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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慕恺的身死令裴坚彻底意识到了参天楼落成大典的危机重重,此时此刻,已然顾不上什么天子的器重,秋后算账也好过当场身亡。

“参天楼,有危险?”裴喜君的聪慧,有时候也会令自家父亲伤脑筋,聪慧的人总是有自己的主见,不然,裴喜君哪会抛下家中这老父亲,千里迢迢去寻那卢凌风。

说起卢凌风,裴坚又是一阵头疼,如今的长安,波诡云谲,暗流汹涌,天子,太子,公主,三方的争斗正值水深火热之时。

卢凌风竟然又硬生生卷了进去,甚至还在漩涡的最中央,身份显赫的侍郎怕是便要易主了,自家女儿没了自己的保护,又牵扯进卢凌风的身边,那这安全……

裴坚更头疼了,裴喜君发现了参天楼之危险,连忙起身,“卢凌风,义兄,瑶环,明日都会去参天楼,既然有危险,不行,我要去告诉他们。”

“喜君,站住!”裴坚的目光顿时锐利,眼底露出几分沉思,“苏无名回了长安?”

裴喜君这才恍然惊觉,关心则乱,情急之下竟将苏无名的行踪透露了出来,不敢回头,裴喜君却忽然听到父亲开了口。

“我明白了,他是为了沙斯的事回来的。”在裴坚心中,狄公就是狄公,世上仅此一人,苏无名即便是他的弟子,也无法扭转如今朝堂之局势,除非,李伏蝉踏入官场,重新聚合狄公门生故吏,凝成一股足以改变大唐的力量,到那时,李伏蝉或许便是下一个狄公。

只可惜,当年慈恩寺所留之诗,不但造就了李伏蝉诗仙之名,也为其打下了不入官场的烙印,如今,再想改变朝堂局势,怕是千难万难了。

沙斯遭捕一事,裴坚也得到了消息,但知晓此事幕后之人的裴坚却是一点也乐观不起来,“苏无名,他毕竟不是狄公啊,若是狄公在世……”

裴喜君这一次,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出言打断了自家父亲的话语,“父亲可知道,李元芳李将军也来了长安。”

裴坚忽然一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沙斯被捕的那一刻,所参与之人的消息便一同传了回来,裴坚正是首先收到消息的几人之一。

曾有人说,他们二人长得相像,可裴坚知晓,他与李元芳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若说他自己,定然是文人出身,官至吏部侍郎,居四品,身着绯衣,已然是常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到达的巅峰。

但相比于李元芳而言,裴坚如今的成就却又显得小巫见大巫,武将出身,早年不过是甘南道的一位游击将军,后跟随狄公,一路杀敌破案,所向披靡,自此,开启了近乎传奇的一生。

功升检校鹰扬卫中郎将,再立功,转任千牛卫中郎将,击败蛇灵,升千牛卫大将军,再临危受命,担天朝使者,赐婚大使,奉旨钦差,出使突厥,最终,加任葱山道行军副大总管,如此武将,如此晋升之路,世所罕见。

但就是这样一位大唐将才,最喜欢的职位,自始至终都是狄仁杰护卫一职,在狄仁杰去世之后,这位权力炽盛的将军居然急流勇退,辞官隐居,如此心胸,如此气魄,裴坚与其,纵然形貌有着相似,但始终非是一人。

裴坚忽然沉默,若是李元芳的话,是不是或许会是不一样的结局,但很快,裴坚定定地凝望了一眼裴喜君,还是未曾敢去赌这种可能,无论明夜的参天楼中发生什么,自己也绝不能将女儿置于险境。

不管是一步登天,还是一落千丈,裴坚要护住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裴喜君终是未曾出得家门,只能寄希望于苏无名等人的聪明智慧,发现参天楼中隐藏的危险。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先民崇天敬地,在对天象的追崇之中,秋夕祭月,逐渐融合诸多传说,由此,便有了中秋。

月上枝头,圆如玉盘,今夜之月,皎如白昼,长安,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盛会,参天楼高耸入云,似直上月宫。

幻术大会,撞上万国来朝的盛唐,会碰撞出何等绚烂的火花,历史之幻术,由来已久,汉代便已盛行鱼龙曼延,兽化巨龙,背负神山,戏与术的完美结合,再到后来,秘药衍生,致人入幻,幻术师一职彻底大放异彩,再加上,异域奇术怪人的涌入,如今的大唐幻术,层出不穷,手段繁复。

