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沐浴。”
霍然捂着鼻子：“我直接去侍寝，现在就去。”
太监面露难色：“这可不行啊娘娘，这是太后亲自下的旨，所有侍寝前的妃嫔都要如此的，您可别难为奴才了……”
霍然听到了关键词：“太后下的旨？”
太监以为搬出太后就能震慑到她，从而让她乖乖沐浴，赶忙点头：“可不，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下旨说的，这也是为了让娘娘们尽早开枝散叶，诞下皇嗣呀……”
霍然表情冷冽：“但显然这个办法并没有用处，宫里如今不是一个皇嗣都没有？”
太监犹豫：“倒也不是没有，珍妃娘娘已有身孕月余了……”
臻妃……
在外邦攻入宫中时，被逼着投井的臻妃吗？
“臻妃住在哪个宫里？”
“臻妃娘娘在静宁宫……”太监着急道，“您还是快沐浴吧，侍寝时间就要到了，来不及了！”
霍然点开后台看地图，静宁宫就在她住的宁翠阁旁边，离的很近。
太监看眼前的业嫔直勾勾盯着自己头顶不转眼，他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娘娘，您在看什么呢？还是快点沐浴……”
霍然笑笑：“沐浴是不可能沐浴的，我不进，你还能逼我进？”
太监此前的谄媚一扫而空，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宫女，声音尖细诡异：“软的不行那奴才只能来硬的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业嫔沐浴？！”
四个宫女突然动了，速度极快的伸出爪子袭来。
霍然冷笑一声：“来硬的也要你能硬的起来啊。”
蓝衣宫女的黑色利爪飞快抓向霍然的胳膊，霍然躲过了一个，却没躲过身后白衣宫女的利爪，胳膊已经被她挟制住。
白衣宫女却不知是犯了什么蠢，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又松开了霍然。
霍然心下一跳，余光看到白衣宫女正不急不缓站了起来，丝毫不着急来抓她。
这白衣宫女是故意放她？
打斗中，霍然的刀劈开了浴桶，浴桶里无数小蛇从女人腹中爬出，缠绕着，蠕动着，一时间满地都是。
太监尖叫一声：“你竟敢！”
太监的叫声刺耳的很，霍然侧头蹙眉，要不然把他也劈了？
霍然认真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一会儿侍寝还得他引路呢。
门外侍卫听到声音，都聚集了过来。
看着一地的蛇和女人躯壳，一侍卫问：“公公，这生子秘方可还要预备？现下去宫外抓人现杀可还来得及？”
太监咬牙，黑着脸道：“来不及了，教习嬷嬷就要来了，只能过后去和太后请罪了……”
霍然和几个宫女也停下来了，门外传来沉重缓慢的脚步声。
听脚步声教习嬷嬷的个头并不小。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外。
白衣宫女凑近霍然，霍然本能将刀横了过去，白衣宫女将刀按了下去，力气大的惊人。
她用微弱的气音道：“皇上有梦游的习惯，今夜不要睡觉。”
霍然眯起眼睛，她居然在提醒她？
教习嬷嬷肥胖高大的身影到了门口，他努力挤进了屋里，门框和窗户都不免受到了损伤，被挤的掉落了。
教习嬷嬷满脸横肉，他充满臭气的嘴一张一合，低头看着太监：“哪个是要教习的妃子啊？”
太监又一脸谄媚：“嬷嬷，是这位，新进宫不久的业嫔……她有些不乖顺，烦请嬷嬷好生教诲。”
教习嬷嬷转头看着盯着他露出笑容的霍然，傲慢的眼神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教习嬷嬷笨重的身体后退几步，只有四根趾的爪子指着她颤颤巍巍：“……是、是你——”
霍然的笑容越来越大，她歪着头，肩膀扛着刀，左手挥挥手跟他打招呼。
“又见面了啊……能趋疲伯爵！”
霍然上下打量他，颇为意外：“你们npc可真忙呢，打几份工啊？几日不见，你怎么都成嬷嬷了？”
伯爵没忘记她将自己劈成两半的狠样，心里暗道怎么这么点背，帮别人顶个班都能遇到这个煞星……
太监眼珠子看看教习嬷嬷，又看看霍然：“二位认识？”
伯爵十分犹豫。
他作为这个副本中的小boss，本应该为难甚至吃了她，但是……
伯爵看看扛着刀的霍然，心下犯怵。
但是……
他是真害怕啊！
被分解的惊吓他至今还记得。
霍然开始撵人了：“你们出去吧，我要和教习嬷嬷好好学学怎么侍寝。”
“不……”伯爵着急迈步欲走，霍然一把刀就横过来了，拦住他的路。
霍然抬头看他：“去哪儿？”
伯爵咽咽口水，收回了步子：“不、不去哪儿。”
等人都出去了，门也关上了，霍然才开口。
“你们npc也是轮换的？”
伯爵眼神游移，并不想开口。
霍然拖着刀围着他看，刀尖在地上划出的声音很刺耳，让伯爵又想起了那不美好的一天。
那是他第一次作为npc，在副本中被熬成汤给别人喝。
“怎么不说话？”霍然冷不丁开口，“不记得我是怎么用这把刀将你弄成几十块的？”
伯爵放弃了，往地上一坐，地面一震。
“……每个npc都是有固定看管的副本的，这个副本的汤嬷嬷有事，所以派我来顶班的。”
“啊，这样啊。”霍然说，“那这个副本通关要求是要成为太后吗？”
伯爵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来顶班摸鱼的npc，我能知道什么？”
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他恨不得她马上死了，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霍然没纠结这个问题，又问了下一个。
“既然你们也有排班制度，那是谁管理你们呢？”
伯爵不忌讳这个问题，直接回答了：“当然是大头，她能操控所有副本，我来顶班也是她派来的。”
霍然点头，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在副本中没通关又没死亡的人，是被大头给藏到哪里去了？目的是什么？”
“什么叫没通关又没死亡？”伯爵问，“没通关自然会死，没死亡的自然就是通关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