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晕眩
何跃往这边白了一眼，林昭昭试着挣了一下，没挣脱开，为表示不满意悄咪咪的掐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嘈杂动感的音乐忽然变成了小提琴曲《por Una cabeza》林昭昭当即就破了功笑出来了。
程野:“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还喜欢探戈？”
林昭昭:“你看看，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说不定就有人喜欢这个不喜欢你那些重金属呢？”
“你现在那个表情我感觉是手动加了个狗头。”
“完了，这要是被那个女的听见了不得又哭一通。”
“哈，估计何跃都不一定记得清。”程野的语气带了点嘲讽，显然无论是露露还是袁莹，或者是那个小偶像“玩玩”的性质还是要稍微大一点的。
“人家有名字叫袁莹。”林昭昭纠正道，“她在演出名单里都有名字，怎么到你们这儿就没有名字了。”
“好的我错了，认真反思。”
林昭昭“”
林昭昭:“你想跳舞吗？”
“跳探戈？”
“没事，你不会就跟着我就好了，我带着你玩。”
程野:“……你瞧不起谁呢？”
林昭昭刚转过身搭上他的肩，就又放了下来:“算了，好像人有点多，转一下就蹭到人了。”
程野刚松手，何跃扭头回来，他又把人揽在怀里去了。
林昭昭:……
何跃:……他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程野，推了推滑下去的眼镜，嘴型说了什么，不过灯光太远了看不清，然后拿起沙发上的琴盒下去了。
林昭昭:“干嘛啊，你还怕在多一一个啊。”
程野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我倒不怕你看上他，这不是怕他喜欢你。”
林昭昭:“……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你不是应该冷傲退情敌吗？”
“……哈，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
“……额，其父张二河？”
程野:“哈，真带入比张二河可厉害多了。”
“嗯？”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父亲何洋下一届会是那九个人之一，何洋和齐骁的父亲齐恒宇也是老同学了，两家关系也一直不错。”程野的神色有点复杂。
林昭昭:“……我……口……这是能说的吗？”
其实林昭昭不是不能感受到程野跟马文斌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颇为无所顾忌，换到何跃身上多少就带了点克制的意味了，其中的度也不好说，只能是一种感觉。
“招人的小东西。”程野的下巴直接撑在了她的头上:“何少要真想抢人，恐怕得请齐天大圣来魔法对轰了。”
“我不小，你要非得说的话以后可以叫大东西，大蛋糕，大姑娘，大姐姐来形容我，谁都别想嬷我。”林昭昭义正言辞
“大祖宗，行了吧。”程野忽然笑了一下。
“嗯哼，你笑什么？”
程野:“没什么，我想我们喜欢到一块儿去了。”
林昭昭:“嗯？跟何跃忽然问我年龄有关吗？”
“嗯，真聪明，大概因为之前我和他姐姐谈过一段，他以为我喜欢年下？——完全分干净了没有任何遗留问题，不存在任何吃回头草的可能。”
“谁问你了，不过我觉得兴许何跃没说错？”林昭昭跟程野相处久了有时候也能感觉出来，虽然幼稚的时候也不是不涨好感，但自己好像往往是展示出更成熟的一面的时候白月光值增加的多。
“我觉得跟年龄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了，24岁就喜欢24的，42岁就喜欢42岁的。”
“咦——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巧言令色，鲜矣仁。”林昭昭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林昭昭忽然想到个问题:“啧，所以你们真叫什么少吗？”
“什么？”
“就像高干文一样，谁的孩子叫什么少一类的。”
程野:“……哈哈哈会尬死的，一般都直接叫名字或者叫什么老师，有职务的直接叫职务，再不济也就叫职业。”
好像确实之前除非开玩笑也没听见谁叫齐骁齐少，以前叫齐工后来叫齐总，熟悉的基本就直呼大名了。
“学到了，每日小知识。”
“脑子里一天到晚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林昭昭猛地一蹲，程野撑着的头往下一滑险些栽过去。
“想凿开也别用下巴，为了凸显你那刀削斧刻般的下颌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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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艇缓缓靠岸的时候，海岸的灯光已然没有那么亮了，林昭昭觉得风很嘈杂，dJ很嘈杂，然而真的逐渐靠了岸，她才骤然明白那些其实都不算什么，京海像是一个巨大的，燥热的，吵闹的热岛，吞噬所有混乱的东西，即便仅仅是靠近它的边缘，你就能开始体会到他吐出来的那种黏腻的风。
林昭昭用水拍了拍脸颊，好在妆容没怎么掉，她喝酒也不怎么上脸只是口红因为吃的东西有点儿多，蹭掉了再补一下，然后去送客人。
然后就听见洗手间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是谁撞在门上了，林昭昭然后赶紧补完妆把门打开了:“等下就好别催……嗯？你怎么了，喝酒了？”
门外蹲着撑着门的自然就是程野，但身上没一点酒味，用一副想要壁咚里面的人的姿势撑在门框上，一动不动。
林昭昭倒是不担心他喝酒，愣了一下，立刻伸手扶住人，随即轻声道:“晕了？”
“从楼上下来……有点儿看不清。”
“贫血的症状，我之前也这样，现在好多了。”下游艇有另一条路，并不会从这边过，“你缓一缓，等会我上去应付一下就好了。”
“我好像看不见了，昭昭……我好像看不清了……”程野的声音有点急促，一直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