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爱出风头的江晓雨此时一脸沉默，还是苏童婉大胆的开了口。
“我们和石琳学姐就是普通的学姐学妹，她是舞蹈团的主舞，我很钦佩石琳学姐。”
王茂点点头，看向江晓雨，江晓雨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怯生生的开口。
“我，我也一样的。”
王茂见状，没有追问，而是把目光移到了谭抒雁身上，谭抒雁直白地点点头。
“嗯，一样。”
王茂若有所思，继续追问道。
“你们知道死者平时和谁有发生过冲突吗？或者有过过节。”
谭抒雁摇了摇头，她对石琳这个人不熟，自然不会知道有关她的事情，倒是一旁的江晓雨先抬起了手。
“我，我知道。”
王茂瞬间把注意力集中在江晓雨身上，江晓雨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依旧壮起了胆子。
“石琳学姐有一个男朋友。”
王茂的眼神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但语调依旧沉稳，看不出波动。
“嗯，只是这个？”
“不止啊。”江晓雨摇了摇头。
“我也是听说的，石琳学姐这个男朋友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个男生的前女友是她的青梅竹马嘞，从初中就开始谈了，石琳学姐看上了，硬生生勾引过来的。”
提到八卦，江晓雨的表情逐渐生动，双手都开始比划了起来，看得王茂嘴角一抽，女人爱八卦果然是不分年龄的吗。
“然后那个青梅好像为了这事还闹了自杀，最后听说转学了，没再看到过她了，只有石琳学姐和那个男生天天在学校秀恩爱。”
江晓雨说完，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谭抒雁在一旁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网上不是说学校是最纯净的地方？看来网络的东西也不可全信。
王茂记着笔录，抬头询问江晓雨。
“同学你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吗？”
“知道，我还见过他，是高三的学长，叫张宇凡。”
听罢王茂对着不远处招招手，迎面走来一个警察，王茂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警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警察叔叔，石琳学姐是为什么死的？”
苏童婉上前一步，把王茂唤回了神，察觉自己好像把这三人遗忘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头。
“嗯，案件细节目前还不方便公布，你们可以先回去上课了，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
苏童婉和江晓雨对视了一眼，和王茂道了声别就离开了，谭抒雁落后她们一步，路过王茂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
“不是奸杀哦，凶手不是他。”
王茂猛的抬头，就看到谭抒雁掠过他的身边越走越远。
看着谭抒雁越走越远的背影，王茂把疑惑放在心里，继续手里的工作。
谭抒雁三人回到教室时，刚好在课间，教室内已经炸开了锅，石琳身亡的消息已经在学校内传开了，平常人缘最好的苏童婉周围被同学包围，想要探听到事件的始末。
留下的谭抒雁落得轻松，在教室内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王洋的身影，面不改色地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课本。
嗯……看不懂。
发现自己对于课本的内容一知半解，谭抒雁思索着回去应该补一补以前的知识点，是叫初中的书吗？
一天下来，谭抒雁对于这个世界的高中生要学的东西，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心里有了盘算，也不在教室内多逗留，收拾收拾就离开了。
“同学，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谭抒雁转过身，发现上午见过的警察王茂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仍旧穿着制服，在王茂的身后，还有一辆警车和另一名刑警，在不足一百米的距离看向这里。
谭抒雁无所谓地点点头，跟着王茂走到一旁。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烤肠，谭抒雁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抬头盯着王茂。
“吃呗，我有事问你，就当报酬了。”
说着把另一只手里的烤肠塞进嘴里，一口咬掉一大半。
谭抒雁拿到手里，看着诱人的烤肠有些犹豫，又看了眼吃得正香的王茂，低头咬了一口。
“好吃吧。”
王茂此时已经把整根香肠吞进了肚子里，看着咬着香肠，眼睛微微瞪圆的谭抒雁暗自发笑，小屁孩就要有小屁孩的样子，学大人装什么深沉。
谭抒雁点点头，她以为叶柳音做的菜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合该让父亲过来瞧瞧，以前吃的都是什么糟糠。
王茂嘿嘿笑了几声，神情瞬间恢复严肃。
“你早上和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谭抒雁低头又咬了口烤肠，小嘴不停地咀嚼，直到这口咽下去了，才接着回答。
“石琳的尸体虽然下半身衣物不在，但没有看到其它痕迹，头上被敲的位置也不对。”
王茂靠在墙上，静静地听谭抒雁的分析，也没说对不对。
“可死者体内残留着液体，目前还在化验，据了解，死者和男友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哦，别人弄进去的。”
谭抒雁接话，王茂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深意加重。
“你看得出来？”
“她亲自告诉我的，你信吗？”
谭抒雁平静地看着王茂，准确地说，是看着王茂右后方的位置。
王茂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迅速回头看去，手虚扶在腰带上，但诡异的是，自己的后方一个人影也没有。
“小同学还挺幽默的。”
王茂站直身子，嘴角抽搐，显然是把谭抒雁的话当成了玩笑。
谭抒雁耸了耸肩，继续吃手里的烤肠，王茂见状，忍不住透露出更多案件方面的信息。
谭抒雁诧异地看了王茂一眼，不是说细节不能透露吗，王茂咧嘴一笑。
“小同学这么冷酷，嘴巴也一定很严吧。”
谭抒雁沉默，王茂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她又说不上来。
“法医的验尸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根据初步勘察，死者体内虽然留有精液，但下体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大晚上会跑到训练室，你……。”
谭抒雁了然地点点头，和她猜的一样。
“因为两个星期后的表演。”
“嗯？”
“石琳昨天摔伤了，如果不能恢复，她主舞的身份会被撤下来。”
所以大晚上得跑回去训练吗，王茂若有所思，谭抒雁啃完最后一口烤肠，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你觉得凶手是谁？”
谭抒雁盯着王茂看，这种问题问一个高中生真的合适吗，王茂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他总觉得自己能从谭抒雁嘴里问到点什么。
“犯人的身高应当是低于石琳的。”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