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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极消失后的第一个清晨,金陵城开始了它的寻常一日。

卯时三刻,晨钟敲响,城门洞开。菜农推着独轮车吱吱呀呀地进城,车上是沾着露水的时蔬;货郎挑着担子,拨浪鼓在寂静的晨街里格外清脆;早点铺子升起炊烟,油条在滚油中膨胀,包子在蒸笼里散发肉香。一切都和过去的千百个清晨一样。

直到巳时,金陵府衙内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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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赵守仁是个谨慎的官。年近五十,两鬓斑白,在金陵这个江南富庶之地当了八年府尹,没出过大错,也没立过大功。他深知在江湖与庙堂之间做官的难处,所以一贯奉行中庸之道——江湖事江湖了,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他如常卯时起床,在院中打了套养生拳,回房洗漱,准备更衣上衙。侍妾如月已经将官袍熨烫平整,挂在屏风上。赵守仁走到屏风后,伸手去取——

然后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官袍还在,乌纱帽也在,可帽下枕边,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缕头发。

不是一绺,是一缕——大约三四十根,用一根红线仔细地捆扎着,两端修剪得整整齐齐。发色花白,粗细、质感……

赵守仁颤抖着手拿起那缕头发,走到铜镜前,对着自己的发髻比了比。

一模一样。

这是他的头发。

“来、来人!”他嘶声喊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侍卫冲进来时,赵守仁正瘫坐在床沿,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死死攥着那缕断发。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侍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昨夜府衙内外有十二名侍卫轮值,前后门各有两人,院墙四周有暗哨,赵守仁卧房外还有两名贴身护卫。所有人都发誓,一夜平静,连只野猫都没翻墙进来。

可这缕头发,就这么出现在了府尹大人的枕边。

赵守仁当天告病没上衙。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把那缕头发放在桌上,盯着看了整整一天。红线捆扎得很讲究,不是随意的结,而是一种复杂的绳艺,像是某种仪式。发梢的切口平滑得像用最锋利的剪刀剪过,不,不是剪刀——断口处的发丝一根根分开,每根的切口都在同一平面,这不是寻常利器能做到的。

他想起了江湖上的那些传说。那些高来高去、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的高手。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黄昏时分,赵守仁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召来师爷,低声吩咐:“去百花楼,请花公子过府一叙。记住,要悄悄地,别惊动任何人。”

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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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下午,未时二刻。

漕帮金陵分舵的后院里,帮主雷震天正在练功。

雷震天四十出头,虎背熊腰,一身横练功夫在江南水路颇有名气。他能单手举起二百斤的石锁,一掌劈断三块青砖,胸口碎大石的把戏对他来说就像孩童游戏。漕帮上下三千弟兄,服他的不只是资历,更是这一身实打实的硬功夫。

这日他练的是铁布衫。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他运起气来,周身肌肉贲张,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大了三圈。

“喝!”

雷震天一声低吼,双拳对撞,发出闷雷般的声响。这是他铁布衫大成的征兆——运功时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寻常兵刃砍在身上,只能留下白印。

他收了功,长吁一口气,白气如箭射出三尺。侍候在一旁的弟子赶紧递上汗巾和茶水。

雷震天接过汗巾擦汗,另一只手去端茶碗。就在他抬手的一刹那——

嗤。

一声极轻极细的声音,像春蚕咬破桑叶,像绣花针穿过绸缎。

雷震天愣了愣,低头看去。

他腰间那条三指宽的牛皮腰带,齐中而断。

不是磨损断裂,不是用力崩断,而是像被最锋利的刀锋划过,切口平滑如镜。两截腰带还维持着原来的形状,但已经分开,只是因为他的姿势而暂时没有掉落。

更诡异的是,腰带下的皮肤完好无损,连一道红印都没有。

雷震天的脸色变了。

他是练硬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一刀切断这条浸过油、鞣制了三遍的厚牛皮,需要多大的力道。而要在切断腰带的同时,不伤及下方半寸处的皮肤,又需要多精妙的控制。

