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摔倒了不怕，我们爬起来继续。”
陈晨鼓励道，重新牵起小兕子的手，他决定改变策略。
“小城阳，你先扶着栏杆，试着自己往前走走看，就像走路一样，一步一步来。”陈晨指导道。
小城阳点点头，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冰冷的栏杆，尝试着抬起一只脚，往前迈了一小步，另一只脚跟着滑了一下。
虽然还是很笨拙，但至少能靠自己移动了。
“对，就是这样，慢慢来，不着急。”
陈晨又转向小兕子。
“兕子，来，我扶着你，我们离开栏杆试试。”
小兕子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晨半蹲着身子，双手扶着小兕子的腋下，让她身体前倾，重心降低。
“脚像走路一样，轻轻往前蹬，对，左脚，右脚……”
小兕子在他的支撑下，开始尝试交替蹬腿。
冰鞋在冰面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她的动作僵硬，身体紧绷，但总算是离开了栏杆的“保护”。
“橙纸，滑啦滑啦！”
虽然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还需要陈晨全程支撑，但小兕子已经兴奋地叫了起来。
“对，小兕子真棒！”陈晨不吝啬地夸奖。
小城阳扶着栏杆挪了一小段距离，也想尝试离开栏杆。
她小心地松开一只手，身体晃了晃，赶紧又抓住。
试了几次，终于敢松开双手，颤巍巍地在原地站立了几秒钟。
“橙纸！阿娘快看！我也站住了！”她惊喜地喊道，小脸上洋溢着自豪。
“看到了！城阳真厉害！”长孙皇后笑着回应。
就在这时，小城阳脚下一个不稳，也是一个屁股墩。
她撑着冰面，学着刚才小兕子的样子，笨拙地想爬起来。
陈晨扶着小兕子慢慢滑到她身边。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嗯！”
小城阳用力点头，尝试了几次，终于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稳了。
两个小家伙虽然摔了好几次，屁股和手都冰凉冰凉的，但脸蛋因为兴奋和用力而变得红扑扑的。
她们完全沉浸在学习溜冰的乐趣中，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能带来巨大的快乐。
“橙纸，窝好像会一点点了！”
小兕子在陈晨的扶持下，已经能稍微连贯地滑出几步了。
“我也要开始啦！”
小城阳也不甘示弱，再次松开栏杆，勇敢地向前迈步。
她学着小兕子刚才的样子，试着蹬腿，身体摇摇摆摆，像是不倒翁。
“小心！”陈晨刚出声提醒。
旁边一个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正得意地练习着倒滑，速度不慢。
他光顾着向同伴炫技，没太注意旁边刚离开栏杆、摇摇晃晃的小城阳。
眼看就要撞上！
陈晨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去拉小城阳。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猛地一拧身，试图避开。
但他技术显然还没到家，这么一急，自己先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小城阳旁边不远处。
虽然没直接撞上，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吓了小城阳一跳。
她本就站不稳，被这么一惊，脚下一软，再次坐倒在冰面上。
“呜……”
小城阳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兕子也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姐姐。
那个摔倒的小男孩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脸上有些尴尬，也有些害怕，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城阳，一时不知所措。
陈晨赶紧滑过去，先把小城阳扶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没事没事，没撞到，就是吓了一下，不怕不怕。”
小城阳把脸埋在陈晨怀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陈晨抬头看向那个小男孩，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认真。
“小朋友，在冰场上滑冰，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人多的地方，不能滑太快，也要看清楚周围，知道吗？”
小男孩的脸红了红，大概是感觉到了陈晨并无苛责之意，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知道错了就好，下次注意。”
陈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孩子玩闹，有点磕碰难免，只要不是故意的，教育一下就好。
他抱着小城阳滑到栏杆边，让她先扶着栏杆缓一缓。
小兕子也跟着滑过来，伸出小手拍拍姐姐的胳膊。
“阿姊不怕，窝在这里。”
经过这么一吓，两个小家伙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似乎又泄掉了一些。
小城阳紧紧抓着栏杆，不敢再松手。
小兕子也下意识地往陈晨身边靠了靠。
陈晨看着她们的样子，知道这样纯靠自己摸索，摔跤是免不了的，但摔多了，尤其是受到惊吓后，容易打击积极性。
他想了想，视线扫过冰场，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几个小朋友正推着一种动物形状的辅助工具在滑行。
那是一种专门给初学儿童使用的溜冰助手，通常做成企鹅或者海豚的形状，高度正好让孩子扶着，前面有两个支撑点，可以稳定地在冰上滑行。
“好了，不怕了啊。”陈晨揉了揉小城阳的脑袋。
“有个好办法，能让你们滑得又稳又快，还不容易摔跤。”
“什么办法？”小城阳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小兕子也好奇地看过来。
“跟我来。”
陈晨牵着她们俩，慢慢滑向冰场边上的服务台。
他很快租来了两个亮黄色的小企鹅形状的溜冰助手。
这种塑料小企鹅的高度刚好到两个小家伙的胸口，前面有两个圆圆的把手。
“喏，你们扶着这个试试。”陈晨将两个小企鹅放在她们面前。
小城阳和小兕子好奇地伸出小手，抓住了企鹅把手。
“推着它，往前走。”陈晨示范了一下。
小城阳先试着推了一下，小企鹅稳稳地向前滑去，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向前移动。
因为有了前面的支撑，她感觉安心多了，不再有那种随时会摔倒的失控感。
“呀！它会自己走！”
小城阳惊喜地叫道，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推着小企鹅往前滑。
小兕子也有样学样，小手用力一推，小企鹅带着她“咻”地滑出去一小段距离。
“滑啦！橙纸！窝推着企鹅滑啦！”
小兕子兴奋得小奶音都拔高了，小短腿开始有力地蹬着冰面，推着小企鹅越滑越快。
“好玩哒！”
小城阳也找到了感觉，不再需要扶栏杆，也不再需要陈晨扶着，她推着自己的小企鹅，咯咯笑着在冰面上前进。
两个小家伙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推着各自的小企鹅，在相对空旷的区域滑来滑去。
她们动作也逐渐放开，虽然姿势还是有些笨拙，但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