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偶像的委托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响时,柯南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耳边是毛利小五郎对着电视里的偶像歌手丽莎·芭比露犯花痴的声音。门铃响了三遍,小五郎才恋恋不舍地暂停电视,嘟囔着去开门:“谁啊,打扰我看丽莎小姐的演唱会回放……”
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个递出名片:“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们是丽莎·芭比露的经纪公司,想委托您担任她今晚演唱会的保镖。”
“丽莎·芭比露?!”小五郎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不耐烦一扫而空,一把抢过名片,“就是那个唱《星夜独白》的丽莎小姐?没问题没问题!别说保镖了,就算让我给她拎包都行!”
柯南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果然只要涉及美女偶像,毛利叔叔就会变成这副样子。
经纪人显然习惯了这种反应,客气地说:“演唱会在米花体育场举行,晚上七点开始。最近收到一些奇怪的粉丝来信,担心有人会在现场闹事,所以想请毛利先生这样的专业人士保驾护航。”他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预付款,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小五郎掂量着信封的厚度,笑得合不拢嘴:“放心交给我吧!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保证丽莎小姐安全无虞!”
经纪人离开后,小兰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无奈地看着父亲:“爸爸,你又答应这种奇怪的委托……”
“这怎么能叫奇怪?”小五郎拍着胸脯,“这可是保护大明星的光荣任务!小兰,今晚你也一起去,让你见识见识你爸爸的厉害!”
柯南心里一动:演唱会现场人多眼杂,确实容易发生意外。他抬头看向小兰:“小兰姐姐,我也想去看演唱会!”
“柯南也想去吗?”小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正好,我们一起去给丽莎小姐加油。”
傍晚六点,毛利小五郎穿着崭新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早早带着小兰和柯南来到米花体育场。体育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队,粉丝们举着丽莎·芭比露的应援牌,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演出。
“哇,好多人啊!”柯南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眉头微微皱起。这种大型活动一旦发生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跟着经纪人走进后台,丽莎·芭比露正在化妆间做最后的准备。她穿着一身闪亮的银色连衣裙,裙摆上缀满了水钻,在灯光下像裹着一层星光。看到毛利小五郎,她站起身,露出礼貌的微笑:“麻烦毛利先生了。”
“能为丽莎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小五郎激动得脸颊通红,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
丽莎的助理比安卡端来咖啡,低声对经纪人说:“刚才收到消息,有两个粉丝说捡到了演唱会的后台通行证,正在门口吵闹,要不要让保安处理一下?”
比安卡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眉宇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她曾是七人偶像组合的成员,后来组合解散,丽莎单飞后大红大紫,而她却渐渐淡出了公众视野。
经纪人皱眉:“让保安把他们赶走,别影响了演唱会。”
柯南注意到,比安卡听到“七人组合”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咖啡杯,指节泛白。
二、演唱会的骚动
晚上七点,演唱会准时开始。当丽莎·芭比露穿着银色连衣裙站在舞台中央时,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灯光暗下,只有追光灯打在她身上,水钻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把银河披在了身上。
“大家晚上好!”丽莎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体育场,粉丝们立刻跟着尖叫起来。
毛利小五郎站在舞台侧后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丽莎小姐真是太美了……”
小兰无奈地摇摇头,拉着柯南站在稍远的位置:“柯南,你要跟紧我,别乱跑。”
柯南点点头,目光却在人群中扫视。体育场的看台分为上下两层,密密麻麻的观众挥舞着荧光棒,形成一片光的海洋。他注意到,下层看台靠近通道的地方,有两个男人显得格外紧张,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那两个人正是白天在门口吵闹的粉丝——竹山太吉和伊原与三郎。此刻他们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似乎在确认什么信息。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丽莎演唱起经典曲目《星夜独白》。全场粉丝跟着合唱,气氛达到了高潮。就在这时,柯南看到竹山和伊原悄悄站起身,顺着通道往后台的方向移动。
“不好!”柯南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拉了拉小兰的衣角,“小兰姐姐,你看那两个人!”
小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两人已经钻进了标有“工作人员通道”的门里。她立刻对毛利小五郎说:“爸爸,那两个人有问题!”
小五郎正看得入迷,闻言不耐烦地回头:“能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是工作人员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刺耳的火灾警报声划破了体育场的夜空!紧接着,全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
“怎么回事?”
“着火了吗?”
