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面对默特尔的话，林墨难得十分笃定的说道，“我在杀死他后确定没有半点残留，他甚至连灰都没留下！”
“噢！”，默特尔嘴角抽搐，“何等野蛮的行为，你甚至把他的骨灰给扬了？！”
林墨赶忙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在雷电下什么都没能留下来！”
默特尔听林墨回话，
那餐巾纸擦拭了嘴角后说道，“亲爱的，那也只能说明你杀死那个部分的他，并不是真的将他消灭了。”
林墨没出声，科迪莉亚坐在位置上给了个赞同的眼神，说明她也是认可默特尔的说法的，
嘉莉一下子脸就难看起来，如果恶魔真的像她们所说没有死去……
那就代表着一件事——复仇！
佐伊眉头渐渐又皱了起来，
可以说现在除了奎妮外，在场的女巫已经没有一个吃得下饭了。
默特尔停顿一下后，
反问道，“你觉得能够祭献一个小镇将近百年时光才能孕育的恶魔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吗？”
“你也知道他们甚至在仪式上动用了【恶魔徽章】，”，说着默特尔都不由的感叹道，“我的天，这简直像是传说，要知道【恶魔徽章】上次出现似乎还是二战有人传言【恶魔徽章】出现。”
“然而就在我已经七老八十的时候，却又能听见关于【恶魔徽章】的消息。”，默特尔有些感慨，
毕竟林墨作为白巫师的学生，应该是不会认错那个法器的，这可比什么战场上的传言来得可信多了，
说着，默特尔想起书中曾经的记载，继续说道，
“你知道【恶魔徽章】的出现代表着什么吗？黑死病、爱尔兰大饥荒、美洲天花大流行……如今有名有姓的恶魔们都是诞生于那样的灾难下。”
“这些我知道。”，林墨点点头，“可你的意思是什么？这与我没能杀死他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就连奎妮都放下餐具了，作为正儿八经优等生的奎妮，她是再清楚不过的知道默特尔嘴中的那些灾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只是想说，有【恶魔徽章】存在的恶魔绝对并不简单，孩子。”，默特尔说着指了指凯尔，“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凯尔都算是一个恶魔，恶魔的诞生并不困难。借助巫术，或者本身就具有巨大负面情绪时，恶魔就——诞生了”
“嗯？！”，林墨这下是真的不知道了，看佐伊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只听默特尔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女巫可以说是最了解恶魔的存在，你现在不知道也正常，甚至可以说这是许多恶魔都不知道的隐秘，我当初可看了不少书才了解到的呢，倒也便宜你们了。”
“强大的恶魔除了本身实力的强劲外，其生命力也是不容小觑，越是强大的恶魔，也就越难杀死——”
“恶魔一旦诞生，就将与地狱产生关联。而作为死后之地，恶魔们也将在死后回归地狱。”
“常见的恶魔们死后与常人无异，毁去其躯体后，一切回归地狱，被地狱吞噬炼化。但也有不常规的恶魔，”
林墨心里知道，默特尔前面那么强调【恶魔徽章】，只能说明那个‘莎伦’就是不常规的恶魔，
“他们往往代表着某种自然现象或是规律，是地狱的支柱，即使被消灭也不会真正死亡，他们将与地狱一体，如果说普通恶魔是被地狱消化，”
“那他们就更像是地狱的孩子，接受地狱的养分重新被孕育而出，再次复活！”
林墨摸了摸脑袋，没过多情绪，直接转头看向科迪莉亚，
很明显的，她决定放弃大脑找靠山了，在她还没成长起来前，就是科迪莉亚在前面输出，她在后面举牌子大声加油打气好了。
科迪莉亚无奈的看向默特尔，“你看你把孩子给吓的。”，
别说是林墨了，
就是佐伊与嘉莉都听得心里突突，害怕什么时候突然从地上冒出一个爪子把林墨给拖到地底去了。
叹了口气后，
科迪莉亚温和的对林墨安慰道，“话是这么说的，可等大恶魔再孕育出来本身就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时间，再加上恶魔天性的自私，”
“他们只可能自行接受地狱的输送，真等到大恶魔再次复活的时候，甚至都是几十甚至几百年后了。”
“那时我们甚至可能都已经不在了也说不定？”，科迪莉亚十分洒脱的说着，
林墨心里却是安定不少，
是啊，
真要几十上百年的，那她也该无敌了吧。
“凯尔，”，默特尔对一直站着的凯尔挥手道，“收拾一下餐桌。”
“嗯？我还没吃完呢。”，林墨看了下盘子，就自己剩的最多，其他人至少都吃了半数多，只有自己才浅尝了两口，
光顾着说话了，不像奎妮差不多给吃了个干净。
面对林墨的话，默特尔只能故作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行程安排如此，时间紧迫，我们可不想等第二天。”
毕竟后天默特尔就要上火刑架了，
她可不想自己死的前一天晚上还得工作，那有些太不尊重自己了。
“什么行程？”，林墨迷茫的看着默特尔与科迪莉亚，
佐伊好心解释道，“为嘉莉的契约仪式。我们必须在特定时间下举行仪式。”
“仪式？”，林墨不记得前世的剧集里有这个东西，当然也可能和他看的是解说版有关系，说着林墨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吗？”
“不，”，科迪莉亚已经站起身来了，“你本就是我们塞勒姆一系的女巫，今晚的仪式只是嘉莉的。”
“欸？”，
嘉莉这下懵了，左看看、右看看，“只有我吗？”
科迪莉亚笑着点头道，“只有你，别紧张，怀特小姐。”，说话间，凯尔已经默不作声的将盘子都给收到餐车上，独自朝厨房方向走去，
佐伊看着凯尔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几天凯尔似乎有了心事？
可惜……
自己只能做到心灵控制，却无法完成读心，或许等凯尔想说的时候，她会知道的吧。
“走吧，怀特。”，奎妮也随意的擦了擦手道，“我还没见证过契约签订呢，或者说，你是这个学院近几十年来，第一个签订契约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