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震动一阵强过一阵，远处不断传来爆炸的轰响和密集的枪炮声。夜凌站在能量核心前，眼睛紧紧盯着那道慢慢升起的光束。联盟军队已经发起总攻，外星残党的防线眼看着就要垮掉。
“走。”他轻声说了句，说完转身就朝出口走去。
风烈紧跟在后面，脸上还留着战斗后的血印，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声音压得很低，“这地方……事儿没完。”
夜凌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他的幻域系统还在运行，感知覆盖了整个地下基地，每个角落的动静都清晰地映在他脑海里。剩下的敌人在到处乱跑，不过他们显然不只是想活命——他们在转移东西，或者启动什么隐藏装置。
两人带着小队快速穿过通道，路上碰到几股逃散的敌军。这些外星战士士气全无，没什么战斗力，很快就被解决了。越接近地面，空气中烧焦的味道越重，火光和烟尘混在一起，整个基地好像都被战火包围了。
“报告！”一名队员通过通讯器着急地喊，“我们在东南侧发现一个地下掩体，里面有好多源能反应！”
“封锁那里。”夜凌马上命令道，“别让任何人靠近，我亲自去。”
风烈皱了皱眉 “你打算一个人去？”
“我得看看那是什么。”夜凌回头看了一眼，“你带人继续消灭残敌，保证外围安全。”
风烈张了张嘴，最后啥也没说，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夜凌一个人在废墟里走着，脚步又稳又有力。随着战事推进，越来越多联盟部队涌进这片区域，天上有飞行器盘旋，地上是一排排装甲战车前进。外星残党的抵抗快不行了，可夜凌心里却莫名地不安——这场胜利来得太容易、太顺利。
他到了掩体入口，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的装备和普通士兵不一样。他蹲下查看其中一具，发现胸口有个暗红色徽章，上面刻着熟悉的符号——就是之前在好几个地方都见过的神秘标记。
“果然……”他小声嘀咕。
走进掩体，里面空间意外地大。四周墙壁布满复杂的源能线路，中间是个巨大的金属平台，平台上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球状装置，表面闪着幽蓝色的光。
夜凌往前走了几步，幻域系统自动扫描这个装置。信息反馈回来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器或能源装置，而是个跨维度信号发射器。它的作用很清楚：向某个未知坐标发求救信号，或者……激活某种藏着的力量。
“他们早有退路。”夜凌咬咬牙，手指轻轻划过装置表面，“看来，我们没把他们的根拔掉。”
他没犹豫，马上联系联盟指挥部 “这里是夜凌，我在掩体内发现一个疑似跨维信号装置。请求马上派技术小组来分析，准备强制关闭。”
“收到。”通讯器里传来指挥官的声音，“我们会派最厉害的技术人员去帮你。”
可命令刚下达，装置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嗡声，表面蓝光疯狂闪烁。夜凌心里一紧，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同时释放幻域之力，在身边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它要启动了！”他大喊。
几乎同一时间，掩体顶部的天花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开，尘土和碎石四处飞溅。一道耀眼的光柱从装置中心冲向天空，穿过云层，消失在宇宙深处。
“该死！”夜凌立刻扑向控制面板，想手动关闭装置，却发现所有接口都锁死了，只有特定权限才能操作。
他转头问刚赶来的技术人员 “你们能破解吗？”
一位年长的技术员一脸严肃 “这是高等文明的加密协议，我们现在没足够的计算能力破解。”
夜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当务之急是阻止信号继续发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摧毁它。”他说。
几个工程师面露难色 “要是强行破坏，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甚至让整个掩体塌掉。”
“给我三分钟。”夜凌眼神冰冷，“三分钟内，我让它停下。”
他闭上眼睛，幻域系统全力运转。意识钻进数据流里，在虚拟和现实之间来回找那个唯一的突破口。
三分钟后，他睁开眼，手掌猛地按在装置核心处。黑洞吞噬体的力量一下子爆发，把整个装置的能量都吸光了。蓝光灭了，光柱消失了，一切安静下来。
“完成了。”他低声说，身体却晃了一下，脸色有点发白。
技术人员围过来检查装置，确定信号中断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夜凌的幻域系统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波动。他猛地抬头，望向远处天空。
一颗小型飞行器正从战场边缘悄悄起飞，速度飞快，朝着宇宙深处飞去。
“还有漏网之鱼。”夜凌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联盟军队已经清理完外星残党的主基地。残余势力被彻底打败，曾经嚣张的敌人现在只剩一片狼藉。风烈站在高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没多少高兴劲儿。
“夜凌……到底在担心啥？”他小声嘟囔。
在太空边缘，夜凌已经出现在那艘逃跑飞船的甲板上。舱门关着，里面传来仪器运作的嗡嗡声。
他抬手，黑洞吞噬体的力量再次涌动。
下一秒，整艘飞船的外壳开始变形、塌陷，发出让人难受的金属撕裂声，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捏住一样。
“你们以为能跑掉？”夜凌的声音通过通讯系统传到飞船里面，“你们留下的每个痕迹，都会让我们找到你们母星。”
舱里一片慌乱的叫声，有人想反击，可夜凌早用幻域系统挡住了所有攻击路线。
他一步步走进驾驶舱，看见一个穿黑袍的外星科学家正疯狂敲控制台，想启动逃生舱。
夜凌没给他机会，直接动手把他制服了。
“告诉我，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冷冷地问。
外星人嘴角流着血，却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以为……这只是个开始？”
夜凌眼神一下子变冷。
“你们背后，还有谁？”
外星人没回答，用尽最后力气按了个按钮。
驾驶舱的地板突然打开，一道传送光束一下子把他卷走了。等夜凌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
他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出飞船，望着星空。
“战争结束了……但更大的麻烦，才刚开始。”
远处的地面上，联盟军队已经开始撤离，而夜凌知道，自己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