“快跑啊!”
观众们顿时陷入恐慌,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出口,现场一片混乱。
舞台上的丽莎也愣住了,助理比安卡拉着她往后台跑:“丽莎,我们先离开这里!”
“大家别慌!”小兰见状,立刻站上舞台,拿起掉落的麦克风大喊,“请大家有序撤离,不要拥挤!”她穿着和丽莎相似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在应急灯下被不少粉丝误认为是偶像,混乱的人群稍稍平静了一些。
柯南趁机跑到后台通道,想看看竹山和伊原在做什么。刚转过拐角,就听到“咔哒”一声,似乎是电闸被拉下的声音。他心里一紧,刚要出声,就看到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电击枪。
“抓住丽莎!”其中一个男人低吼道,目光在舞台上扫了一圈,正好看到站在台上维持秩序的小兰。由于光线昏暗,加上小兰的身形和丽莎相似,他们立刻认定那就是目标。
“在那里!”两人朝着舞台冲过去。
柯南大喊:“小兰姐姐,小心!”
小兰听到警告,刚转过身,就被其中一个男人用电击枪抵住了后背。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身体,她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快带走!”两个男人扛起小兰,趁着混乱钻进了后台的安全出口,消失在夜色中。
柯南追到出口时,只看到一扇紧闭的铁门,上面还挂着“禁止通行”的牌子。他急得直跺脚,立刻掏出手机拨打小兰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三、追踪与误导
“小兰!小兰不见了!”毛利小五郎终于从混乱中反应过来,看到舞台上空空如也,顿时慌了神,抓住身边的保安大喊,“我女儿呢?刚才还在这里的!”
柯南跑过来,拉着小五郎的衣角:“毛利叔叔,刚才有两个戴面罩的人把小兰姐姐带走了,往安全出口跑了!”
“什么?!”小五郎如遭雷击,立刻跟着柯南冲向安全出口。经纪人带着保安也跟了过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铁门。
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尽头停着一辆摩托车,车座上还残留着被拖拽的痕迹。柯南蹲下身,发现地面上有几滴油渍,顺着小巷一直延伸到体育场后方的码头。
“他们往码头跑了!”柯南指着油渍的方向。
小五郎立刻拔腿就追,嘴里还嘶吼着:“敢动我女儿,我饶不了你们!”
赶到码头时,夜色正浓,海面上停泊着几艘摩托艇,其中一艘的引擎还是热的,显然刚离开不久。岸边的沙地上有一串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栈桥。
“他们坐船跑了!”小五郎气得捶打旁边的栏杆,“这可怎么办啊……”
柯南看着脚印,突然发现其中一串脚印格外深,似乎是扛着人留下的。他拿出手机,打开定位功能——早上出门前,他偷偷在小兰的背包里放了一个微型定位器,希望现在还能起作用。
屏幕上跳出一个闪烁的红点,正在缓慢地向西北方向移动,距离码头大约五公里。
“毛利叔叔,小兰姐姐的位置在这里!”柯南把手机递给小五郎,“他们好像往废品回收站的方向去了。”
小五郎看着定位,眼睛一亮:“废品回收站?我知道那里!走,我们开车去追!”
他们沿着海边公路往西北方向赶,快到废品回收站时,路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工装裤的男人,正对着一辆破旧的货车发愁。看到小五郎的车,他立刻挥手拦车:“先生,能帮个忙吗?我的车好像坏了……”
这个男人正是竹山太吉。他和伊原与三郎把小兰抬上摩托艇后,一路开到栈桥,然后换乘早就停在那里的货车。伊原藏在车厢里看守小兰,他则假装车子故障,留在路边观察动静。
“你看到一辆红色的货车经过吗?”小五郎急急忙忙地问,“上面可能绑架了我女儿!”
竹山太吉心里一惊,随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红色货车?好像看到了,刚才往东边开走了,速度还很快呢!”他指了指与废品回收站相反的方向,“我这车坏了,没法追,先生您要是着急,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的货车去追,虽然旧了点,但跑起来还挺快。”
小五郎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没多想,立刻点头:“太好了!谢谢你!”他跳上竹山的货车,发动引擎就往东边冲去。
柯南坐在副驾驶座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突然发现路边的路牌显示这里距离废品回收站只有一公里,而定位器上的红点明明就在附近。
“毛利叔叔,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柯南指着手机,“小兰姐姐的定位还在这边!”
