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紧张地攀住他的脖颈，不敢睁眼。
令狐冲缓缓将她放在床榻上。
柔软的床榻，将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令狐冲的身影，覆了上来。
王语嫣闭上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疯狂颤抖。
“令狐大哥……我……”
令狐冲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怕吗？”
王语嫣摇摇头，声音如蚊呐：“不怕……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羞得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令狐冲忍俊不禁，“傻丫头，什么都不用做。”
令狐冲低下头，吻住了她。
王语嫣的呜咽被尽数吞没，双手不知所措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她想起娘亲的话。
要主动！
于是，她学着记忆中话本里的样子，生涩地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许久，两人分开。
王语嫣大口喘息，脸红得像要滴血。
“好看。”令狐冲轻抚她凌乱的鬓发。
“什么好看？”王语嫣迷迷糊糊地问。
“你现在的样子。”
王语嫣紧闭双眼，她的小手紧张的抓着东西不放。
在这迷迷糊糊的时刻，她脑海里冒出话本中的画面。
“龙……龙抓手……”
令狐冲的动作，猛地一停。
他撑起身子，有些错愕地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姑娘。
“你说什么？”
王语嫣被他这么一看，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刚才……说什么了？
好像说了……龙爪手？
天哪！
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没……我什么都没说……”
她把脸往旁边一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下全完了！
令狐大哥肯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令狐冲愣了一下，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语嫣羞愤欲绝，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傻瓜。”
令狐冲低头，在她挂着泪珠的眼角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不如，我们来好好切磋切磋？”
“我这还有几招独门绝学，正要请女侠品鉴品鉴。”
说着，他俯下身。
“你看这招‘饿虎扑食’，如何？”
“还有这招‘老树盘根’……”
“唔……”
她再也分不清什么招式了。
只知道自己成了一叶扁舟。
在狂风暴雨的大海里，随着那个唯一的掌舵人，不断地起伏……
夜，还很长。
“令狐大哥……”王语嫣喃喃自语。
“嗯？”
“这就是……夫妻之间的事吗？”
令狐冲动作一顿，哭笑不得。
这丫头，这种时候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是的，这是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
王语嫣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算是……”
“算是夫妻了吗？”她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令狐冲失笑，在她额头轻吻一下。
“你说呢？”
王语嫣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前，“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令狐冲抱紧她。
夜色更深了。
房中传出阵阵轻吟。
王语嫣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紧紧抱着令狐冲，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完整。
“疼吗？”令狐冲轻抚她的后背。
王语嫣摇摇头，眼角却有泪珠滑落。
“那为什么哭？”
“太……太幸福了……”
令狐冲将她抱得更紧。
“傻丫头。”
两人相拥而眠，再无间隙。
一夜风雨，初尝禁果的王语嫣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王语嫣脸颊一红，昨夜那些疯狂又羞人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拉过锦被蒙住头，只觉得浑身酸软，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令狐冲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她这副小鸵鸟的模样，不由失笑。
“醒了？”
王语嫣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发丝凌乱，脸蛋红扑扑的，眼波流转间，比昨日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
一番洗漱，两人相携着走出房门。
刚一开门，就和路过的阿朱撞个正着。
空气瞬间凝固。
阿朱张大了嘴巴，看看令狐冲，又看看他身边眼含春水的表小姐。
两人衣衫虽然整齐，但那股子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亲昵气息。
王语嫣羞得转身就跑，瞬间就没了踪影。
“表……表小姐！”
阿朱下意识喊了一声，可人已经跑远了。
她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罪魁祸首令狐冲。
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这个登徒子！你把表小姐她……”
话未说完，阿朱已经被令狐冲拽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用脚后跟给带上了。
“你……你要干什么！”
令狐冲将她按在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唔！”
阿朱的眼睛瞬间瞪圆，所有的抗议和骂声都被堵了回去。
她用力挣扎，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却如同石沉大海。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渐渐失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阿朱靠着门板大口喘息，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哪里还有半分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好不容易缓过神，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又羞又气。
“你……你个大色狼！”
说完，她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阿朱一路跑回自己房间，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她找到正在整理衣物的阿碧，气喘吁吁地把刚才的“惊天发现”说了出来。
“阿碧！不得了了！那个令狐冲……他把表小姐给……给拿下了！”
阿碧闻言，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啊？”阿朱愣住了，“你早就看出来了？”
“当然，”阿碧放下手里的衣服，拉着阿朱坐下，促狭地眨眨眼，“这样不是挺好？以后咱们三姐妹，又能名正言顺地凑在一起啦！”
阿朱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
“谁……谁跟你们一样！我才不是……”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
在阿碧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她心虚地转开了脑袋。
早饭时分，气氛有些微妙。
王语嫣埋着头，只顾着扒拉碗里的白粥，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令狐冲倒是坦然自若，还时不时夹一筷子点心放到她们的碗里，动作自然无比。
阿朱和阿碧坐在一旁，交换着只有她们才懂的眼神。
“对了，我昨日去苏州城里采买，好像看到郭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