从郑健问杜玉娘问题的语气里，艾薇儿却真实体会到这位风骚老板娘与聂枫的关系绝对不浅。
“我聂老弟是个实诚人啊！”
开完黄腔，郑健神色竟快速暗淡下来，感慨了一声。
这句话不像刚才对杜玉娘所说时，意有所指，倒像是酒醉之人想到窝心事后的随口感叹。
语气里还透着些许无奈和感伤。
中午，他和肖华成喝了不少酒。
等徐超从卫生间返回，肖华成立马借故告辞后，郑健独自又喝了至少半斤白酒。
透过肖华成与孙梓电话沟通时的不自然，和这货“躲瘟神”般速速离去的表现。
再结合“大领导”箫建仁年后一次也不见他的“决绝”。
郑健确认自己要完了......
杜玉娘和艾薇儿没听出郑健语言的“异样”。
杜玉娘再次问郑健：“郑主任，您怎么看出聂经理是个实诚人了？”
郑健“吧唧”了一下嘴，反问杜玉娘：“杜总觉得肖总为人如何？”
“还好吧......”
杜玉娘美眸转动，恭维道：“像肖总这样能和郑主任经常在一起的人，还能差？”
“肖总是谁啊？”
艾薇儿侧身一脸好奇地问了杜玉娘一声。
杜玉娘随口道：“肖华成肖总，郑主任的朋友。”
艾薇儿“哦”了一声，看向郑健的水灵眸子一闪，刚想说什么......
郑健“哼”了一声，挥手大声嚷道：“我没他这样的朋友！”
“啊？！”
杜玉娘和艾薇儿同时诧异了一声。
或许是郑健酒意上头，也可能是他“临终”想吐真言。
郑健盯着杜玉娘，厉声道：“肖华成是个自私自利，只想利用别人，自己却什么也不想付出的王八蛋！
罗瘸子就是他害的！
我哪天要是出了事，一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
杜玉娘和艾薇儿相视一眼，被郑健情绪的突然转变，搞得有些懵逼.....
刚开完黄腔玩笑，怎么就猛然脸色涨红，骂起了中午一起把酒言欢的肖华成呢？
杜玉娘的不解，在于她亲眼瞧见郑健和肖华成其乐融融地走进包间。
就算肖华成和徐超提前走时，她也没看出二人有何异样。
而艾薇儿在一脸茫然的同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郑主任，您...您喝口茶......”
杜玉娘起身将郑健面前的茶杯向前推了一下，尝试着问道：“您和肖总闹什么误会了吧？”
“误会？”
郑健瞟了一眼杜玉娘，又看了一眼艾薇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随即“嘿嘿”一笑，摆手道：“抱歉，我失态了。”
“不过！”
郑健手指在餐桌上用力“咚咚”敲了两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杜玉娘，问道：“杜总，你知道聂枫和肖华成是大学同学吧？”
杜玉娘快速点了点头。
艾薇儿也下意识“嗯”了一声。
郑健“哼哼”两声，感叹道：“这两人的人品天差地别啊！”
艾薇儿眉目一挑，急问道：“郑主任，您这话怎么讲？
是聂枫人品好，还是肖......”
“当然是我聂老弟了！”
郑健轻蔑地瞟了一眼明知故问的艾薇儿，眼神里已没有了仰望山峰的色眯眯敬仰。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
郑健无中生友，将自己老婆的事换成“朋友”，说起了刚才让聂枫和肖华成帮忙的情景......
“怎么样，两位美女，听出这两人的人品差距没？”
讲述完，郑健不忘总结道：“咱们这位肖总没办事前。先谈条件。
让我欠人情必须还。
可聂老弟没等我把事说完，人家电话已给对方打过去了。
而且当着我的面，开免提光明正大谈！
自始至终到现在，聂老弟什么条件都没提。
连特么一杯酒都没喝我的。
这他娘的就是仗义啊！
刚才我...我朋友发信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瞧见没，这就是差距！”
“原来如此......”
杜玉娘深有同感地嘟囔了一声，想起了聂枫帮她搞定“众环”食堂承包的事。
而且还主动帮她引荐认识了财务经理俞菲虹，每次都能及时结账。
虽说这小子总爱变着法的折腾她，但郑健说聂枫是个实诚人，杜玉娘也不得不百分百认同。
艾薇儿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美眸转动间似乎比杜玉娘想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