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金国人抵赖不认账
“我们刚才那球分明是射进了你们家的蹴鞠门底线，虽然蹴鞠球散架了，但你们不能抵赖，大家都看到的。”林冲高声吼叫，与莫哈特理论。
莫哈特的翻译官替他回答道：“这蹴鞠球坏了，比赛结果不能算数。再说，比赛前蹴鞠球是你们让那个什么和尚检查过的，现在蹴鞠球出了问题，不能赖到我们金国头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破坏比赛，怕输了要将那三座城池给我们？”
“你们金国人在蹴鞠球上做了手脚还想抵赖。不要忘记你们身在宋国皇宫！”杜十娘帮腔林冲对莫哈特厉声说。
“你不要胡说，我们没有在蹴鞠球上动手脚！”哈萨拉娃辩解说，“之前在驿站我与杜如霜一对一比赛蹴鞠，我承认是用的冥球，但这次你们在比赛前检查过蹴鞠球，分明是没有问题的，你不能诬蔑我们金国女子蹴鞠队。”
高参连忙上前劝架说：“各位，切莫吵闹！杜十娘说得对，我们现在皇宫中，一切都有圣上做主。你们在这里吵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圣人亲自裁定吧？”
杜十娘觉得高参说得有道理，连忙拉住林冲使眼色让他配合高参，她不相信宋徽宗会帮金国而不帮自己的国家。林冲当即明白杜十娘的暗示，便站起身来对武松说：“武兄，你保护好蹴鞠门与碎了的蹴鞠球，我和高大人请圣上过来现场看一下，让他亲自裁决。”
武松干脆地应了一个“好”字，便站在金国蹴鞠门前像一座神像般守护着现场，不让金国人有机会作妖，他要好好保护那个碎了的蹴鞠球。众人看见武松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也不敢再靠近金国蹴鞠门了。
莫哈特知道高参要请宋徽宗过来蹴鞠门前，他不屑地说：“比赛结果要宋金两国代表都承认才行，你们让你们的皇上来，我也要让我们的使臣耶律大人过来看。谁怕谁？”
于是，高参请了宋徽宗过来金国蹴鞠门前，莫哈特拉了耶律闻也来到蹴鞠门前察看。宋徽宗过来前特意让高俅与潘荣杰也跟了过来。他蹲下龙腰蹙眉仔细看了一下碎成一块块的冥球片，其中有五六片分明已经掉进了金国蹴鞠门的底线之内。刚才潘镜荷那记蹴鞠球应该真是进了金国蹴鞠门底线才分崩离析解体的，林冲他们说得对，这一记球应该判定宋国进球有效。
耶律闻当然也看出了刚才潘镜荷那一记球是进了自家蹴鞠门的，但他不能承认自己的女子蹴鞠队输了，他要替自己国家的人说话。于是耶律闻率先开口试探性问宋徽宗：“陛下，你看刚才潘姑娘那一球是不是真踢进了我国的蹴鞠门？”
“这个当然！难道耶律大使看不到有六片蹴鞠球碎片掉进了贵国蹴鞠门的底线之内吗？潘镜荷刚才踢的球侥幸进了，我国女子蹴鞠队以一球的优势赢了你们。”宋徽宗一边欣喜地说，一边看向身边的潘荣杰，眼神带着赞许。
“这蹴鞠球都碎了，单看碎片不能做进球有效的裁决！”耶律闻高声抗议道。莫哈特连忙附和，用金国话骂道：“这蹴鞠球碎了，真他妈不能算进球有效！你们宋国不要以为搬出皇帝就能让我们信服。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哈萨拉娃拉着那几个蹴鞠女队员高声喊。
“你们不服也要服，刚才那球我们确实进了蹴鞠门底线的。”杜十娘叉腰与哈萨拉娃吵架。
“你们金国人奸诈，在蹴鞠球上做手脚还想抵赖！不厚道！”潘镜荷高声替自己争取。
