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立于山洞口，源刃在手中攥得死紧。远处枪声、爆炸声交织一片，敌人的骚扰部队正步步逼近。他侧头扫了眼身后的林曜，压低声音：“通知其他小队，准备接应。”
林曜点头，快速启动通讯器。
夜凌深吸一口气，转身猛地冲出去。冷风“呼”地扑到脸上，火药味、焦土味直往鼻子里钻。他身影在黑暗里一晃，冲进了战场。
战斗很快结束，敌人被打退了，但夜凌清楚，这才刚开始。他们得赶紧找到下一个阵法节点，不然那个“它”就要完全复苏了。
按幻域系统解析的信息，下一个阵法节点在新星系外围的一处峡谷深处。那地方地形复杂得很，常年被浓雾裹着，既是天然屏障，也是神秘势力藏秘密的好地方。
队伍分成三组，分别负责突破、侦查和支援。风烈带着一队人在前面开路，夜凌和林曜负责核心任务。
到了峡谷边缘，浓雾像煮开的水一样翻腾，啥都看不清。空气中一股刺鼻味儿，像是烂掉的植物和生锈的金属混一块儿了。
“这雾不对劲。”林曜皱着眉，“探测器显示氧气含量不正常，可能有腐蚀性气体。”
夜凌点点头，掏出一枚特制的防护胶囊，分给队员，“含舌下，能暂时挡挡毒性。”
众人照做，慢慢走进迷雾。
刚走进去不到十米，脚下地面变得滑溜溜的，像踩在苔藓上。夜凌抬手示意大家慢点，同时激活幻域系统的感知模式。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水波纹一样散开，快速扫描周围。
“前方十五米有陷阱。”他小声提醒，“往右绕。”
队员们小心避开陷阱，接着往前走。没走多远，雾里传来低沉的咆哮声，几个模糊的影子冒出来——是之前说的幻影攻击者。
它们身形虚幻，可那股杀意却实实在在的。夜凌没犹豫，挥着源刃就冲上去了。幻影攻击者动作快得很，每一击都带起风声。夜凌左躲右闪，源刃划出一道道紫黑色的光，精准地挡住攻击。
林曜他们继续往前。
几分钟后，夜凌把最后一个幻影打倒，它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他喘了口气，看看地上的残骸，发现胸口果然有块徽章，上面刻着眼熟的符文。
“看来这些符文在整个阵法里都有关联。”他嘀咕着，收起徽章，追队伍去了。
过了迷雾峡谷，一条湍急的河挡在面前。河水冷得刺骨，上面飘着碎冰块，水流急得好像要把人卷进深渊。
更麻烦的是，河岸两边全是能量地雷，一不小心就会爆炸。
“不能硬闯。”林曜看看地形，“得弄条通道出来。”
夜凌闭上眼睛，幻域系统快速运转，想出一条虚拟路径。他睁开眼，指着一块相对安全的地方，“那儿，能量波动最弱，从那儿过。”
“我去排雷。”风烈主动站出来，带着几个人慢慢靠近岸边。
与此同时，夜凌调动幻域系统，在天上变出一座由源能组成的浮桥。浮桥半透明，发着淡蓝色的光，稳稳地架在河上。
“走！”夜凌一挥手，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上了浮桥，快速朝对岸走去。
风烈那边也排完雷了，几颗地雷拆了，剩下的远程引爆，没人受伤。
所有人都过了河，夜凌最后一脚刚踏上对岸，突然感觉脚下震动了一下。他猛地回头，看见河水里有张破羊皮纸正漂着，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有几个字符。
他赶紧伸手，用源能把纸拉过来，仔细看。
“这是……坐标？”林曜凑过来，眼里闪过惊讶。
“不，更像提示。”夜凌盯着字符，“‘十二门’里的另一扇，被标记了。”
他赶紧把信息输进幻域系统分析。过了一会儿，屏幕上跳出一个新坐标，离这儿大概三十公里。
“另一个节点。”林曜小声说，“但这次……会不会是陷阱？”
夜凌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不管是不是陷阱，都不能停。”
他们继续朝着新坐标走。越往里走，空气越压抑，感觉整个空间都被什么东西拧歪了。
终于，在一片荒山谷里，他们找到了目标。
一座巨大的能量屏障立在前面，全身发着暗红色的光，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古老的符文。每个符文都在微微颤抖，好像在说话。
“这就是第二道屏障。”夜凌走过去，伸手轻轻碰了碰屏障表面。
一下子，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把他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屏障上的符文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回应他。
“它在警告我们。”林曜紧张地说。
夜凌眯着眼，让幻域系统全力解读符文。过了一会儿，系统给出初步翻译：
“第一门已破，第二门将启。”
“原来是这样。”夜凌轻声说，“这不是普通的阵法节点，是某种开启机制的一部分。”
林曜脸色严肃，“也就是说，他们在搞什么仪式，我们只是打断了第一步。”
夜凌没说话，转身对队伍说：“所有人注意，接下来不是炸屏障，是破解它。找控制中心，切断能量供应。”
风烈马上站出来，“我去引火力。”
夜凌点头，分配好任务，行动开始。
风烈带人在正面假装进攻，把守卫引出来。另一边，夜凌和林曜偷偷绕到侧面，找去控制中枢的入口。
他们一路找，最后在一个隐蔽的地下通道里发现了控制装置。装置中间有块悬浮的晶体，不停地散发出奇怪的能量波动。
“就是它。”林曜指着晶体，“弄坏这块晶体，屏障就没用了。”
夜凌走过去，手掌贴在晶体上。瞬间，一股滚烫的能量冲进他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
画面里，十二个巨大的门一扇扇打开，每扇门后面都有个模糊的影子。最中间，一个高大的黑影慢慢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这边。
“你们……终究逃不过命运。”
夜凌猛地醒过来，额头全是汗。他没说话，直接发动黑洞吞噬体，把晶体内的能量吸光了。
屏障一下子垮了，整个山谷剧烈摇晃起来。
“撤！”夜凌大喊。
众人赶紧往外跑，刚出通道，装置就爆炸了，冲击波到处都是。
夜凌站在废墟边上，望着天边，心里一点都不轻松。
“这只是第二个节点。”他小声说，“还有十个。”
林曜走到他身边，声音沉重，“你觉得，我们真能阻止这一切吗？”
夜凌没回答，抬手，掌心出现那块从幻影身上拿的徽章。符文在指尖慢慢转着，好像在指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