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管你如何选择，对于深渊来说都可以获利，无非就是获利的大小而已。
混沌世界所遇到的情况几乎和深渊相同，不同的则是，混沌世界距离梵天世界更近，所能投入的力量也更大，前来的半步九阶数量更多，他们顶住了对方的反扑。
并没有如同深渊世界一样后退。
永恒堡垒面对这明显不正常的攻击，瞬间切换至防御姿态。
无数铭刻着古老符文的防御魔法次第亮起，交织成层层叠叠的璀璨屏障，将整座堡垒严密包裹，流光溢彩间透着无坚不摧的厚重。
原本扩散的永恒领域急速收缩，紧贴在防御屏障之后，能量密度飙升至极致，化作一道肉眼难见的法则壁垒。
与此同时，亡灵军团的骨甲碰撞声与战兽军团的咆哮声交织响起，密密麻麻的身影覆盖堡垒表面，构成最后一道血肉防线。
对面，至高权杖绽放出煌煌圣光，梵天军团的士兵们周身瞬间涌起同源神力，气息暴涨数倍。
然而强化完成的刹那，所有士兵体内的能量尽数剥离，化作一道道流光汇入权杖之中。
他们以自身为祭品，饲喂这柄至高神器。
随着能量不断灌注，权杖的光芒愈发炽盛，宛如大日悬于天际，当光芒抵达巅峰的瞬间，权杖携着擎天之威猛然挥落，所过之处万物破碎，气流倒卷。
沿途试图阻拦的绿皮，法师麾下的战兽与亡灵，在这无匹伟力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触之即溃，连一丝一毫的减速效果都未能达成。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与咔嚓的碎裂声同时爆发！
权杖与永恒堡垒的防御屏障甫一接触，层层叠叠的魔法屏障便如琉璃般轰然炸裂，狂暴的能量裹挟着部分凝实的固体碎片向四周横扫，将堡垒周边的战场瞬间清空。
无论是法师界的联军还是梵天世界的军团，在这场能量风暴中死伤惨重，那些在各自世界里号称神明的存在，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能量洪流吞噬殆尽，尸骨无存。
唯有七阶以上的强者方能侥幸存活，却也已是底牌尽出，身受重创，战力十不存一。
就在权杖破开防御屏障的刹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联合反击骤然降临。
各色法则与精纯能量交织碰撞，化作一个个绚丽而致命的能量光团，有仰天咆哮的鎏金巨龙，有浑身燃烧着混沌之火的远古巨兽，亦有凝为光线、圆球的纯粹能量冲击……
权杖携余威与这些攻击狠狠相撞，能量飙射万万丈，法则碎片纷飞，两者之间竟撕裂出一片稀薄的混沌地带。
权杖的速度骤然衰减，如同陷入狂暴激流的巨轮，前进方向被不断扭曲偏移。
见状，第一祭司军团的所有成员周身燃起熊熊圣火，他们竟在集体献祭自身神魂与力量！
虚悬于军团上方的至高梵天虚影眼神愈发凝实，原本势头放缓的权杖骤然爆发出更强威势，速度陡增，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圣光洪流，再度朝着永恒堡垒轰去。
“足够了，撤！”
艾德琳的声音清冷响起，原本阻拦在永恒堡垒前方的联军军团瞬间隐匿无踪，针对权杖的攻击也随之中断。
失去了阻力的权杖速度暴涨到极致，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重重轰击在永恒堡垒之上！
“咚——！”
这一声巨响远比之前撞击屏障时更为沉闷恐怖，单凭声波便足以震杀三阶以下的所有生命。
永恒堡垒在遭受重击的瞬间先是微微一颤，随即仿佛无法宣泄这股磅礴巨力，整座堡垒竟被直接击飞出去，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永恒堡垒的外墙之上，竟是连一块墙皮都未曾脱落，依旧保持着巍峨无损的姿态！
目睹这一幕的三相神脸色铁青如铁，至高神器全力一击，辅以大半第一祭司军团的献祭，竟只将对方击退，连一丝损伤都未能造成？
这就是永恒堡垒的特性，你攻击无法达到基准点，那么你的攻击就无效，如果能够达到攻击点，那么永恒堡垒就会破灭。
对于这一点，三相神并不清楚，在他们看来，自己一方的攻击没有任何效果，仅仅是将对方击退而已。
三相神阴沉着脸，亲自来到权杖的下方，在他们出现的时候，还有很多神明也出现了，比如大天的妻子，帕瓦罗蒂。
这位母神并没有前往另外处战线，一直陪伴在大天的身边。
此时看到大天坐到了权杖下方，她也出现在了大天的身边。
“帕瓦罗蒂，你不必如此，回去吧。”
帕瓦罗蒂没有言语，只是对着大天甜美一笑，虽然他们夫妻两人经常因为各种事情吵架，甚至有时候，帕瓦罗蒂甚至恨不得杀了大天。
但那也只是一时气氛，而且自己丈夫总能将事情解决，两人相爱的岁月已经超过了宇宙的轮回。
如今，她的丈夫即将献祭自身，不知道还能否再次回归，她自然要一起，她的位格并不比大天低，如果大天能够回归，她自然也能回归。
大天就此消亡，那么她自然也不会回归，将会一起消散。
至于她作为万物之母，她的消逝代表着万物的凋零，消失，但她并不在意。
大天都没了，这个世界与她没有意义。
梵天，毗湿奴身边也相继出现了一些神灵，有的是他们的妻子，有的是他们的子嗣。
“这个世界的神灵或许奇葩，但他们并不是没有优点，他们或许不适合虚空，但他们至少还有人性。”
“是啊，比我们有人性多了，虽然我们很多时候看似表现出来的样子，依旧保留了人性，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快要和机械族差不多了。”
阳墓和艾德琳站在永恒堡垒之上，看着远方，正在化为光点向上飘去的众神，不由有些感慨。
随着这些神灵献祭自身，原本握着权杖的身影开始自手臂凝实。
现实可没有等你变完身再打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