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第一天去苏氏集团上班，站在公司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往里走。特助早已在大厅等着，笑着迎上来：“苏总，各部门负责人都在会议室等您呢。”
“别叫我苏总，听着怪别扭的。”苏晚有点不好意思。
“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特助引着她往电梯走，“厉总交代了，您要是有任何不懂的，随时问我，或者直接找他。”
会议室里，十几位部门主管齐刷刷站起来：“苏总好！”
苏晚被这阵仗吓得往后缩了缩，赶紧摆手：“大家好，我是苏晚，以后请多指教。”
坐下后，各部门开始汇报工作，一堆专业术语听得苏晚头都大了。她硬撑着记笔记，手心全是汗。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苏晚瘫在椅子上，特助递过来一杯水：“苏总，第一次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我爸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苏晚看着窗外，突然有点理解父亲当年的压力了。
“厉总说您要是累了，下午可以先回去休息，他过来替您盯着。”
“不用。”苏晚坐直身体，“我能行。”
她咬着牙跟着特助熟悉各部门，遇到不懂的就记下来，中午吃饭时逮着机会就给陆泽发消息吐槽。
陆泽秒回：“需要本军师帮你不？我下午过去给你分析分析。”
苏晚刚想回“好啊”，办公室门被推开，厉沉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忙完了？一起吃午饭。”
他把食盒打开，两菜一汤，都是苏晚爱吃的家常菜。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苏晚惊讶。
“问你爸的。”厉沉舟盛了碗汤递给她，“上午听得懂吗？”
苏晚老实摇头：“跟听天书似的。”
“正常，我刚开始也这样。”厉沉舟笑了笑，“下午我带你去生产线转一圈，先从基础的来。”
半小时后，陆泽推门进来：“哟，厉沉舟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个果篮，“给我们苏总加加油。”
厉沉舟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公司，不是公园。”
“我是来给苏总当助理的，免费的。”陆泽把果篮放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味道还行。”
苏晚看着斗嘴的俩人，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莫名踏实了点。
下午，厉沉舟果然带苏晚去了生产线。他讲解得很细致，遇到她不懂的地方，还会拿身边的东西举例，比开会时那些报告表格好懂多了。
陆泽就跟在旁边，像未成熟的小孩子一样，时不时插句嘴，要么是帮苏晚问问题，要么是跟厉沉舟抬杠。
夕阳西下时，苏晚站在车间门口，看着机器运转的轰鸣声，突然觉得，好像当这个总经理，其实也没那么难。
“累坏了吧？”陆泽递过来一瓶水。
苏晚接过喝了两口，笑了：“还行，有点成就感。”
厉沉舟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这一天，比苏晚想象中顺利，也比她想象中……热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