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并没有选择情侣套间，毕竟是水疗，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当柔嫩而又修长的手指在身上轻触时，确实会有一种异样的氛围在蔓延。
特别是按捏大腿时，那不时被指尖划过的瞬间，要说没有反应，那真应该去医院看看了。
可即便是如此，王卓还是拒绝了技师的试探。
他虽不算正人君子，但娱乐场所的暴露风险太高，无论是出于隐私保护还是健康考虑，这类服务他一向是敬而远之。
“回头把你闺蜜拉黑吧”
走出会所，王卓瞥了一眼助手，说道。
“额”
汪婉不解的跟着上车，但也不敢多问。
估计是这家会所也不正规了。
只是刚才在水疗时并未有人跟她暗示有不正规的项目啊？
晚上下了班，纠结了许久，她还是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小婉，怎么啦？”
“你介绍的那家会所是不是不正规？”
汪婉没有跟她寒暄，直接问道。
“额，还好吧，大部分项目都是正规的，除非成为会员，否则应该不会推荐隐藏项目啊”
听到闺蜜这么一解释，她顿时明白了。
应该是王总在水疗时，被技师暗示了。
“你可把我给坑了，我们老板都让我赶紧把你拉黑”
“说我交友不慎”
“哈哈，真的假的？”
电话中闺蜜的笑声很大。
“王卓这么古板？”
“不是他古板，你觉得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汪婉郁闷的回道。
“我带他去那种场所，指不定心里在怎么想我了”
“小婉，你们老板怎么突然想去水疗？”
闺蜜笑完过后，问道。
“这些天到处跑，而且还要忙路演工作，估计是累了”
“那就是你这个助手没当好了”
“什么意思？”
汪婉疑惑的问道。
“除了工作上，生活中你也应该多关注关注”
“想要你们王总离不开你，就得方方面面全部做到位”
“你瞎说什么呢”
她连忙反驳了闺蜜的鬼话。
“我只是助理，又不是他女朋友”
“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我的意思，既然你们老板这么忙，你早就应该在申城找找看，一些顶级会所肯定有正经水疗，你都不去了解，突然跑来问我，现在该怪我没推荐好？”
“行啦，行啦，这事是我的问题，我道歉可以了吧？”
汪婉也不是真的埋怨闺蜜，只是骤然被老板点了，心情不好而已。
“小婉，我倒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说”
“给你们王总单独弄个水疗中心不就可以了？”
“有病”
“哈哈，我觉得真行，反正投资又不大，租间别墅，招聘一个专职技师，平时就待在别墅，反正你们老板一个月也不一定会去一次，按月发工资就行了，花不了几个钱”
“停停停，越说越离谱了”
汪婉赶忙打断了闺蜜的介绍。
还租间别墅，养着专职技师？
你怎么不叫我去学习按摩？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说王总包养女人？
王卓并不知道自己的助理差点就给他安排上了包养服务，经过了两小时不算专业的按摩，腰部的酸胀微微好了一点，但他晚上还是回到了魏娅的住所。
这倒不是他还想交课时费，而是周瑶下午回武康路了。
“定下来4家？”
“嗯，社保、IFc、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以及高盛”
魏娅听完他的介绍，沉吟了片刻，笑道。
“看来我家小卓马上身家就要突破300亿了”
“哪有那么快”
王卓笑着摇了摇头。
企鹅那边的股票价值现在差不多21亿美元，就算课程表拿到了30亿美元市值，pre－Ipo轮他的持股已经降到了37.28%，现在Ipo又要稀释20%，最终持股也就29.8%。
对应30亿美元的市值，这块差不多有9亿美元，加起来也才30亿美元。
像饿了吗跟团团购的持股，加在一起算作1亿美元，现金加上香江的差不多20亿Rmb左右，基金、个人投资算一起撑死也就20亿Rmb。
250亿都不到，哪来的300亿？
“对了，课程表上市之前，之前A轮的几家机构是不是要履行对赌协议了？”
魏娅将餐桌收拾干净，泡了一杯红茶，放在了王卓跟前，问道。
“嗯，前段时间沟通了，之前是以2%的市值作为酬劳，不过联交所那边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在上市之前结束对赌，所以现在得按照发行估值计算”
“肯定啦，不然就违规了，那想好名单没？”
“这笔资金最少也有五六千万美元，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现任高管加入进去”
王卓想了想回道。
“如果严格按照对赌协议履行，当时的创始团队也就我、玉宁、齐橙加上宿舍几个以及李科他们”
“不需要加现任高管，别把你那种平均的想法代入到分配”
魏娅见他又准备雨露均沾了，立即打断了他的想法。
“首先签署对赌协议时，机构方的奖励对象是创始团队，那么除了当时你们几个高管分走大半，剩下的奖励给当时的员工”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们员工也就两百来号人吧？”
“嗯，全职的当时200出头”
王卓点了点头。
“如果有6000万美元，你自己拿走50%，这是你应得的”
“剩下的50%中的一半，奖励给剩下的几位创始团队，扣完个税每人应该有一百多万美元”
魏娅默算了一遍，笑道。
“全职员工除去部分离职的，应该不会超过200人，人均也有六七万美元了”
“王总，这下你又要被不少人给盯上了”
说到这，她已经能想象得到赢得对赌后，当课程表早期员工收到这笔款项时，会有多么疯狂。
“姐，你这话说的，好像现在我就没人盯着似的？”
“对对对，看来我要早点把家具配齐，免得哪天真被人堵在门口了”
“哈哈，早就该买了”
王卓连连点头。
“我是不太方便陪你去买，回头只能是辛苦你了”
“傻小子，跟我还说这些”
夜色随着两人的交谈，已经渐渐浓稠。
尽管王卓还想证明一下自己，但考虑到他最近太忙了，魏娅还是婉拒了他的倔强，轻轻的搂着他，小声的聊着小时候的趣事。
申城的冬天，很冷。
冷到烧烤摊上都看不见几道身影。
刘永端起酒杯，将杯中的啤酒一口饮下，即便是常温的液体，在这个季节，依旧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老刘，差不多了”
张雪静将酒杯放下，轻声说道。
“是啊，差不多了”
他看向马路上，稀稀疏疏的车流。
格瓦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