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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还没散尽,营地里先炸开了锅。

两声凄厉的嘶吼从最大的那顶医帐里传出来,像是野兽被掐住了喉咙。

苏芽掀帘闯进去时,那两个原本在抄录《疫症诊治十三条》的幼童学徒正浑身抽搐。

他们眼白翻起,明明手里的笔还在抖动着试图写下“清创”二字,嘴里蹦出来的却不是人话。

“君为天,父为地,逆行者剐,乱言者……”

声音尖利,平板,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根本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发出来的,倒像是那烧了一半的藏书楼里还在回荡的死人回音。

“按住!”苏芽厉喝一声,手里银针已出,直刺二人眉心。

石童和另外两个壮汉扑上去,费了牛劲才把那两具瘦小的身躯压在案板上。

闭目翁颤着手凑过去,枯瘦的手指强行撬开其中一个孩子的嘴,举着烛火往舌根底下照。

“见鬼了……”老头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鲜红的舌苔下,细嫩的黏膜里,竟然嵌着十几颗细若尘埃的黑色颗粒。

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正顺着唾液腺往喉咙深处钻。

“是字灰。”

门口传来一声嘶哑的断语。

火皮扶着门框,那张烧毁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只有洞没有肉的鼻孔在耸动,“这就是‘训毒’。赤旒盟烧书没烧干净,那些带着‘规矩’的灰,只要吸进一口,就会钻进气脉里扎根。它不让你说人话,只让你背经。”

苏芽眼神一冷,这哪是烧书,这是在散瘟。

她转身走到案几旁,那几页刚从灰堆里刨出来的残卷还散发着焦糊味。

这些曾经承载文明的纸张,此刻却成了最隐蔽的毒源。

“所有从废墟里挖出来的纸,别直接看。”苏芽一把按住石童伸向书卷的手,“架大锅,烧沸水。不管是医书还是农策,把纸扔进去煮三遍。把那股子陈腐的墨汁和灰味都给我煮烂了,哪怕煮成纸浆,我也要干净的字,不要带毒的灰。”

角落里,存烬一直没说话。她正对着一卷摊开的《礼音律》发呆。

“不光是灰。”存烬突然抬手,指尖在那卷曲的竹简上划过,“你们看这个符号。”

那是几个看似寻常的音律记号,夹杂在一堆祭祀礼乐的乐谱中。

“这是‘抑心波’。”燕迟不知何时站在了存烬身后,他接过话头,眉头紧锁,“在雾噤镇的水牢里,我也见过这种节奏。这根本不是给人听的曲子,这是训狗用的哨音。长期盯着这些符号默读,脑子里就会产生顺从的幻觉。”

燕迟抓过一根炭笔,在地上飞快地推演起来。

他是皇子出身,对这种控制人心的把戏有着本能的敏感。

“这种节奏是逆着人的心跳来的。”燕迟的笔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想要破它,就得反着来。”

半盏茶的功夫,三组看起来毫无章法的短促节奏被他敲定。

“小光,过来。”燕迟招手。

哑巴少年小光有些畏缩地凑近。

燕迟用两根筷子,轻轻敲击着那三组节奏。

笃、笃笃、笃——

声音并不大,但小光的反应却极其剧烈。

他整个人猛地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喉咙里发出痛苦的荷荷声,像是有无形的线正在从他脑子里被生生扯断。

良久,小光停止了颤抖。

他抬起头,满脸冷汗,却用手语比划了一个动作:嘴巴上的线,松了。

苏芽盯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她突然转身,从怀里摸出那块染血的铜片,那是从更夫尸体上拿来的,又从那堆没人要的废纸里扯出一张残破的《刑狱志》。

“血视,开。”

她在心里默念。

眼前的世界瞬间褪色,只剩下人体内奔涌的血红经络,和那张残纸上残留的、几乎已经凝固的暗红色冤魂执念。

那是无数死在刑狱里的冤魂最后的呐喊。

苏芽用一把产钳夹住铜片,另一只手按在《刑狱志》上,感受着那种濒死的愤怒频率。

“既然他们用声音锁脑子,那我们就用声音把锁砸开。”

她将铜片调整到一个极不舒服的震动频率,那是“拒服、逃、记名”三个词转化成的声波。

“石童,把这东西挂在药房墙角的风口上。让风每天吹响它一次。”

七天后。

药房里,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伤患正在喝药。

他原本是个在此地服役了十年的书奴,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磕头。

风吹过铜片。

嗡——

那股让人牙酸的震动扫过。

伤患端碗的手突然僵住。

那双浑浊呆滞的眼睛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真真切切的迷茫。

他慢慢转过脖子,看向正在分药的苏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十年来第一个疑问句:

“……我原来……叫什么?”

苏芽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两个巡逻队员抬着一个人冲了进来:“苏姐!火皮晕倒了!”

火皮像一截烧焦的枯木躺在担架上,黑色的液体正不停地从他的鼻腔和眼角渗出来,把他那张本就恐怖的脸染得像个厉鬼。

闭目翁手脚麻利地剖开火皮随身的皮囊,一大捧黑灰洒了出来。

“这疯子!”闭目翁气得胡子乱抖,“他在皮囊里藏了一包《天禄祭典》的灰!他是嫌自己命长吗?”

火皮幽幽转醒,那只剩三根指头的手死死抓着苏芽的袖口,声音虚弱得像游丝:“别扔……我想知道……当年他们把我按在火堆里烧的时候……嘴里念的到底是哪一段……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该死……”

苏芽看着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这不是愚蠢,这是受害者至死都想解开的心魔。

“你没错,该死的是书。”

苏芽没责罚他,反而抓起一把干净的雪,混着那包灰烬融化,然后抓起火皮那只焦黑的左手,将黑水涂满他的掌心。

血视再开。

在那焦黑的皮肤之下,苏芽清晰地看到,那些黑色的“毒气”只是郁结在他的肺络里,像是一团死结,却始终没有攻破心神的那道防线。

“还有救。”苏芽松开手,语气笃定,“既然想知道,那就活着自己读懂它,然后亲手把它撕了。”

夜深了。

存烬独自坐在角落里,借着微弱的烛火整理那本《人心辨》。

当她的笔尖落在那句“此法可行”旁边时,原本工整的字迹边缘,突然像是活了一样,开始扭曲、蠕动。

那些墨迹在纸张纹理中自行延展,极淡极淡地勾勒出了两个狰狞的字眼——“当诛”。

存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来自旧书的诅咒,还是某种尚未断绝的联系?

她面色不动,手掌不动声色地覆盖在那个“诛”字上,将纸张迅速折叠,塞进了陶瓮的最底层。

而此时,在营地最高处的雪坡上,苏芽正半跪在冻土上。

她手里握着那块铜片,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哒、哒哒。

震动顺着坚硬的冻土传导向远方。

这一次,她不是在测试回音,而是在倾听。

血视的状态下,她能“看”到这片大地深处,正有一股极其庞大、极其阴冷的黑色脉络,正从遥远的南方如潮水般涌来。

那不是风声,是无数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某种即将以此地为中心的巨大风暴。

一个浑身是冰碴子的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上了山坡,手里举着一枚染血的令箭,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苏姐!南边……南边那个死了两年的‘文祭’……活了!”

“他们在南境立起了‘文审庭’,说是要……北上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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