这一刻,参天楼内,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异域外邦的诸多的幻术师,飞天、遁地、喷火、降雨、隔空取物,大变活人,甚至抽肠拔舌,砍头断肢等血腥异常之手段者皆聚于此,种种此道之高手,不计其数。

今夜的长安,注定无眠,今夜的参天楼,注定血雨腥风。

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也,当幻术大会正式开始,来自各地的幻术师所施展的手段,的确令人目眩神驰,惊讶不已。

以樱桃之果,立虚空而生根,结出空中果实,此无中生有,令人惊讶。

人身化形,鸟躯入盒,遨游天际,再化为人,此异形变体,令人叹服。

更有甚者,出现了能够取走月光,浑身发亮的奇人,凭借一把天梯,竟直上云端,取下了月宫美食。

而最为奇特者,便是引得群鱼翻越,百鸟齐飞,真龙降世者,此人能言善道,溜须拍马,直言金龙乃是大唐天子之真身,惹得天子龙颜大悦,重重赏赐。

此时此刻,参天楼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各类幻术,此起彼伏,好生热闹。

但越是祥和繁盛的表面之下,越是容易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王公贵族,外国使臣,长安百姓,此刻,楼前的喧闹彻底掩盖住了楼内的动静。

不知何时,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此处,在一名男满身煞气的年轻刀客的带领下,顺着阶梯,一层层直上参天楼死穴所在的十八层。

本该重兵守护的参天楼,除了第一层,其余楼层竟空无一人,甚至连戒备了望之人,此刻都不存在,仿佛就是为了给这群黑衣人的到来提供便利,危险如同隐匿暗中的毒蛇,吐着信子,露出獠牙,正在缓缓接近在场所有人。

而也恰在此时,场间幻术表演越发热闹,可天子已然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转为了默然,冯寒抬头看了看天色,回身忘了一眼那代表着时间的燃香,眼神一动,立即靠近天子,低声道:“陛下,您累了吧,去内楼休息一会儿吧。”

天子的眼神重新焕发出精光,他微微瞥了一眼冯寒,果不其然,见到其眼中的厉芒,立即会心一笑,也不多言,起身离去。

大将军陆仝紧随保护,而临走之前,其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高台之下的太子,而见到天子的动作,公主与太子早就齐齐望来,心头俱是一凛。

太子与陆仝甫一对视,便微微点了点头,一切似乎皆在不言之中。

而公主则是拉住了身侧的上官瑶环,看向了守护一旁的卢凌风,总算开口,道:“瑶环已经跟我说了,今日的参天楼,危机四伏,你是不放心我,才来保护我的吧。”

卢凌风有些语塞,他确实是担心公主安危,但,这般直言,他如何会承认,反而硬着头皮道:“有幸与公主同台观赏盛会,何来保护一说。”

此时此刻,公主早已了解了卢凌风的脾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嘴更是硬的很,他虽不说,但上官瑶环会说啊,“卢参军就是护着公主来的,沙斯虽被捕,但有些阴谋却不会就此消亡,今日的参天楼注定不会太平,卢凌风不放心您,这才故意守在这。”

公主闻言,也不在乎卢凌风的话语,当即眉开眼笑,卢凌风也是被上官瑶环揭穿了目的,一时间面色发烫,连忙收敛心绪,紧紧盯着台下场景,不敢再直视公主。

踩着木质的阶梯,冯寒领着天子在陆仝的保护下,正一步步准备离开此处,可就当几人快要走完楼梯之时,两道身影出现在此处。

苏无名与李元芳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苏无名见到来人当即行了一礼。

李元芳却是毫无动作,他目光凌厉,深深望了一眼这所谓的大唐天子,对于李旦,李元芳并不陌生,天后在位之时,李元芳便见过这位如今的天子,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谨言慎行,唯唯诺诺的储君,一直战战兢兢活在天后的阴影之下。

可如今,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储君已然坐上了帝位,执掌着天下最炽盛的权柄,芸芸百姓却成了他眼中的蝼蚁,如今的他,眼中那些怯懦与软弱似乎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李元芳极为熟悉的冷漠与残忍。

李元芳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因为他所杀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杂碎,眼前的人,身份尊贵,可也不过,只是一条性命罢了。

李元芳未曾行礼,但迎面下来的三人,却尽数认出了他,谁也无法忘记这样一张脸,那种锐利得如同刀剑一般的眼神,但凡心中有鬼,便永远也忘不了。

苏无名缓缓抬头,率先开口,“洛州长史苏无名,请陛下留步。”

苏无名?天子当即反应过来是何人,仔细一看,可不正是苏无名嘛,天子的眼神忽然一厉,狄仁杰的人,眼前的两人不正都是那位狄公的后人嘛,他们想要干嘛!?

