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试探
听了这话柳茹道：“哎，奇怪又能怎样，你妈我一共还能活几年？我又不是那个明星老了也得上镜，我做的高兴不就行了吗？而且我都问了，现在技术很成熟的，哪有那么多问题，那都是以前的。”
林昭昭想说，其实这话有点没逻辑，但是她听出来再说柳茹要不高兴了 ，这个时候还反驳那就没意思了。柳茹有时候做事希望得到别人的意见，特别是林昭昭的意见，但是林昭昭要是真的给出不符合她心意的意见，恐怕她会不高兴了。
“我觉得确实是这样。”林昭昭立刻换了个语气，“我不太懂这些，你懂，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
她能感觉对面柳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挺贵的呢。”
林昭昭：“没事，不是沈叔叔给你出，贵不要紧，有用就行，你漂亮了沈叔叔也开心啊。实在不行我给你出一部分。”
柳茹听起来终于满意了：“害，哪能让你出这个钱，不用不用，你妈又不是没钱 。”
林昭昭松了一口气：“还有事吗？”
“说两句就要走，你是国家元首啊这么忙，五一干什么呢？”
“哦，没做什么，公司有事会随时叫我加班，人太多了我不想出去。”其实就算是知道她出来玩了也没什么，毕竟人都已经出来了也没花她的钱，柳茹总不可能真的打飞机过来骂她，但好像已经习惯了当特务的日子，柳茹问起“你在干什么”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在学习”或者“在工作”。
说完之后林昭昭自己都有点想笑，但十余年的特务生涯让她养成了习惯。
“哦，那不聊了，你去吧。”
林昭昭终于长舒一口气，可以的可以的，结束了，让母亲就这么折腾吧。
起码折腾自己比折腾林昭昭好多了，她想。
走回去的时候，屏幕上的棋局黑白子的形式已经可见端倪了，一扭头看见沈知远的座位是空的，刚坐下，发现沈知远似乎也刚回来，神色如常，但林昭昭明显感觉他身上的气压有点低，薄唇抿成一条线。
林昭昭感觉他其实很想骂人，但是最后只是变成了现在这种表情。
蒋采和看着两人接连“去洗手间”，道：“这个比赛的时间确实有点长哈，围棋比赛是这样的。”
沈知远又瞬间恢复披回了那副温和的皮囊：“没关系的，也是家里面有点事情，我看状况小艺这边好像赢面很大的么。”
“嗯，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
蒋采和在旁边喋喋不休，林昭昭发了条消息给沈知远。
林昭昭：沈叔叔的电话？
沈知远好像没看见，依然在倾听蒋采和的话，林昭昭根本没看见他回消息打字的动作，就看见自己这边收到消息了。
沈知远：是。
林昭昭：哈哈我也是我妈的电话。
沈知远没回复了。
到了中午，主持人终于把广告词念完，余艺快快乐乐的拿了少年组第一——奖品是一台按摩椅，不过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奖品，能跟那个女围棋手拍照下了一盘指导棋就足够让她开心了。抱着那个“xxx牌人体工学按摩椅”的泡沫板都显得顺眼了很多。
因为比赛时间超出了预料，他们下午在博物馆约的时间就要到了，假期人多，还特意提醒了不要来的太晚，预约时间过了就过去了。
好歹是赶到了。
沈知远在做手工方面不算擅长，但他向来比较有耐心而且审美不错，林昭昭让他去画纸鸢的纸面，她自己去研究怎么把那几根竹条变成纸鸢的骨架。
期间林昭昭出去接了两个电话——这回真是公司的问题了，五一在平川的品牌展会那边有点问题，跟过去的实习生打电话问林昭昭，本来也只是些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出去了两趟之后系统提醒沈知远心情低落。
林昭昭：......?因为我出去接了两个电话？
系统顿了顿，说恐怕不是哦，这边显示他高概率知晓你在和别人调查他了。
林昭昭：懂了。
从外面回去，沈知远依然在很沉静的画图案，林昭昭主动道：“刚刚公司有点事情，在平川有个展会，过去的是一个老人带两个新人，人多比较乱，所以有顾不上的地方，过来打电话给我了。”
沈知远顿了顿：“嗯，若是实在很忙，我自己弄就好了。”
啧，这话怎么感觉一股绿茶味儿啊。
林昭昭带了点开玩笑意味的说：“你都在这儿了，我要是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是啊，直接问就好了，我哪里有不回答的呢，何必去问一个小孩子......”
哦吼，果然么。
她就知道！
林昭昭：“这不是直接问怕你多心么。”
沈知远抬了抬眼睛，露出一个带了点哀怨的眼神，配上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林昭昭感觉自己瞬间共情了古代的昏君们。
“我们都坦白到这个程度了，你让他们查我。”
林昭昭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的纣王“怀疑爱妃是狐狸变得，都是寡人的不是，来人把质疑的人都拖出去砍了。”
沈知远叹气:“你我之间何至于彼此防范到今天这样。”
“我没有……”
“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亲自问我呢？”沈知远的语气几乎有点哀怨的味道了:“为什么不亲自查我，你亲自审我。”
他果然不止是知道林昭昭让余艺问了吧，他果然都知道了吧。
想想也是，要是他真的和其中一些事有关，怎么可能这点警觉性没有。
“我无有不言……”沈知远默默放下笔。
“无有不应……”
“无有不许。”说着，目光真诚的看着林昭昭，对上那种秋瞳剪水似的眼神，你让林昭昭怎么不犯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他都是有苦衷的啊！
系统:……有点出息，快点趁机敲出一点真话来才要紧吧？
林昭昭:我自有我的节奏。
“你说的对。”林昭昭握住他的手腕，“既然无有不言，不如告诉我……”
“吴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