小五郎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踩下刹车:“遭了!那个男人骗了我们!”他立刻掉转车头,“快回去!”
等他们赶回废品回收站时,这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那辆破旧的货车停在回收站的角落,车厢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小五郎冲过去,一把掀开帆布——车厢里空空如也,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伊原与三郎和小兰都不见了。
“人呢?人去哪里了?”小五郎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车厢上。
柯南仔细检查车厢,发现角落里有几根银色的丝线,看起来像是连衣裙上的装饰。他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冰箱,门是打开的,里面结着薄冰,显然有人被关在里面过。
“他们把小兰姐姐转移走了。”柯南皱着眉头,“而且小兰姐姐好像换过衣服,这些丝线……很像丽莎小姐演出服上的水钻。”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是高木警官打来的。原来演唱会现场的骚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队赶过来了。
“柯南,你们在哪里?我们在体育场附近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盘问……”高木警官的声音带着焦急。
“高木警官,我们在废品回收站!小兰姐姐被绑架了,刚才有人把她转移走了!”柯南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定位器显示她往北边的山区去了!”
挂了电话,小五郎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回收站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老员工在打瞌睡,被小五郎叫醒后,哆哆嗦嗦地说:“刚才……刚才看到竹山和伊原把一个女人拖进了货车,还说要去山里埋东西……”
“山里?埋东西?”小五郎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他们往哪个山去了?”
“好像是……西边的垃圾填埋场,那里有很多废弃的地洞……”
四、共犯的破绽
警车呼啸着驶向西边的垃圾填埋场。柯南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的细节:竹山为什么要故意误导他们?伊原为什么要把小兰藏在冰箱里?还有那些银色的丝线,小兰为什么会穿着丽莎的演出服?
“柯南,你在想什么?”灰原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和夜一接到柯南的电话后,立刻赶到了现场,此刻正和柯南一起坐在高木警官的车里。
“灰原,你觉得奇怪吗?”柯南皱着眉,“绑匪明明想绑架丽莎,却错把小兰姐姐绑走了,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夜一坐在前排,回头插话说:“我刚才查了那两个绑匪的资料,竹山太吉和伊原与三郎都是无业游民,之前因为盗窃被抓过,根本不可能策划这么周密的绑架案。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指使他们的人……会不会和丽莎的经纪公司有关?”灰原想起后台那个表情阴郁的比安卡,“刚才在后台,我看到比安卡看丽莎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有敌意。”
柯南眼睛一亮:“比安卡?她曾是七人组合的成员,后来丽莎单飞,她却过气了……会不会是因为嫉妒?”
就在这时,目暮警官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打来的:“目暮警官,我们调取了演唱会现场的监控,发现那两个绑匪在行动前,一直在看手机,似乎在接收指令。我们恢复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现和他们联系的是一个社交账号,头像是丽莎·芭比露,但Ip地址显示在经纪公司内部。”
“经纪公司内部?”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难道是公司里的人干的?”
柯南立刻说:“目暮警官,能不能让毛利叔叔在电视上发表一段讲话?就说小兰姐姐的手机里有真犯人的证据,逼幕后黑手现身。”
目暮警官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同意了:“好,我立刻安排电视台的人过来。”
毛利小五郎在垃圾填埋场附近接受了采访,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小兰,你一定要挺住!爸爸知道你把证据存在手机里了,等我们找到你,一定能把坏人绳之以法!那个指使绑匪的人,我劝你尽快自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话看似是说给小兰听,实则是说给幕后黑手听的。柯南站在镜头外,紧紧盯着手机上的定位——红点在山区的一个地洞附近停下了,不再移动。
“有动静了!”灰原突然指着远处的公路,“那辆红色的轿车,是比安卡的车!”
众人抬头看去,一辆红色轿车果然从远处驶来,在距离填埋场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正是比安卡。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嘴里还念念有词:“竹山,东西拿到了吗?别出什么岔子……”
高木警官立刻开车跟了上去,悄悄将车停在路边的树林里。
五、地洞中的救援
比安卡沿着山路往填埋场走去,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包。柯南、夜一和灰原悄悄跟在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果然是幕后黑手!”柯南低声说,“包里说不定是赎金,或者是用来销毁证据的东西。”
夜一握紧拳头:“等会儿找到小兰姐姐,我一定要让她尝尝厉害!”
