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细节，顾淮征没好意思告诉媳妇儿。
比如朝对方的子孙根踹了一脚，比如让对方舔了粪坑里的冰之类的。
陆见微却已是瞠目结舌，也没好意思多问，“那往后打算怎么办？”
“看姐要不要离婚，要我说，离婚算了。”
顾淮征便和陆见微一起说起了他姐的这场婚姻，顾久龄和林志勇本来是同学，从小学到初中最后到高中，这么多年来，照理说彼此很了解了。
但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在结婚之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一起承受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考验，日复一日烟熏火燎的历练。
曾有人说，真正的婚姻生活是从有了孩子之后才开始的，在此之前，哪怕日日睡一个被窝都是在谈恋爱。
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生第一个女儿的时候，林志勇就表现出不高兴了，林母天天指桑骂槐，他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顾久龄伤心，他还骂她小肚鸡肠，和婆母一般见识。
等生了第二个女儿后，林志勇就动手了。
顾久龄三天两头挨打，一开始还还手，林志勇险些打不赢，可林母会帮忙啊，动起手来，比林志勇更无情，一副要将她往死里打的架势。
但离不离婚，这不是顾淮征说了算的，懒得想别的事，顾淮征将媳妇儿压在身下。
*
隔壁还睡着姑姐，陆见微脸皮也没那么厚，以往被闹得狠了，她还挣扎，又打又骂顾淮征一番，但今天，是一声儿都不敢吭。
顾淮征说咋样，她就耐着性子配合。
谁知这混蛋得寸进尺，一晚上时间凑够了一只手不说，还嫌床贴着墙，说是怕姑姐会听见，要到对面墙上去。
陆见微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姑姐才被家暴回来，他们这边笙歌燕舞的，被听到了尴尬不说，招恨。
陆见微被抵在顾淮征和墙中间，胳膊贴在墙上，额头压在胳膊上，两条腿承载了超过自身的重量，微微发颤。
她不敢出声，因为隔壁时不时还会传来动静，可想而知，自己这边弄出声响，隔壁也能听得见。
屋子里的暖气是很足，可到底是冬天，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袄，两条腿却很清凉。
顾淮征就像一团火，时间长了，陆见微被欺负得狠了，倒是一身火气起来了。
被欺负出来的泪水糊在她的脸上，终于，顾淮征穿着的拖鞋从她的视线里消失，棉袄的下摆被放下来，遮住了她的后腰。
陆见微还弓着腰身，不是不想动，而是这个姿势保持的时间长了，要慢慢才能缓过来。
两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虽说她不是那种每天不花两小时的时间化妆就不会出门的千金大小姐，可她也是要面子的。
特别是在自家男人面前。
想她这会儿是什么形象啊！
穿着丑不拉几的一件大棉袄，身上都汗湿了，头发黏在额头脸上，关键是下半身，裤子滑落堆叠在脚背上，那混蛋竟然不说给她扯上来。
这种事上，男人总是占足了优势，眨眼的功夫，还没等陆见微缓过来，顾淮征已经收拾好了，过来一把搂上她的腰身，将她提在了手腕上，顺便将挂在脚上的裤子一把给扯走。
陆见微几乎想尖叫了，好在顾淮征怕她冻着了，拿起一条绒毯要将她裹住，陆见微抗拒，羞恼不已，“要弄脏了。”
顾淮征哪里会不知道呢，他固执地将她裹住，顺便用绒毯擦了一把自己的手。
陆见微趴在床上，白炽灯泛黄，照亮了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也照亮了她脸颊额头覆着的一层细汗。
顾淮征别开了目光，将暖水瓶里的水慢慢地倒进搪瓷盆中，再添了一点冷水进去，水温热，端过来，低声道，“要不要把身上的汗渍擦一下？”
陆见微点点头，她不想动弹，嗔他一眼，“你帮我擦！”
声音娇媚入骨，顾淮征本就要伺候她清洗，将她身上这件原本是他的棉袄给脱下来，顿时一片雪腻般的白在眼前晃过，顾淮征这会儿倒是没有心猿意马，主要是怕把媳妇儿冻着了，忙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顾淮征先给媳妇儿将脸上身上擦了一遍，换了水，要再给她擦，陆见微不肯，红着脸，“你背过去，我自己来。”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让顾淮征帮她洗过，但那时候，只是把她放到浴桶里就行了。
她哪好意思让他这样给她动手？
顾淮征很顺从地转过身，并闭上了眼睛，却听到陆见微下床时，一声惊呼，他慌忙转身，两手扣住了她的腰身，才发现她根本站不稳。
幸好顾淮征眼疾手快，要不然，她能直接跪地上去。
双腿曲着，两条纤细雪白的腿微微打着颤儿，顾淮征看到了，虽说心疼，也有些懊恼，刚才是欺负得狠了点，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因为如果重来一次，他也做不到有多克制。
终究，陆见微还是丢了一次脸，她让顾淮征闭上眼，搀扶着她，后背靠着床，才维持着蹲立的姿势。
躺在床上后，陆见微面朝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倒也不是怪顾淮征，毕竟，出力的是他，自己也欢愉过，她就是很难为情。
顾淮征躺上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她被迫转过身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
顾淮征按住了她的小脑袋，哑声道，“睡觉！”
他倒是一身火气，但条件实在是有限，他不能保证再来一次，清洗不方便，媳妇儿会不会羞愤欲死，他也不舍得为了这种事，让媳妇儿陪着他吃苦。
第二天早上，陆见微又是被客厅里说话的声音吵醒，她听到姑姐在问，“不等淮征两口子了？”
“他们又不急着上班，这么冷的天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干啥，到时候坐在炉子上，起来了吃。”是婆婆的声音。
陆见微心里还挺受用，就不急着起来了。
顾淮征也罕见地躺在床上不动，他虽然闭着眼睛，但陆见微却知道他醒了，一只胳膊环着她，让她压在自己的半边身体上，另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遮挡着眼睛。
陆见微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顾淮征抬起了一条腿。
她有些气急，拿脚踹顾淮征，就听到他在耳边道，“家里没人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打一桶水来好好洗。”
他的手掐在腰上，按摩一样给她揉捏，待她紧绷的身体软下来，顾淮征用翻过身，用膝盖顶开了媳妇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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