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啊……”任老突然换上苦情戏腔调，手指敲出丧钟般的节奏，“你看这满屋子的人——”
他依次指向
妮娜（正在网上购买各种高级布料，企图做晚礼服）
血龙（认真研究女士胸针暗器）、
深雪（用藤蔓给高跟鞋缝匕首套），
“都在为了救人忙得脚不沾地，你忍心让他们的努力都白费吗？啊？”
“可是……”凯文的耳尖红得能煎蛋，“穿女装这种事……传出去我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看着我的眼睛，凯文！”任老扳正他的肩膀，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A. 穿女装救人，收获几千万人的感激；b. 拒绝穿女装，眼睁睁看着大家GG，然后被我做成‘拒绝女装的笨蛋救世主’标本放在博物馆——”
他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我会在标本旁边放个循环播放的屏幕，上面全是你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
凯文浑身僵硬，想起公爵夫人珍藏的“童年黑历史相册”——里面有他被打扮成小美人鱼、小红帽、甚至北欧花仙子的各种造型。
深雪的藤蔓同情地拍了拍他后背，却在他不注意时，用藤蔓偷偷从任老口袋里摸出了相册电子版。
“……任老，”凯文突然抬头，白发被冷汗粘在额角，“如果我答应变装，你能保证没人会知道吗？”
任老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我以山海一脉的名义发誓！如果泄露出去，我就——”
“穿一次比基尼跳草裙舞？”妮娜笑着接话。会议室里响起憋笑的咳嗽声，深雪的藤蔓开出朵喇叭花，像是在吹口哨起哄。
凯文咬碎后槽牙的声音在地下室内清晰可闻，终焉在他脑海里笑出了电流杂音，琪安娜更是差点把“女武神更衣室”的画面投到他视网膜上。
他双手掐诀时，白发马尾根根倒竖，活像被通电的海胆：“山海秘录—胎化异形”
金光乍现的瞬间，凯文的高马尾“啵”地炸开成及腰长发，每根发丝都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在战术屏蓝光下晃得妮娜睁不开眼。
他的喉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天鹅颈般优美的弧度，绷带下的胸肌“缩水”成柔软的隆起……
凯文，啊不对，应该是凯雯低头一看，根本看不见脚尖，原本绑住自己身体的绷带，此刻被那一对隆起的大白兔直接撑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的眼睛！”血龙的眼睛突然死机，战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刃映出凯雯的倒影——眉骨收窄成流畅的弧线。
眼尾上挑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嘴唇却保持着凯文惯有的倔强弧度，此刻正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露出贝齿般的犬齿。
不一会儿，整个地下室内就没有凯文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型和身材近乎达到完美的女神。
妮娜“嗷”的一声扑上来，手里的软尺在凯雯腰间绕了三圈：“胸围54，腰围62！臀围90！这比例是天理难容啊！”
她的指尖划过凯雯小臂，那里还留着三年前西伯利亚任务的冻伤疤痕，此刻却变成了细腻的淡粉色，像雪地里绽放的铃兰花。
深雪的藤蔓卷着量杯凑过来，荧光汁液在凯雯锁骨处画出完美的曲线，惊得后者光翼弹出半米又猛地缩回去。
“都、都停下！”凯雯的声音变成了少女的银铃音，却带着凯文特有的沙哑质感，像加了冰的威士忌。
她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口，却发现根本遮不住“大白兔”的茁壮成长，气得用俄语爆了句粗口——偏偏这骂人的语调软糯糯的，像在撒娇。
任老背对着众人，手指轻轻一挥，一缕清风便直接将三女的手背给弹了一下。“调戏淑女是要被北极熊咬的。”
深雪的藤蔓轻轻卷过她手腕，递来条薄荷味的能量棒，上面用巧克力写着“凯雯小姐最可爱”。
凯雯“……Look my eyes！”
妮娜已经在全息屏上生成十套礼服模型：“钻石吊带裙配光翼特效怎么样？或者试试北欧神话里的 Valkyrie 战裙？”
凯雯看着屏幕上的露背装，耳尖红得能滴血，突然想起千羽学院的女学生们讨论“如何吸引帅哥注意”的场景，胃里一阵抽搐。
…………
凯雯瘫在真皮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妮娜像拆礼物般在自己面前铺开各种各样的晚礼服。她那如同瀑布一般的白发，没有进行任何修饰，发梢还粘着深雪强行别上的钻石发卡，活像被装进礼品盒的北极熊玩偶。
妮娜举着量子扫描仪在她腰间晃来晃去，红光扫过锁骨时，凯雯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再扫下去，我还有隐私可言吗？”
“别紧张嘛~”妮娜眨眨眼，“我只是想确认胎化易形的生物学细节——比如……”她突然压低声音，“真的连子宫都变出来了？要是被铁幕重工的医疗扫描发现异常……”
“够了！”凯雯蹦出半米又猛地缩回去，却因动作太大，把身后的古董花瓶震得直晃，
“山海秘术连崩坏能核心都能模拟，还怕x光？”她扯过桌上的《山海秘录》拍在扫描仪上，泛黄的书页间掉出片干枯的凤凰羽毛，“自己看第七卷第三页的注释，术法效果是‘重构全身细胞至目标形态’，包括……”她耳尖泛红，声音越来越小，“包括所有生理结构。”
血龙的眼睛细腻的看向凯雯，战术屏上跳出凯雯的3d生物模型。
“检测到卵巢位置有崩坏能波动，可能是异常与自身能量共振导致。”
深雪的藤蔓卷着暖手宝凑过来，叶子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荧光汁液：“需要我用权柄帮你稳定吗？可能会有点……痒。”
…………
凯雯盯着全息屏上妮娜选下的黑色晚礼服，指尖在投影边缘划出三道白印——那是她下意识捏爆钢笔留下的崩坏能痕迹。
深雪的藤蔓小心翼翼地卷走碎片，叶子上的荧光汁液在礼服裙摆处画出流动的星轨……
“这就是你们说的‘低调的长裙’？”她的雪白发在战术屏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发尾还沾着妮娜刚才强行喷的定型喷雾，“这分明是女妖之王的战袍！”
全息投影里，礼服的深V领几乎开到难以想象的程度，裙摆用纤维编织成北极熊皮毛的纹理，在后面会拖行很长的一段距离。
妮娜顶着凯雯的死亡视线，用激光笔在投影上圈圈点点
“重点看这里——肩带内置热能切割线，裙摆夹层藏着钢笔状态的手雷，胸针是感应炸弹……”
凯雯那是扶额直摇头啊“我是去奢侈品巡演会，不是去炸掉天启教会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