他们跟着比安卡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洞前。地洞周围堆满了废弃的塑料袋和玻璃瓶,洞口被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还压着几块石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比安卡拉开木板,对着洞里喊:“竹山,我来了,东西呢?”
洞里传来竹山太吉的声音:“比安卡姐,人在这里。不过……好像绑错了,不是丽莎,是那个侦探的女儿。”
“什么?!”比安卡的声音带着愤怒,“你们怎么搞的?连人都能绑错!”
“当时太黑了,她穿着和丽莎相似的衣服,我们没看清……”伊原与三郎的声音带着委屈。
柯南趁机绕到地洞侧面,透过缝隙往里看——小兰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嘴里塞着布条,银色的连衣裙上沾满了泥土,但眼神依然坚定。她看到柯南的身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管是谁,先把她处理掉!”比安卡的声音变得狠戾,“要是被警察发现,我们都得完蛋!”
“好……好的。”竹山太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能再等了!”夜一压低声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救小兰姐姐!”
他猛地把石头扔进旁边的灌木丛,发出“哗啦”一声响。
“谁?!”竹山和伊原立刻从洞里钻出来,警惕地看向灌木丛。
夜一趁机冲进地洞,一把拉起小兰,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绳子:“小兰姐姐,快跟我走!”
“你是谁?!”比安卡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夜一,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柯南和灰原也跑了进来,扶住虚弱的小兰:“小兰姐姐,你没事吧?”
“柯南,小哀……”小兰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快走吧,他们要过来了。”
竹山和伊原发现被骗,怒吼着冲进来:“别想跑!”
夜一站在洞口,挡住他们的去路,眼神凌厉:“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夜一的话音刚落,竹山太吉已经挥着拳头冲了过来。他身材壮硕,拳头带着风,显然是想仗着蛮力抢占先机。夜一却不慌不忙,脚下踩着服部平藏教的步法,身体像泥鳅一样往旁边一滑,恰好避开拳头的同时,手肘顺势往竹山的肋下一撞。
“唔!”竹山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肋骨满脸惊愕——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秀的少年下手这么快。夜一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顶住他的肘关节,稍一用力,就听见“咔”的轻响,竹山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着,疼得他冷汗直冒,“啊——我的手!”
伊原与三郎见状,从腰间摸出一把折叠刀,寒光闪闪地刺向夜一后背。“小心!”柯南在后面大喊。夜一回身时正好看到刀尖袭来,他猛地矮身,同时右腿横扫,正踹在伊原的膝盖弯。伊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夜一顺势按住他的后颈,往地上一按,伊原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泥土里,啃了一嘴沙。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不过半分钟。比安卡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往洞外跑,却被夜一扔出的绳子绊倒,摔了个结结实实。夜一几步追上去,扯过绳子麻利地将她捆住,又回头把竹山和伊原也捆在一起,动作干脆利落,看得柯南和灰原都有些发愣。
“夜一,你这身手……”柯南忍不住开口。
夜一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一笑:“服部叔叔说,对付坏人不用讲客气。”他蹲下身,扯掉小兰嘴里的布条,“小兰姐姐,能走吗?”
小兰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被绑得太紧,现在还有些发麻。“嗯,能走。”她看着被捆成粽子的三个绑匪,又看了看夜一,眼神里满是惊讶,“夜一,你好厉害啊……”
“小事一桩。”夜一挠挠头,突然注意到小兰身上的银色连衣裙,眼睛一亮,故意提高了音量,“说起来,小兰姐姐你穿这件裙子真好看!闪亮亮的,跟星星似的,肤白貌美大长腿,怪不得他们会认错人呢!”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小兰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夜一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这水钻,在洞里都这么亮,要是在舞台上肯定更耀眼。我哥要是在这儿,保准看直眼,估计能盯着看一整晚都不带动的——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何况这么盛装打扮呢!”