仿佛看出天子的疑虑,冯寒率先发难,“苏无名,你一个洛州长史,跑到长安来,想图谋不轨吗?”

冯寒瞥了一眼苏无名身侧的李元芳,只见其那锐利的目光似刀剑一般刺入他的心脏,一瞬间,他只觉心脏似乎被什么力量攥紧,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冯寒终究未敢开口,令陆仝拿下苏无名。

而陆仝早在看到李元芳的一瞬间,便整个人反而松弛下来,开什么玩笑呢,当年种种,他陆仝又不是没见过这位似鬼非人的李大将军,那身手,谁敢造次,何况有他在此,那李伏蝉定然也在暗中,鬼市那一遭,自己可一点没忘呢。

参天楼之险,上官瑶环早就传信太子府,此事涉及天子,目的为谁,一览无遗,此时此刻,纵是与太子有着深仇大恨,也不得不放下芥蒂,共面天子之威。

陆仝早就得到了太子授意,此刻,根本没打算插手苏无名的事,反而,冯寒此人,留不得了,于天子而言,这个人宛如左膀右臂,陆仝暗投太子,早就想借机除掉这冯寒,这不正是天赐良机。

冯寒不敢开口,苏无名却畅所欲言,“冯内侍,有些话让别人听见,不好。”

冯寒的额角沁出冷汗,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只听苏无名继续道:“陛下,为了大唐,请您留下。”

冯寒的心彻底一沉,而天子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狠厉,他紧紧地盯着苏无名,语气变得冷冽,“你这是何意?”

苏无名不卑不亢,语气肃穆,“今日的参天楼,今日的幻术大会,有很多变数,以及诸多不可控之事,微臣担心陛下走后,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恐怕,会有闪失。”

冯寒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当然知晓此地会发生什么,闪失?何止是闪失,若是成功,大唐将彻底发生翻天覆地之变,所以,天子绝不可以留下,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惊惧,“既知可能会有闪失,还不让陛下走。”

时间,快来不及了,冯寒心中焦急,恨不得赶紧将天子送走,不然,真出了意外,他冯寒又怎么可能存活。

苏无名毫不为所动,“大唐,既是山川明月,也是一家一户,陛下若真走了,这里的黎民百姓,王公贵族,外国使节,又当如何?”言毕,苏无名的目光逼视向冯寒,刺的其目光有些退缩。

冯寒不敢再直视苏无名,只得看向天子,却见天子此刻面色阴晴不定,眼中酝酿着他熟悉的压抑,冯寒的心,又凉了几分。

天子的目光最终划过苏无名,落在了李元芳身上,至此时刻,李元芳始终一言不发,但给天子带来的压力却难以忽视,“李将军,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今日,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李元芳那宛如雕塑一般的神情微微颤动,紧紧盯着当今天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陛下,李某此来,只为护我大唐百姓,别无他求。”

只一句,李元芳便不再开口,天子顿时明白了什么,浑身那绷紧的劲忽然一松,眸子中的压抑暗淡了几分,苏无名立马上前,补了一句,“陛下放心,我等已做了周密的安排,定保陛下安然无恙。”

“请您入座,与民同乐。”说是与民同乐,其实说的是,与民同甘共苦,苏无名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而此刻,李元芳亦是上前一步,那可怕的压迫感顿时倾轧而下。

这一刻,天子,动摇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与决绝,最后瞥了一眼身侧已然发抖的冯寒,办事不利,如此,也便无用了,天子深吸一口气,再不瞧冯寒一眼,转身就走。

冯寒顿时面色一变,还欲跟上天子,陆仝那宽阔的身影却忽然挡在了他的身前,来不及说话,便被满脸轻蔑的陆仝裹挟着拎走了。

苏无名与李元芳对视一眼,跟随着天子,重新回到了参天楼之前,幻术大会依旧如火如荼,但明眼之人,已然瞧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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