这已经不是“力道”能解释的了。

这是“境界”。

“谁?!”雷震天暴喝一声,声震屋瓦。

弟子们慌忙四顾,可院子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院墙高三丈,墙上插着碎瓷片,就算是轻功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翻进来。院门一直关着,门外有四名弟子把守,都说没见任何人进出。

雷震天抓起那两截腰带,仔细查看切口。皮质的纤维被整齐地分开,每一根都在同一平面断开。这不是砍断的,是“切”断的——刀锋与皮革接触的瞬间,力量均匀地传递到每一个分子,没有挤压,没有撕裂,只有最纯粹的分离。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听到的一个传闻。说是有个青衣刀客出现在姑苏,一刀切下了飞行中夜蛾的单翅,而夜蛾还活着。

当时他嗤之以鼻,认为那是说书人编的瞎话。

现在他不确定了。

“传令下去,”雷震天沉声道,“从今天起,分舵内外戒备提升到最高。还有,去打听一下,最近金陵城里,有没有用刀的高手出现。”

他不知道,在他之前,府尹赵守仁已经经历了相似的惊恐。

在他之后,还有更多人将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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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陵城的江湖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先是城西“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林镇南,早上发现他惯用的那柄九环金背大刀,刀身上的九个铜环少了一个。不是被拆下,而是每个环都被从正中切开,切口平滑,环却还挂在刀上,只是从完整的圆环变成了两个半圆。

接着是城南“聚贤庄”的庄主公孙奇,他最珍爱的一盆十八学士茶花,其中一朵的花瓣被整整齐齐地切下了最外层的一片。花瓣落在地上,切口处还能看见花蕊,而整朵花依然在枝头绽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是城北“铁掌门”的门主铁无双,他晨练时发现,练功房的地砖上多了一道刀痕。不是一道寻常的刀痕——刀痕深三寸,长七尺,笔直如尺子画线,正好将他每天早上站桩的那个位置一分为二。而地砖是厚达半尺的青石,要留下这样的痕迹,需要何等的功力?

怪事一件接一件,金陵城的江湖开始骚动。

有人说这是某个神秘高手的示威,有人说这是仇家寻衅,还有人说这是某种邪教的仪式。但所有人都无法解释同一个问题:这些事是怎么做到的?

威远镖局内外三十名镖师日夜轮值,没人看见有人进出。

聚贤庄有三十六处机关暗哨,没一处被触发。

铁掌门的练功房更是铁无双的禁地,除了他本人,连亲传弟子都不能随意进入。

可刀痕就那么出现了,像它本就该在那里。

第三天,事态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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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暂居的客栈叫“听雪楼”。

名字很雅致,事实上也确实雅致——这是金陵城最高档的客栈之一,独门独院,清静幽深,尤其适合不喜喧嚣的客人。西门吹雪包下了后院最僻静的一个小院,每日除了练剑,就是静坐冥思。

他在这里住了七天。七天里,除了送饭的小二,没人打扰过他。

第三天的子夜,西门吹雪如常在院中练剑。

月华如水,洒满庭院。他一身白衣,剑光如雪,人与剑在月光下化作一团流动的光影。没有风声,没有破空声,只有剑锋切割月光的细微声响,像春蚕食桑,像细雨润土。

这是西门吹雪的剑道——极致的内敛,极致的精确,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及。

他练了整整一个时辰。

收剑时,剑尖在月光下凝出一滴露水,晶莹剔透,久久不落。

西门吹雪凝视着那滴露水,忽然眉头微皱。

他转身,目光投向院墙。

墙是青砖垒成,高三丈,墙面平整。但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墙面上多了一道痕迹。

一道刀痕。

深三寸,长三尺七寸,从墙根斜斜向上,角度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痕迹极细,边缘光滑,不是劈砍所致,而是“切”入——刀锋与墙面垂直切入,力量没有丝毫浪费,全部用在切开青砖上。

