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嫄？雪允？朴珍？大发！竟然全都来了！”林非鹿看着从小广场另一端走来的身影，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低呼出声。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练习生，她再熟悉不过，竟然有大半是平时能在公司偶遇的熟面孔。
申宥娜也惊得捂住了嘴，目光落在吴海嫄身上时，对方突然冲她扬了扬眉毛，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林非鹿把这“眉目传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忍不住偷笑，这两人当年在练习生时期可是最好的亲故，一起挤过练习室的地板，一起分享过一碗泡面，连梦想都是“将来要在同一个组合出道”。
后来申宥娜突然被选进ItZY，这事儿才成了遗憾。
据说当时老师还说过，要是申宥娜没出道，下一个女团队长多半就在她俩里挑了。
“看来咱们JYp的优秀练习生还真不少。”金智勋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打断了林非鹿的思绪。
“请后备生们都做个自我介绍吧，让前辈们好好认识一下。”
“大家好，我是吴海嫄。”吴海嫄站得笔直，声音清亮，鞠躬时腰弯得标准，一看就是练过的。
“大家好，我叫朴珍，正在努力练习主唱……”
“前辈们好，我是雪允。”
十几个人依次介绍完，排着队走到ItZY左边的区域站定，眼神里还带着点紧张，却又藏不住兴奋的光。
“既然是JYp的团建，那接下来的环节，大家肯定猜得到。”金智勋指了指旁边的小舞台，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JYp教育生的实力，当然，已经出道的前辈们也算‘资深教育生’，欢迎一起上台露两手！”
他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自己却先鼓起了掌。
虽说因为金智勇的原因，已经和JYp合作过几次，但现场看这么多艺人同台，还是头一遭，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哇哦——！”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嘉尔第一个响应，张开双臂，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走上舞台，还故意对着镜头抛了个媚眼耍帅，逗得台下笑成一片。
“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我？”他拿起舞台边的话筒，清了清嗓子就开始点名。
“林娜琏！上来！志效也来！”
twIcE的两位队长笑着走上台，刚站定，王嘉尔又指向Stray Kids：“彰彬！你们几个也别躲了！”
没过一会儿，舞台上就站满了人，挤得连转身都费劲。
金智勋看得直头疼，举着喇叭喊：“停！Jackson！我是让教育生展示，你这都快把全公司人喊上来了，JYp有这么多教育生吗？”
“那当然！”王嘉尔挑眉，一脸凡尔赛。
“我们这儿出道的，哪个没当过教育生？论资历，我可是‘资深教育生’了！”
金智勋有点不信，扭头看向朴振英。朴振英笑着点了点头，JYp的艺人大多从练习生时期就被纳入“教育生计划”。
各种课程，算是公司手把手教出来的，王嘉尔这话还真没说错。
金智勋这才悻悻地闭了嘴，算是默认了他的“凡尔赛”。
林非鹿站在台下，悄悄拉了拉黄礼志的衣角：
“欧尼，教育生到底是啥呀？我以前好像没人跟我说过。”
她当年在韩国当练习生时，大多时候是自己闷头练，除了编舞老师，很少有人管，总觉得这“教育生”听着像公开培养的练习生，又不太确定。
黄礼志还没来得及回答，舞台那边就起了新动静。
金智勋见舞台快站不下了，无奈地让大家先下来：
“算你厉害，Jackson。这样吧，自由发挥，想上台的随时来。”
话音刚落，舞台上的人就跑了七七八八，只剩下王嘉尔、吴海嫄、林娜琏、朴志效、徐彰彬，还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影——dAY6的队长朴晟镇。
“呀，你在上面凑什么热闹？”dAY6的贝斯手姜永晛在台下喊道，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会跳舞吗？”
林非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朴晟镇站在舞台角落，留着半长的头发，正一脸得意地冲姜永晛挑眉：
“怎么了？我当年也是接受过舞蹈训练的好不好？瞧不起谁呢？有本事你也上来！”
两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斗起了嘴，一个站在台上比划，一个在台下拆台，直到音乐响起都没停。
随着节奏强劲的鼓点落下，舞台上的人立刻动了起来。
王嘉尔和徐彰彬的动作利落有力，林娜琏和朴志效默契十足，连吴海嫄都跳得有模有样，队形整整齐齐，看得台下连连鼓掌。
就是……站在最边上的朴晟镇有点“画风突变”。
他大概能看出来是接受过基础步伐训练，只不过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却偏要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胳膊甩得比谁都用力，在舞台上“忘我蠕动”。
看得林非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水平，去江南区的酒吧，说不定真能成全场最靓的仔。
一连跳了好几首歌，音乐才停下来。接着，各个组合轮流上台表演了一段自家的代表作，ItZY跳了《wANNAbE》，twIcE表演了《tt》，后备生们也抓着机会拼命表现，几乎没落下任何一个舞台。
“好了，大家的舞蹈实力我们都见识到了。”金智勋拿起喇叭，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最后一首，想上台的朋友随意，咱们热闹热闹。”
林非鹿正看得入神，突然注意到金智勋嘴角那抹隐秘的弧度——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憋着坏。
她赶紧拉了拉旁边的申留真：“欧尼，你看智勋欧巴那表情，肯定没好事。”
“呀，你这丫头，别瞎猜。”申留真被她逗笑，没好气地用头顶了顶她的肩膀，眼里满是宠爱。
两人这小动作，恰好被舞台上的徐彰彬看见了。
现场气氛正热，大家都在兴头上，这俩悄悄咬耳朵的样子，反倒格外显眼。
