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林熙雨颔首，表示赞同：“人和人交往，难得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说的好听，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开不开心？”
顾彬故意哄她开心，自我吹嘘：“有那么多人欣赏你老公的才华，毕竟像我这么优秀，出类拔萃的人可不多见。”
“这么说我还真是幸运......”
林熙雨心情好，也愿意捧着他：“找了个人人羡慕的国民好老公。”
“这句话嘛......”
顾彬听的高兴，自我点评：“比喻的还是很贴切的。”
“有点飘了啊......”
林熙雨笑着嗔了他一眼。
“有吗？”
顾彬佯装不悦：“难道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这么优秀？”
“是是是.......”
林熙雨被他的小心眼逗笑了：“你是我打着灯笼才找到的好老公，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顾彬妥贴了，打开饭盒和她一块儿坐下吃饭。
——
星河猎奇者10月1号正式发布，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公司上下都很兴奋。
李昊负责培训新人，十几名新招募的人工客服，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承担解答玩家疑问，处理玩家投诉，收集玩家反馈，维护游戏秩序，充值活动支持，以及VIp玩家服务等等与游戏密切相关的业务。
顾彬对李昊颇为看重，让他在研发游戏的同时兼任客服主管。
李昊很兴奋，工作积极性特别高，自从培训新人以来，24小时连轴转，已经不眠不休的熬了好几个通宵。
“耗子，你该回公寓洗个澡了。”
总裁办公室外，吴萌戏谑的调侃，顺着门缝清晰的传了进来：“10月1号就要开新闻发布会，你这个样子，怎么做为公司高管出席啊？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形象，拉低了咱们整个公司的颜值。”
“我的形象很差吗？”
李昊不服气，指着张衫说：“至少比他强吧，他才是最邋遢的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牙不刷脸也不洗，浑身的酸臭味都快把我熏死了。”
“咱们几个半斤八两......”
张衫不服气，又把其他人拉下水：“都特麽差不多，谁也别嫌弃谁。”
“你们几个，都去好好的捯饬一下......”
顾彬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剪个头，洗个澡，再买几身像样的衣服，费用由公司出，回来找吴萌报销。”
“Yes，sir。”
“谢谢老板。”
李昊等人行动力杠杠的，听到命令一窝蜂的冲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焕然一新，精神抖擞的跑了回来。
“哇塞！”
“这是昊哥吗？”
“是不是我眼花了？”
“换了身衣服跟换了个人似的。”
“人靠衣裳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
公司里哇声一片，新招募的人工客服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见到几位公司骨干犹似大变活人的魔幻一幕，非常给力的发出了热切的欢呼。
“不错，不错，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嘛......”
吴萌挨个拍了下他们的肩膀，以大姐大的姿态表达赞赏：“以后再接再厉，争取在事业有成的同时，把媳妇取回来，咱们星耀畅游下一代的接班人，就靠你们的努力了。”
“嘿嘿。”
李昊等人听到下一代小眼神都亮了，咧着嘴嘿嘿直乐。
“萌姐，别光说不练啊。”
张衫比较精，趁机忽悠吴萌：“什么时候咱们公司也办个联谊什么的，让我们也和新来的女同事们多接触一下......”
“啧啧。”
吴萌听乐了，笑着打趣：“你这算盘珠子打的，都快蹦我脸上了。”
“就你这形象的......”
李昊不乐意，瞪了他一眼：“还想打我们人工客服部的主意。”
“我这形象咋啦，不是挺好的嘛。”
张衫自我吹嘘：“在咱们公司，论颜值，彬哥排第一，我排第二。”
“切~~”
话音未落，引来同僚们整齐划一的，不屑的嘘声。
“谁给你的自信，敢说自己的颜值在公司里排第二？”
李昊刚想再刺挠他几句，忽然警觉的朝公司大门外瞅了一眼。
“那个人是谁呀......”
张衫也看到了，有点纳闷：“鬼鬼祟祟的，在咱们公司的大门口转悠。”
“胡钦？”
吴萌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又来干什么，还以为自己是有钱的大爷啊？想来奚落我们？”
“原来是他？”
李昊恍然：“我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
“他好像是来找你的......”
张衫给吴萌使了个眼色：“你赶紧出去吧，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你撵人，喊一嗓子，咱们哥几个马上就到。”
“八成没好事。”
吴萌满心不情愿，不高兴的嘟囔了几句，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
“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我有话给你说。”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胡钦，见到她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凑了过来。
“就在这儿说吧。”
吴萌伸着胳膊把他挡在自己身前一米开外：“我很忙，没空搭理你。”
胡钦尬笑：“在这儿说，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吴萌没好气的瞪着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我们公司已经有人投资了，不稀罕你们那点臭钱。”
“咳咳。”
胡钦被她刺挠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要不是满心算计，真想甩袖子走人。
“嗳？！”
吴萌也有点纳闷，说的这么不客气，这人居然还忍得住，莫非还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我有正事找你，不是来找茬的。”
胡钦没有达到目的，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你最好别骗我。”
吴萌看出门道，心思活泛起来。
“不会。”
胡钦举手发誓：“我敢保证，这件事你肯定会很感兴趣。”
“成吧。”
吴萌强忍着好奇，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你想在哪儿说，赶紧的，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楼顶天台吧。”
胡钦用手指了指顶层的方向。
“行。”
吴萌答应了，随着他进了电梯。
——
楼顶天台。
胡钦再三确认了没有外人，才敢将之前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柳如诗？！”
吴萌揉了揉耳朵，有些难以置信：“你没看错吧？真的是她？”
“没错。”
胡钦又将偷听的细节说了一遍，竭力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她想害的人就是你们老总，后来网上爆光的事情对他很不利，我这才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吴萌仍然有疑惑：“你们公司撤资，也是她搞得鬼？”
“八成是她。”
胡钦很笃定：“我之前就一直纳闷，为什么主管会突然变卦，是她在背地里使坏就说的通了，主管最近好像是在追她，两人来往密切，很有可能是柳如诗在主管面前说了你们老总什么坏话，这才导致合作失败，对投资公司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
“原来是她......”