“我们确实不知道那蹴鞠球为什么突然在半空中爆裂。”银雪脸色平和地向杜如霜解释。
杜如霜瞪了银雪一眼，对她说：“你们蹴鞠女队员没有对蹴鞠球做手脚，不代表你们的教练莫哈特没有做手脚，还有你们金国使团的其他人呢？你能保证他们没有对比赛的蹴鞠球动过手脚？”
“你……你没有证据……不要诬蔑我们的人。”哈萨拉娃不服气地指着杜如霜与杜十娘，怒气冲冲地说。
于是，以杜十娘与哈萨拉娃为首，宋金两国的蹴鞠队员吵得不可开交。宋徽宗脸都气绿了，他想不到这金国人还真想抵赖，他还没有派宁唯枝查清刚才蹴鞠球爆裂的事，她们这几个女人就吵起来了。烦死了！
“各位，稍安勿躁！宋金两国约定的蹴鞠比赛时辰已经用尽了。请各位移步观赛台，大家坐下来慢慢谈论这场蹴鞠比赛的结果吧。”高参让禁军将两国的蹴鞠女队员分开，他站在两队队员中间高声说。
此时的宋徽宗与耶律闻早就回到观赛席了。杜十娘与哈萨拉娃等人也只能跟着过去观赛台前，她们分列两队恭敬地等候宋徽宗对比赛结果下的圣旨。
耶律闻见宋徽宗已让太监备好笔墨，这是想硬着头皮判他们金国女子蹴鞠队输吗？怎么可以这样，他绝不会在两国比赛结果的圣旨上签名的。于是他站起身来抗议说：“陛下，你若硬要承认刚才潘姑娘进的那一记蹴鞠球，我绝不会在两国比赛结果的圣旨上签名的！”
宋徽宗见耶律闻口气强硬，便提笔犹豫了一下。这时只见宁唯枝站起身对耶律闻说：“耶律大使，本官曾看过前朝的史册，曾记载唐朝太宗年间，在一次宫廷蹴鞠比赛中，也有蹴鞠球碎裂掉进敌方蹴鞠门的相似情形，当时唐太宗是判定进球有效的。还有五代的梁朝，梁王与南诏国的使团进行蹴鞠比赛，梁国的蹴鞠球碎裂掉进南诏国的蹴鞠门，当时梁王也是裁判进球有效的。怎么相似的情形到了今天，你们金国就不认账了？难道想欺压我们大宋？”
“宁大人，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有什么凭证吗？”耶律闻听了宁唯枝的一番话，觉得肯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他不相信要看证据。
潘荣杰听了宁唯枝对史册中关于蹴鞠球碎裂的两个案例的描述，脑海中突然也闪现出他整理前朝史册时好像看到过。他不禁佩服宁唯枝对前朝史册的了解与超强的记忆力。
于是潘荣杰站起身启奏说：“陛下，刚才宁大人说的两个前朝案例，臣也想起来曾在史册中翻阅过。臣想亲自去拿史册过来给耶律大使看，以便让他们金国人输得心服口服。”
耶律闻看了一眼潘荣杰，心想这潘荣杰是御史，他说得可比宁唯枝可靠多了。他有点心慌，于是低声在他的亲卫柏合耳边交代了几句。柏合听了连忙转身跟着潘荣杰去拿史册。
宋徽宗见宁唯枝说得好像确有其事，这潘荣杰也说有史册为证，他也允了潘荣杰去寻找证据，他觉得这潘氏父女可是宋国的大功臣，刚才潘镜荷那一球可是宋金两国分胜负的关键一球。等潘荣杰将史册寻来，他要给潘荣杰升官阶，还要好好奖赏潘镜荷与宁唯枝一番。听说这两人在蹴鞠比赛后要成婚，朕就给他们送多点新婚贺礼好了。
洛妃陈锦欢从蹴鞠场回来后便坐在了宋徽宗身旁，她发觉皇上好像托着下巴在想什么事情，她哪里知道宋徽宗在想送潘镜荷与宁唯枝新婚贺礼的事，以为他在担心两国蹴鞠比赛的结果。于是轻轻拍了一下圣人的肩膀，温声说：“陛下，你莫要担心！我相信潘大人与宁大人，我们今天的蹴鞠比赛确实是胜了金国女子蹴鞠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