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才走到老交警面前,笑容灿烂得能掐出蜜来:“老曹,真多亏您了!这案子破得痛快,改天必须请您喝一吨啤酒!”
破一桩大案,就是一等功。
人走车远。
现场只剩唐紫尘和那只熊猫。
“小鹉,蓉蓉在家吗?”她问。
陆远摇摇头。
唐紫尘拧了拧眉。
她本来想给赵蓉蓉打电话,问问她跑哪去了,连熊猫被偷了都不知道。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她走向老交警,开口道:“曹队,我能请一小时假吗?送小鹉回去。”
老交警正想点头,忽听——
“不用。”
一道低沉、干脆的声音,从熊猫嘴里吐出来。
话音未落——
陆远双翅一展!
风啸骤起!
身影如箭,直冲云霄!
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唐紫尘急得跳脚,对着天空大喊:“小鹉!快回家!别乱飞啊!!”
……
“妈!快看!天上那只鸟——好大!”
地上,有个小丫头仰着头,手指直直戳向天空:“看!那人!”
没错。
陆远现在双翅展开,翅展都快超过两米了,悬在半空,活像只被放大的老鹰,遮得半边天都暗了。
他没急着回家。
人在天上转着圈,俯瞰整座京城,心里那股子劲儿,唰一下就冒上来了。
怪不得自古多少人做梦都想飞——这感觉,真他娘的爽!
风在耳边呼呼吹,云在脚下飘,脚下是车流、是楼群、是无数人忙忙碌碌的蝼蚁人生,而他,是自由的。
转了足有小半个钟头,肚子咕噜叫了,他才扇了扇翅膀,朝着赵蓉蓉那破出租屋的方向滑去。
从窗户钻进去,屋里空荡荡的,赵蓉蓉还没回来。
这傻姑娘,录音肯定又卡壳了。
不过她人虽然笨,心倒细。临走前塞了两盒饭、一袋薯片、还有一瓶冰可乐,搁在桌上,标签上还画了个笑脸。
陆远二话不说,直接开吃。
……
光头被抬进医院了。
伤口包得跟粽子似的,躺在病床上,动都不敢动。
两个警察就杵在床边,一个坐左边,一个蹲右边,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盯得他浑身发毛。
他心里早盘算着跑路,可这俩货,上厕所都并肩走,连上个厕所都得俩人轮流去。
“我饿了!”光头忍不住喊。
民警头都不抬:“饿着。”
“我抗议!你们这是虐待犯罪嫌疑人!”
他嘴上喊得响,实际就想引开一个,趁机摸黑溜出去。
“你慢慢抗议。”一个民警翻了页手机,“我这游戏快输了。”
另一个低头看小说,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光头气得牙痒痒。
过会儿,他猛地一挺屁股,“噗——”!
一股浓烈的气味在病房炸开。
“哎哟我的妈!要拉裤兜里了!”光头捂着肚子打滚,“真憋不住了!给我开门!”
两个警察皱了皱鼻子,心里明镜似的:这货又要整活儿。
但不怕。
他们选的是五楼病房,窗户焊得死死的,底下连根藤都没。
“行,去吧。”其中一个挥手。
光头连滚带爬冲进厕所,啪地把门反锁,立马打开排风扇,轰隆隆的噪音一响,他立刻四下打量——门、窗、马桶、水管,全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