吴萌不忿的吐槽：“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追不上顾彬，因爱成恨，想要报复他。”
“还有这么一出吗？”
胡钦恍然：“我就纳闷呢，柳如诗和顾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害他，原来两人还有这么深的纠葛。”
“这你还猜不到吗？”
吴萌斜了他一眼：“报纸上不都登了嘛，柳如诗就是那个死了的张晓倩的朋友，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想拆散熙雨和顾彬，鸠占鹊巢。”
“柳如诗这么害你们，肯定不能放过她。”
胡钦煽风点火：“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也可以帮你们，出面给你们作证。”
“你有这么好心？”
吴萌不傻，敏感的察觉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刻意把这事告诉我，目的不纯呢。”
“咳咳。”
胡钦眼眸微闪，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果然，被我猜中了。”
吴萌难得聪明了一回儿，很是得意：“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甘愿冒着得罪上司的风险，把这事透漏给我？”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了。”
胡钦语出惊人：“我选择告诉你，自然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利，才会这么做，咱们联手，揭发柳如诗，把她揪出来，主管也逃不掉，肯定会被总部问责，到那时候，我就可以顶替他的职位，继续和你们公司合作。”
“啧啧。”
吴萌啧了两声，笑着刺挠他：“你可真能算计啊，什么好事都让你沾了。”
“合作对你们更有利。”
胡钦厚着脸皮解释：“我只是顺带，给自己谋点好处。”
吴萌怀疑的瞅着他：“你怎么就能保证主管一定就会下台？”
“我相信星河畅游的实力......”
胡钦从投资者的角度分析：“猎奇者这款游戏势必会爆火，未来的前景不可估量，没有和星河合作，给投资公司带来了无法弥补的损失，总部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无动于衷。”
“要是你主管背景深厚，撼动不了他的地位呢？”
吴萌反问：“这种事我可是见的太多了，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不是靠关系的，说不定人家老子牛逼，儿子出了事也有人兜底。”
“你说的......”
胡钦眉头紧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怕了吧？”
吴萌故意刺激他，甩手就走：“我就知道你这人不值得信任，还想借着引子诓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钦有些着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放开！”
吴萌眉眼一瞪，厉声呵斥。
“咳咳。”
胡钦囧了，尴尬的松开了手。
“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萌黑着脸，拒绝的意思和明显：“你想扳倒主管，升职加薪，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我们公司已经筹集到钱了，不需要你再假惺惺的装好人。”
“我可以帮你们作证。”
胡钦不想放弃到手的机会。
“你又没证据，做什么证？”
吴萌嗤笑：“别忘了柳如诗是律师，别说你只是偷听，就是有实证，她都能颠倒黑白，倒打你一耙，没有能力将他们一锤子楔死之前，还是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天台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胡钦没想到她的话如此犀利，愣神了好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我走了，没事别来我们公司门口晃悠了，我很忙，没功夫理你。”
吴萌得意的挑了挑眉，没有再理会他，自己施施然乘坐电梯下了楼。
——
星际畅游，总裁办公室。
“怪不得莎域公司的高管来的那么快，原来是她在背后搞得鬼。”
林熙雨想到柳如诗的阴险，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她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吴萌嗤笑：“没能打击我们，反而帮了我们的大忙，有了各大媒体的报道，连宣传费都省了，我真想看看她的脸上这会儿是个什么表情，估计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都要变成丑八怪了。”
“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林熙雨对柳如诗痛恨至极，下意识的瞟了顾彬一眼。
碍于那个女人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有些话她不好多说，还是要看他自己的决定。
“不会。”
顾彬恰好在此刻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这件事我早就有所怀疑，已经让云程在查了。”
“我弟？”
吴萌一愣，有点懵圈：“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能行吗？”
“别的不行......”
顾彬反问：“跟踪一个人总是可以的吧？”
“你让他跟踪谁？”
林熙雨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
“莎域公司主管。”
顾彬坦然一笑：“从他来公司挑衅那刻起，我就有所怀疑了，已经让云程跟踪了他一段时间了。”
“噢，我说呢。”
吴萌恍然大悟：“这小子成天偷懒摸滑的，不好好上班，原来是你让他出去的。”
“有效果吗？”
林熙雨和吴萌的关注点不同。
“还算可以吧。”
顾彬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拍到了几张他和柳如诗私下里会面的照片，虽然距离相距较远，模样还是很清楚的。”
“仅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柳如诗就是幕后主使吧？”
林熙雨看着照片，提出了不同的疑问：“一男一女私下里会面，有一百种解释可以推脱，就算莎域高管已经成家立业，顶多也就是个桃色风波，对柳如诗造成不了实质性的影响。”
“夫人说的对。”
顾彬颔首，表示赞同：“所以我并没有贸然出手，仅是凭几张照片就想扳倒他们，还需要更确实的证据。”
“什么证据？”
吴萌没忍住，插了一嘴。
“录音。”
顾彬眉眼冷冽，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打算亲自出面，和她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