西门吹雪走到墙边,伸手抚摸那道刀痕。

触手冰凉,痕迹的边缘锐利得能割破手指。青砖的断面平滑如镜,连砖内的砂砾都被整齐地切开。这不是用蛮力破开的,是用绝顶的控制力“分”开的。

更重要的是——西门吹雪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他练剑时,心神与剑合一,方圆十丈内,落叶飞花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可这道刀痕就这么出现在墙上,而他竟毫无所觉。

这意味着什么,西门吹雪很清楚。

意味着来人的修为,至少不在他之下。

他在墙前站了很久,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刀痕上,仿佛影子也被那道痕迹一分为二。

第二天清晨,西门吹雪离开了听雪楼。

他去了百花楼。

陆小凤见到西门吹雪时,有些意外。

这位剑神向来独来独往,若非必要,绝不与人打交道。可此刻他站在百花楼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手中提着那柄乌鞘长剑,表情是惯常的冰冷。

“稀客。”陆小凤从二楼窗口探出头,四道眉毛扬了扬。

西门吹雪没说话,直接走进百花楼。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的距离都完全一样,像用尺子量过。花满楼正在修剪一盆兰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西门庄主。”花满楼微笑道,“今日怎么有空来?”

西门吹雪没有寒暄,直入主题:“墙上的刀痕,你们知道是谁留下的吗?”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

“看来你也遇到了。”陆小凤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端着半杯酒,“这几天金陵城发生了七起类似的事。府尹的头发,漕帮帮主的腰带,镖局的刀环,茶花的花瓣……现在加上你墙上的刀痕,是第八起。”

西门吹雪的目光锐利如剑:“不是示威,是在演示。”

“哦?”陆小凤挑眉。

“每一刀都控制在毫厘之间。”西门吹雪说,“府尹的头发被割下,人却未醒;腰带切断,皮肤无损;刀环切开,环不离刀;花瓣削落,花不凋零。还有我墙上的刀痕——深三寸,长三尺七寸,正好是我昨夜练剑时,剑锋最远能触及的距离。多一分则过墙,少一分则不足。”

陆小凤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是说,他在展示控制力?”

“不止。”西门吹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景,“他在展示‘了解’。他知道府尹的头发有多长多粗,知道漕帮帮主腰带的厚度和韧性,知道镖局刀环的材质,知道茶花花瓣的纹理,知道青砖的硬度。最重要的是——”

他转过身,看向陆小凤:“他知道我昨夜练剑时的位置、姿势,以及剑锋能及的极限。”

花满楼轻轻放下花剪:“所以这不是随机的挑衅,而是有针对性的展示。他在告诉我们,他了解这座城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房间里沉默下来。

春风从窗口吹入,带着百花楼里各种花的香气,但此刻这香气里仿佛也掺进了一丝寒意。

陆小凤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窗外摇晃的树影。

“你觉得他的刀如何?”他问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空茶杯,放在掌心。然后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在杯沿上一划。

嗤。

一声轻响,杯沿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痕迹。不是裂痕,而是一条线——像是用极细的针尖划出来的,深不过发丝,却笔直得不可思议。

“这是我的剑能做到的极限。”西门吹雪说,“集中全部精神,控制全部力道,在瓷器上留下一条线而不碎。”

他将杯子放下,又拿起另一只杯子,放在同样的位置。

“但要像他那样——”西门吹雪的手指再次划过杯沿,这次他用的力道更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接触,“在子夜时分,潜入我练剑的院子,在墙上留下深三寸的刀痕,而让我毫无察觉……”

他顿了顿,手指停在杯沿上。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已达天道。”

这四个字从剑神口中说出,重逾千斤。

陆小凤的酒杯停在唇边。花满楼的手按在桌上,指节微微发白。

天道。

那是武者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传说中,只有达摩祖师、张三丰真人等寥寥数人触及过那个层次。那不是武功,那是“道”——是与天地自然合一的境界,是超越了招式和内力的存在。

如果秦无极的刀真的已达天道,那这世上,还有谁能制他?

“他要找的那个人,”西门吹雪忽然说,“找到了吗?”

陆小凤摇头:“还没有线索。但根据我们查到的,二十年前刀宗最后两位传人,哥哥秦忘情,弟弟秦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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