柯南在旁边听着,嘴角抽了抽。夜一这话说得,既夸了小兰,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摘干净(毕竟“哥哥”的心思和他这个“弟弟”没关系),还顺便巩固了他“小孩子口无遮拦”的形象,简直一举三得。他偷偷看了眼小兰,果然,她虽然还在害羞,看夜一的眼神却完全是看“可爱弟弟”的模样,丝毫没怀疑这话里藏着的其他意思。
灰原在旁边低笑一声,凑到柯南耳边:“你这位朋友,倒是比你会藏。”
柯南无奈地耸耸肩——夜一这本事,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跟服部平次学的。
“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闷了。”小兰扶着洞壁站起来,裙摆上的泥土簌簌往下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都弄脏了……”
“脏了也好看!”夜一抢先说,“这叫‘战地勋章’,证明小兰姐姐很勇敢!”他转身扛起被捆住的比安卡,“走吧,把这几个家伙交给警察,估计目暮警官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
柯南和灰原一左一右扶着小兰,慢慢往洞外走。刚走到洞口,就看到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千叶等警官守在外面,毛利小五郎也急得团团转,看到他们出来,立刻冲上来:“小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爸爸,我没事。”小兰摇摇头,看到被夜一扔在地上的三个绑匪,皱起眉头,“是他们绑架了我。”
目暮警官大手一挥:“带走!”高木和千叶立刻上前,把竹山、伊原和比安卡铐起来押上警车。比安卡被押走时,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丽莎的方向——她到最后都想不明白,自己策划得那么周密,怎么会栽在几个孩子手里。
毛利小五郎看着小兰身上的银色连衣裙,又看看她脸上的泥土,心疼得不行:“都怪爸爸不好,没保护好你……”
“爸爸别这么说,”小兰笑着安慰他,“要不是柯南、小哀和夜一,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呢。”
夜一在旁边插嘴:“毛利叔叔,你也别自责了,小兰姐姐这么厉害,就算我们没来,她自己也能想办法的!不过说真的,小兰姐姐穿这件裙子真的超好看,刚才在洞里我都看呆了——难怪丽莎小姐要穿这么闪亮的衣服表演,果然能让人眼前一亮!”
他这话把话题引到了裙子上,成功避开了“为什么孩子们会出现在危险的地洞里”这个敏感问题。毛利小五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嘟囔着:“好看也不能让人绑架啊……回头爸爸给你买十件八件的,在家穿!”
柯南和灰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夜一这打岔的本事,确实有够厉害。
警车呼啸着离开,把绑匪们送往警局。毛利小五郎坚持要送小兰去医院检查,小兰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上了车。柯南、灰原和夜一站在路边,看着警车消失在夜色里。
“没想到比安卡会这么极端。”灰原轻声说,“就因为嫉妒,竟然不惜绑架。”
“人心嘛,”夜一耸耸肩,“有时候比黑洞还难懂。不过幸好解决了,丽莎小姐应该也能安心了。”他看向柯南,“你不跟去医院?”
“不了,”柯南摇摇头,“有毛利叔叔在,没事的。而且……”他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一条新一发来的消息:“谢了,帮我照顾好小兰。”
夜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我们在呢。”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虽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案,但结局终究是好的。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的身影,突然觉得,有这些朋友在身边,好像再棘手的案件,再危险的处境,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此刻的医院里,小兰正在接受检查。毛利小五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还在为刚才的事后怕。护士拿着检查报告出来:“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软组织挫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陪着毛利兰回到了病房,二人就这样在病房里度过了平静的一夜。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柯南、夜一和灰原拎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桶里飘出淡淡的香气——那是夜一和灰原早起合作做的营养餐,清粥配着爽口的凉拌小菜,还有一碗炖得软糯的南瓜羹,都是适合养伤的清淡口味。
“咚咚咚——”夜一抬手敲门,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请进。”小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却比昨天有力多了。
推门而入时,小兰正靠在床头翻着杂志,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到门口的三人,她立刻放下杂志,脸上漾起温暖的笑意:“柯南,小哀,夜一,你们来啦。”
“未来嫂子,我们来打扰你了。”夜一率先迈步进去,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听说未来嫂子昨天受了惊吓,我和灰原特意做了点吃的给未来嫂子补补精神。”
