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客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独孤行靠在沙发上，指尖转着一枚从天骄身上搜来的玉佩，眼神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
李甜儿和李雨桐站在角落，原本激烈的反抗早已被磨成麻木，只是偶尔眼底会闪过一丝不甘的火光，像两株被狂风暴雨摧残后，仍倔强吊着一口气的小草。
而被控制的天骄的妻子瘫在地毯上，头发凌乱地贴在满是冷汗的脸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声音来自女人散落在地上的包——屏幕亮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在晨光下格外清晰。
独孤行弯腰捡起手机，指尖划过接听键，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赵禧财！你他妈装死是吧？欠我们那30万，现在利滚利都到50万了，到底什么时候还！再拖下去，我们就去你家堵门！”
“赵禧财？”独孤行皱起眉，看向瘫在地上的女人，眼神里满是纳闷——这不是被催眠天骄的妻子吗？怎么叫这个名字？
“你少他妈装蒜！”对面的声音更凶了，“别以为换个手机号我们就找不到你！赶紧凑钱，三天之内见不到钱，有你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突然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艰难地挤出一个“前”字，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独孤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手机号的前机主是赵禧财，女人只是接手了这个号码，却被前机主的烂账找上门来。他挑了挑眉，对着电话慢悠悠开口：“找赵禧财？你打错了。”
独孤行捏着手机，指节微微泛白，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扯出一抹假笑：“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手机号现在的机主不是赵禧财，是前任用的。你们要是不信，去运营商那边查一下就能核实，别在这儿瞎嚷嚷。”
“核实个屁！”对面的骂声更刺耳了，“管他前机主后机主，你既然用了这号，就得无条件帮我们通知赵禧财！三天之内让他联系我们还钱，不然我们就天天给你打电话、发信息，让你也别想安生！”
“听不懂人话是吧？”独孤行的声音冷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我没义务替你们找人，再骚扰——”
“骚扰又怎么样？你还能顺着电话爬过来打我？”对面打断他，语气满是挑衅，“告诉你，要么找赵禧财，要么你替他扛了这债，不然这事儿没完！”
独孤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当场捏碎手机的冲动，对着电话冷笑一声：“行，你们尽管打。看最后是谁先扛不住。”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女人身边。女人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耐心，已经快被这通催债电话磨没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独孤行眼角的笑意瞬间褪去，杀意像实质般漫开，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可下一秒，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疯狂的兴奋：“哈哈！正愁这三个月闲着没乐子，这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他转头看向蜷在沙发扶手上、正无聊拨弄爪子的猫鬼，语气带着蛊惑：“猫爷，陪我去干点‘正事’？杀人放火，顺便收点‘债’，有兴趣没？”
猫鬼猛地抬起头，绿幽幽的眼睛里瞬间亮起光，尾巴“唰”地竖了起来，爪子在扶手上挠出几道抓痕：“早说啊！天天看你搞这些恶心把戏，我都快憋死了！去哪儿？现在就走？”
“急什么。”独孤行拍了拍猫鬼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先查清楚这群催债的底细，咱们……好好跟他们算算账。”
独孤行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李甜儿姐妹，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语气像是在邀请，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作案’？”
李雨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抗拒，咬牙道：“没兴趣！你别想拉我们下水！”
“不，你有兴趣。”独孤行轻笑一声，左眼骤然亮起幽紫光芒，恩佐斯之眼的纹路在眼周蔓延开来，两道灰黑色的梦魇雾气直直射向姐妹俩。
“啊——！”
凄厉的惨嚎瞬间响彻客厅。李甜儿和李雨桐抱着头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仿佛正被无形的手撕扯着灵魂。梦魇雾气钻进她们的眉心，原本抗拒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与麻木。
过了约一个小时，独孤行从女人包里翻出手机，熟练地找到那通催债电话拨了过去。
“操！还敢打过来？找抽是吧——”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熟悉的脏话，唾沫星子仿佛要透过听筒喷出来。
独孤行捏着手机，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别骂，是金彪借贷吗？我联系上赵禧财了。”
“赵禧财？”对面的声音顿了顿，满是狐疑，“你他妈真找到他了？别是想耍花样吧？”
“耍花样对我没好处。”独孤行轻笑一声，编得有模有样，“他现在在赌场当托，凑了四十万，剩下的十万说后续慢慢还。你们要是同意，就来拿钱；不同意，那他只能继续躲着，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盘算。过了会儿，语气明显和缓下来：“四十万？行吧，先把这四十万拿了再说。在哪儿交易？”
“钱不干净，存银行容易被查。”独孤行慢悠悠地抛出诱饵，“只能现金交易。地址我选，明天晚上十点，城郊废弃的钢材厂，你们带两个人来就行，人多了，赵禧财不敢露面。”
“钱脏不脏我们自有办法洗，这不用你操心。”对面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却没再像之前那样骂骂咧咧，“不过交易地址得我们选——明天晚上十点，西郊老砖窑，你让赵禧财带着钱过来。记住，只准他一个人来，多带一个，这四十万就别想要了。”
独孤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老砖窑偏僻，正好方便动手。他故意顿了顿，装作犹豫的样子：“老砖窑？那地方太偏了，赵禧财怕是不敢去。”
“不敢去？”对面冷笑一声，“要么让他来老砖窑，要么这事儿就黄！你告诉他，想赖账可以，后果他自己承担。”
“行，我跟他说说。”独孤行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语气里带着不情愿，“明天晚上十点，老砖窑，就他一个人，对吧？”
“没错。”对面确认道，“别耍花招，我们的人会盯着，要是看到不对劲，直接撤。”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钱。”独孤行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猫鬼，嘴角勾起一抹狠笑，“老砖窑……倒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猫鬼舔了舔爪子，绿眼睛里满是兴奋：“要不要我先去踩踩点？顺便看看这群杂碎的底？”
“不用。”独孤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干嘛埋了他们？我还有更好的法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