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日里还说了，他不满意，就别想自己答应她的要求。
看到少女眼里熄灭的光，洛津眉梢微挑，起身走到她面前。
穿成这样，他一进来就有感觉了。
忍到现在，算给她准备的时间了，
“赵惊婉，差不多得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躲掉吗？”
听到男人这话，赵惊婉瞳孔一缩，下巴被男人长指捏住，微微抬起。
“不过没关系，今晚我时间很多，可以陪你慢慢玩。”
说完，他低头吻上少女柔软的唇，咬了一下又放开，
看她干净的眼睛，流露出不知所措，还有因他而起的惊惧，洛津呼吸一沉，深邃的瞳孔透出异样的情愫。
随即轻笑了一声，心脏从未因某个人而乱掉频率，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对面前少女的特殊。
“乖点不好吗？不想我对你好点？”
待在他身边，听话点，别再想着逃，他可以对她好点，为什么非要对着他来，硬找苦吃。
“我乖点，你会放我回国读书吗？”
女孩的目光突然变得平静，语气认真地问。
她乖点，就要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当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金丝雀。
或者还不如金丝雀，更像个没有思想的宠物。
赵惊婉突然想到查雅姐姐。
那样一个女人，比她阅历丰富，比她眼界广阔，看得那么开，却还是把自己困在一座华丽的牢笼里，固步自封，变成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
不指望他还愿意帮她救楚宁，可现在，就连回国读书，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回去的。
果然话音落下，赵惊婉就看到男人阴沉下来的脸色。
看吧，所以乖点，她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赵惊婉很小就清楚，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争取，别人的施舍和帮助，只是暂时的。
一个人能永远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很小开始，她就能忍受很多常人不能忍的事情，
被霸凌也能装作无所谓，
她的认知里，在学校念书到毕业，才是最终目的，其他不好的经历，都可以自我消化。
如果不是楚宁，她一点都不会去反抗霸凌她的那些人。
因为知道反抗了，对方会变本加厉，
到时候，她要承受更多，应付更多，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还不如忍到顺利毕业。
人的精力很有限，她想把时间都用在自己身上，
要读书，要考进自己理想的学校。
她喜欢跳舞，除了读书，几乎所有私下的时间都花在了练习舞蹈上。
大学录取通知书，专业课近乎满分的成绩，她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一点点努力争取来的。
她是性格温吞，对外界的刺激，迟钝得可怕。
就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这和她自己构建的认知，逻辑自洽。
赵惊婉在网上经常看到有人说一个词，在现代社会，她的性格，是会被骂圣母的。
软弱，对伤害自己的人，没有反抗意识，是无底线的善良。
楚宁曾经问过她一个问题。
如果那些霸凌过她的人，有一天后悔自己的行为，主动来她面前忏悔，她会选择原谅吗？
她还记得，当时看到她点头的动作，楚宁气得差点昏厥，一整晚觉都没睡，打了一晚电话，持续对她输出反抗思想。
但听在赵惊婉的耳朵里，她是不能理解的，或者说听得懂，但缺乏认同的支撑。
那些人跟她还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会再和她的生活产生交集，
曾经的伤害，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为什么要回头纠结别人的过错？
原谅与不原谅，究竟有什么重要？
她甚至不会难过，不会因为那些人的欺凌而难过痛苦。
赵惊婉不知道，她对外界感知的迟钝，是心理异常的表现，是从小经历造就的。
没有父亲，从小跟在残疾的妈妈身边，母女两个人几乎把人情冷暖都尝遍了。
冷僻的性格，一定程度受此影响，小惊婉的心理健康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
楚宁的出现，某种程度，有温暖治愈过她扭曲的思想。
让她对待某些遭遇时，恢复了一些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但所有经历根深蒂固，很难彻底扭转，
比如遇到某种无法化解的刺激，她的问题就会再度暴露。
男人听她的诉求，冷冷一笑，刚涌现的一点柔情，一下就没了。
教一个蠢蛋如何变得聪明，是挺愚蠢的，她愿意吃苦，那就多吃点。
刚要粗暴地把人甩到床上，少女突然有了动作，
她伸出手，搂上他的脖子，垫脚亲了一下他的脸。
“你生气了。”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说，紧张和害怕并没有消散，但她在试探，
看见他眼里的暴躁缓和许多，赵惊婉心头一动。
洛津舌尖抵了一下腮帮，是她刚刚亲的地方。
软软的，还带着温热。
什么意思？讨好他？
少女脸颊微热，有点不好意思，咬了一下嘴唇，小声问。
“我这样，你心情会好一些吗？”
“再亲一下。”
她微微抿唇，又在男人的下巴啄了一下。
嘶，有点要命，洛津喉结一滚，搂住少女纤细腰肢的大手，猛地收紧，让她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
也不知道谁的心跳更乱，男人灼热的目光，快要把怀里的人吞噬，
“这么勇于献身，想要什么？”
她眼神一窘，又被识破了。
踌躇着，缓缓道
“不想那个...”
“哪个？”
搂在男人颈后的手落下，扶在他的肩上，低头小声说了句，
洛津低笑，看她单纯的模样，喉咙微紧。
“恐怕不太行，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会儿就算她说生理期来了，他都不介意浴血奋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