“未来嫂子?”小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脸颊“腾”地红了,嗔怪地看了夜一一眼,“这孩子,又胡说什么呢。”
柯南在旁边偷偷憋笑——夜一这声“未来嫂子”喊得直白,倒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灰原则不动声色地打开保温桶,将清粥和小菜一一盛出来,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尝尝这个南瓜羹,”灰原把小碗递过去,“加了点蜂蜜,温润肠胃。”
小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心口都松快了。“很好吃呢,小哀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看向夜一,“夜一也很会做吗?看起来不像经常进厨房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夜一挑眉,往柯南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小兰听见,“为了给未来嫂子做营养餐,就算是煎十次鸡蛋,我也得选最好的一次。”
“你这孩子!”小兰被逗得笑出声,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眼底的疲惫淡了大半。
柯南趁机爬上病床边的椅子,仰起脸问:“小兰姐姐,昨天的事吓到了吧?那个比安卡真是太过分了。”
“还好有你们在。”小兰叹了口气,指尖划过被子上的褶皱,“说起来,她以前也是个很努力的女孩,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嫉妒心能把人拖进泥潭。”灰原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的梧桐树,“与其盯着别人的光芒,不如自己种出花来。”
夜一正往小兰手里塞纸巾,闻言接话道:“可不是嘛,像小兰姐姐这样,就算穿着病号服,也比谁都亮眼——昨天那身银色裙子更别提了,我哥要是在场,眼睛都得粘你身上。”
“又提你哥!”小兰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没真的生气。她知道夜一嘴里的“哥”指的是谁,那份藏在玩笑里的惦记,像温水泡开的茶,慢慢在空气里漾开暖意。
这时,毛利小五郎提着大包小包冲进病房,身后跟着护士无奈的劝阻声:“先生,病房里不能放这么多东西……”
“小兰!爸爸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鳗鱼饭!还有草莓蛋糕!”小五郎把袋子往床头柜上堆,差点压翻那碗南瓜羹,“医生说你要补充营养,这些都是大补的!”
夜一眼疾手快地把保温桶挪开,冲柯南挤了挤眼——果然,毛利叔叔的“营养”永远带着重油重盐的烟火气。
小兰看着满桌的零食和便当,又看了看床头柜上那碗清粥,突然笑了。她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口南瓜羹:“爸爸,这些留给你吃吧,我现在想吃小哀和夜一做的粥。”
“啊?这破粥有什么好吃的……”小五郎嘟囔着,却还是乖乖把鳗鱼饭往旁边推了推,“那、那你多吃点,不够爸爸再让夜一给你做!”
“遵命,毛利叔叔!”夜一抬手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小兰的病号服上,竟比舞台上的水钻还要柔和。柯南看着小兰眼里重新亮起的光,突然觉得,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算计和嫉妒,在这样的清晨里,终究抵不过一碗热粥的温度,抵不过朋友围坐时的笑声。
小兰舀起最后一勺粥,看向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浅蓝,新的一天正在展开。那些黑暗的、纠缠的过往,就像昨夜的噩梦,醒来时,阳光已经把被子晒得暖洋洋的。
“谢谢你们啊。”她轻声说,目光扫过柯南、灰原、夜一,最后落在那碗空了的粥碗上。
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路要走,或许还会有阴影缠上来,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热粥般的暖意,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夜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谢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未来嫂子做营养餐。”
“你还说!”小兰笑着扬手,却在他躲开时,悄悄把被角往他那边拉了拉。
夜一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又是笑声一片,几个少年人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无需多言。
“柯南,发什么呆呢?”小兰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她正举着空碗,眼里带着笑意,“再帮我盛一碗南瓜羹好不好?”
“好啊。”柯南踮起脚尖接过碗,转身时阳光透过窗台在他手心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十分温暖。
灰原正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闻言抬头,目光在柯南和夜一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有些关心,注定只能藏在阴影里,像深夜的星光,虽不耀眼,却足以照亮前路。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看到满桌的零食时无奈地皱起眉:“毛利小姐,医生说您需要清淡饮食,这些油腻的食物最好别碰。”
“啊……是我疏忽了!”毛利小五郎立刻把鳗鱼饭往身后藏,脸颊涨得通红,“我这就拿走,这就拿走!”