徐彰彬拿起话筒，故意提高了音量：“lulu和留真，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在吐槽我们跳得不好？”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她们身上。
林非鹿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摆手否认，就见申留真突然举起手：“我有话说！”
在林非鹿震惊的目光中，申留真伸手指向她，一本正经地说：“lulu说她想上去跳！”
“喔——！”twIcE的成员们立刻带头起哄。
“lulu上去！快上去！”
“没有！我没有！”林非鹿急得连连摆手，脸都红了。
“留真欧尼瞎说的！”
天呐，她哪儿敢上去？台上除了还在“蠕动”的朴晟镇，哪个不是大手子？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她，自己上去怕是只能排倒数第二，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没有？”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咱们lulu可是pdnim的‘关门弟子’，上次那首《Lips hips Kiss》跳得多性感，跟pdnim一脉相承！”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林非鹿恨不得捂住那人的嘴，更别提台下还有她的“一生之敌”，金智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他本来都想结束这个环节了，这会儿突然对着喇叭说：“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再加一首歌的时间，lulu上来吧。”
林非鹿还想耍赖，就听见朴振英在前面开口了，语气带着点笑意：“上去吧，lulu，这么害羞可不行。”
老板都发话了，她哪儿还敢说不？
林非鹿恶狠狠地瞪了眼奸计得逞的申留真，磨磨蹭蹭地走上舞台，脸上强装着笑，心里把申留真的名字默念了一百遍。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脑子一热跳的性感舞蹈，竟然会被拉出来反复“鞭挞”。
好在王嘉尔他们几个男生没下台，还特意往旁边站了站，帮她分担了不少目光。
只是今天穿得一身青春靓丽的粉色t恤和短裤，跳着性感的舞姿，反差实在太大，台下的欢呼声浪反倒更响了，镜头也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怼。
好不容易跳完一段副歌，林非鹿一秒都不想多待，羞耻感像海浪似的涌上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她几乎是逃着跑下台，一头扎进申宥娜身后躲了起来，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申宥娜拍着她的背，笑得肩膀直抖：“鹿鹿，你太可爱了！”
林非鹿埋在她背上，闷闷地说：“都怪申留真那个叛徒！”
申留真听到了，笑得一脸无辜。
最后那场热身表演，是以朴振英的《honey》收尾的。
音乐刚响起时，王嘉尔就眼睛一亮，蹦到朴振英面前，半弯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朴振英连连摆手，他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像是生怕被王嘉尔拽上台，那模样逗得周围人直乐。
王嘉尔见劝不动他，也不勉强，转头冲徐彰彬和朴晟镇招手：“来，咱们仨上！”
于是舞台上就出现了极其“辣眼”的一幕：
王嘉尔穿着亮黄色队服，扭胯摆臀的动作比原版还妖娆，手指划过胸口时故意抛了个媚眼。
徐彰彬憋着笑，却也学得有模有样，手臂划出的弧线带着点rapper特有的痞气。
最绝的是朴晟镇，大概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一边跳一边还扯着嗓子跟唱，跑调跑到天边，舞姿却夸张得像在跳大神。
台下的尖叫声不断，林非鹿躲在申宥娜身后，笑得肚子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仨人要是组团出道，估计能靠“沙雕”路线火出圈。
等《honey》的旋律结束，王嘉尔他们仨还意犹未尽地摆了个ending pose，引来又一阵欢呼。
金智勋举着喇叭喊：“好了好了，热身结束，接下来咱们移步，准备下一个环节！”
众人跟着工作人员往民俗村深处走。
穿过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被绿树环绕的大草坪，草长得绿油油的，踩上去软乎乎的，中间还铺着块巨大的米色地毯，旁边摆着几个木质游戏箱，看着像户外野餐的场地。
等所有人按队伍站定，金智勋走到地毯中央，清了清嗓子：
“说到咱们JYp family，大家平时合作的机会不少，相信对彼此已经很熟悉了。接下来这个环节，就叫‘默契大挑战’。”
他顿了顿，指了指旁边的游戏箱：“规则很简单，每队出四个人，我们会提出一些问题，考验的就是对彼此的了解程度。”
接着他看向朴振英，笑着补充：
“朴振英xi，您就和2pm的几位组队吧，刚好四个人。”
林非鹿往2pm那边看了一眼，今天来的2pm成员只有张佑荣、尼坤和黄灿盛，加上朴振英，不多不少正好四个。
四人站在一起，张佑荣还故意往朴振英旁边凑了凑，笑着说：“那我们就是‘老年四人组’了？”
规则说明白后，各队都聚在一起商量出场人员。
twIcE那边吵吵嚷嚷的，林娜琏和Sana正石头剪刀布决定谁上。
Stray Kids的成员们则围在一起，大概是在听他分析战术。
ItZY这边也凑成一团，黄礼志刚想说什么，就被申留真一把拉住了。
申留真眼珠子转了两圈，压低声音凑到几人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哎，我想到个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瞟，手指还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后备生区域，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林非鹿和申宥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
黄礼志拍了拍申留真的胳膊：“别卖关子了，快说。”
申留真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像在密谋什么大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脸上，明明是正经商量游戏策略的场面，却因为这偷偷摸摸的架势，显得格外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