小兰看着父亲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爸爸,放在那边吧,等我好点再吃也一样。”她转向护士,语气温和,“麻烦你了。”
护士点点头,放下药盘:“记得按时吃药,下午会有医生来复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小五郎趁机把鳗鱼饭塞到床头柜最里面,嘟囔着:“那也得给我女儿留着,别人想吃还没有呢。”
夜一凑到柯南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毛利叔叔的爱都藏在鳗鱼饭里呢。”
柯南低笑一声,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目暮警官打来的。他走到走廊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目暮严肃的声音:“柯南,比安卡已经全部招供了。”
原来比安卡不仅策划了绑架,还偷偷在丽莎的演唱会设备里动了手脚,想制造舞台事故毁掉丽莎的职业生涯。“她说是因为嫉妒丽莎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机会,”目暮警官叹了口气,“七人组合解散时,原本公司是想主推她的,结果丽莎突然爆红,资源全转到了丽莎那边……她心里这口气憋了五年,才走上歪路。”
“丽莎小姐知道了吗?”柯南问。
“经纪人已经告诉她了,”目暮说,“丽莎小姐很伤心,说没想到比安卡会恨她这么深。她还让我们带句话,希望能从轻处理……唉,说到底也是一起出道的姐妹,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看到。”
挂了电话,柯南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楼下往来的人群。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带着夏末特有的暖意。他想起刚才在病房里,小兰说“比安卡以前也是个很努力的女孩”时,眼底的惋惜——善良的人总是习惯在别人的阴影里,看到曾经的光。
回到病房时,夜一正缠着小兰讲演唱会的细节:“小兰姐姐,丽莎小姐唱《星夜独白》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像星星掉在舞台上啊?”
“是啊,”小兰眼里闪着光,“她穿着银色的裙子,站在追光灯下,水钻反射的光像把银河都披在了身上。唱到高潮时,全场的荧光棒一起亮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片会呼吸的星海……”
她描述得那样生动,仿佛此刻的病房也变成了体育场,空气中都漂浮着音符的碎片。小五郎坐在旁边,虽然嘴里还在抱怨“演唱会哪有鳗鱼饭重要”,却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两句。
灰原放下杂志,轻声说:“其实比安卡的嗓音条件很好,当年组合里她的高音最稳。如果她能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上,未必不能走出一条新的路。”
“就像灰原你一样吗?”夜一脱口而出。
灰原愣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算是吧。与其盯着别人的轨道,不如把自己的星星点亮。”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心里漾开涟漪。柯南想起新一寄存在他这里的那些乐谱——那是新一偷偷为小兰写的歌,旋律里藏着只有他们懂的约定。或许正如灰原所说,真正的光芒,从来不是抢来的,而是自己生长出来的。
下午复查结束后,医生说小兰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小五郎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回家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柠檬派!”
“还是我来做吧,”小兰笑着摇头,“爸爸做的柠檬派,糖总是放太多。”
“哪有!”小五郎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到小兰眼底的笑意时,悄悄红了耳根。
夕阳西下时,柯南和夜一帮着收拾东西。夜一抱着一个装满书的箱子,突然“哎呀”一声:“差点忘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发夹,上面镶着一颗水钻,正是之前在废品回收站找到的,“这是小兰姐姐裙子上掉的吧?”
小兰接过发夹,指尖轻轻摩挲着水钻:“谢谢你还帮我捡回来。”
“当然要捡回来,”夜一咧嘴一笑,“这可是‘战地勋章’的一部分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穿过窗户,落在楼下的梧桐树叶上,惊起几只晚归的麻雀。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柯南站在窗边,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口袋里的梧桐叶被他夹进了笔记本,旁边是新一未完成的乐谱。他仿佛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看到那个总是躲在幕后的少年,正对着月光反复修改旋律——有些守护,不必站在聚光灯下,只要让被守护的人,能安心地走向属于自己的舞台,就够了。
出院那天,丽莎的经纪人特意来了一趟,送来了一张签名专辑和一束向日葵。“丽莎小姐说,这束花送给毛利小姐,希望你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的方向生长。”经纪人笑着说,“她还说,等你好了,想请你去看她的下一场演唱会,就坐在后台的位置。”
小兰接过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金灿灿的像一片小太阳。“替我谢谢她,”她说,“等我好了,一定会去的。”
回去的路上,小五郎开车,小兰抱着向日葵坐在副驾驶,柯南和夜一、灰原挤在后排。车窗外,夏末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脱离枝头,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柯南,”小兰突然回头,笑容比向日葵还明亮,“下次演唱会,你也一起来吧?”
“好啊。”柯南点头,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色发夹上——水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藏在生活褶皱里的星星。
他知道,那个总爱躲在暗处的少年,此刻一定也在某个角落,看着这片光。而这片光里,有他未说出口的牵挂,有朋友们的笑声,有向日葵的暖意,还有……属于未来的,无限可能。
车继续往前开,载着满车的阳光和笑声,驶向越来越亮的远方。后视镜里,医院的白色大楼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而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