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关上门，转身便看见陈浅宁抱着毯子往屋里走。
他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客厅里人不少，游以初正和李君瑶低声交谈，白玉霜在一旁指导莫琳娜演练一套拳法；
苏菲亚坐在沙发上翻着书页，云飘雪倚窗而立，望着外头的训练场，洛梦宣则递给秦胜男一杯水。
“你们一个个天天练功，也不嫌累。”柯小凡走到中央，一手撑在茶几上，“我刚送走一个访客，回来一看，全是美女扎堆，差点认不出谁是谁了。”
“你认不出我们，我们可都记得你。”陈浅宁斜他一眼，“刚才李君瑶还说，你最近太闲了，是不是该找点事做？”
“我哪闲了？”柯小凡拍了下胸口，“我去见前未婚夫，把他从暗劲一路推到宗师境，这算小事？人家现在一拳能碎水泥墙，你说我忙不忙？”
“那你有没有觉得……”陈浅宁顿了顿，嘴角微扬，“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
“情敌啊。”她轻描淡写地说，“按你说的那种套路，不是应该有人跳出来骂你抢女人，然后被你当众打脸，顺便收服一波人心吗？怎么到现在一个都没有？”
柯小凡一愣，随即咧嘴笑了：“你还真提醒我了！我还真没注意，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你不配’‘她曾经是我的’这种话？我连装逼台词都想好了，结果没人配合演出。”
众人听了纷纷笑出声。
“你以为谁都像杨守成那么老实？”游以初笑着摇头，“真有那种人，早就被我们自己解决了。”
“哦？”柯小凡挑眉，“说来听听，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李君瑶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个军官追求我，死缠烂打。后来一次演习，我直接把他从直升机上踹下去——当然底下有气垫。但他第二天就调走了。”
“这么狠？”柯小凡瞪大眼睛。
“不算狠。”云飘雪接道，“我退伍后回老家，有个富二代非要娶我，带了一群人堵我家门。我当晚潜进他家院子，把他收藏的所有豪车轮胎全扎了，还在门口留了张纸条：‘再敢来，下次就是你的腿。’”
柯小凡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比我还凶。”
“这算什么。”白玉霜神色冷峻，“前年我在边境执行任务，有个毒枭看上我，派人送来钻石和豪宅合同。我没理他。三个月后他在丛林被捕，是我亲手给他戴上的手铐。他问我为什么拒绝他，我说：‘我不想跟他亡命天涯。’”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笑声。
“你们一个个的……”柯小凡摇头，“都这么能打，还要我干什么？我是不是以后可以退休了？每天给你们做饭洗衣服就行？”
“你想得美。”莫琳娜抬起头，认真道，“英国那边也有个贵族少爷托人向我提亲，家族背景很强。我回信说：‘我已经有了男人，他能徒手接雷。’对方回了一句：‘那他一定很无聊。’我就让情报局的朋友查了他一笔黑账，三天后他被逮捕。”
柯小凡竖起大拇指：“厉害，外交手段加情报战，文武双全。”
苏菲亚合上书本，淡淡开口：“奥地利有个科学家，之前也是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我已明确拒绝。不知他从哪儿拿到我的联系方式。他研究基因武器，想拿我做实验样本。我发现后，在他实验室的数据系统里植入病毒，让他十年研究成果全部清零。他还以为是意外。事后，我把这些毫无人性的计划全都彻底清除。”
“你这招太阴了。”柯小凡哈哈大笑，“我喜欢。”
洛梦宣一直没说话，这时轻轻一笑：“我爸腿伤好之后，以前的药商朋友介绍了个富商给我相亲。那人说要包养我，让我别在小药店浪费青春。我当场把一杯热茶泼在他脸上，说：‘我父亲治不好病的时候，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干得漂亮！”柯小凡鼓掌，“这才是我认识的洛梦宣。”
秦胜男喝了口水，语气平静：“我在警队时，有个副局长想提拔我，条件是陪他吃饭过夜。我没答应。后来他贪污案发，是我带队抓的他。审讯室里他问我恨不恨他，我说：‘我不恨你，我只是看不起你。’”
“行啊你们。”柯小凡环视一圈，啧啧称奇，“个个都是狠角色，感情都不用我出场，就把所有潜在麻烦全灭了？”
“不然呢？”陈浅宁反问，“你以为我们是谁？等你来救的弱女子？我们现在修为最低的也是元婴圆满，随便一个出去都能灭一支军队的存在。”
“可我还是有点失落。”柯小凡摸着下巴，“我准备了好多霸气台词，比如‘她现在是我的人’‘你不够格提她的名字’，结果一次都没用上。”
“你要真说这种话，我可能当场就走了。”游以初笑，“我又不是你的战利品。”
“我知道我知道。”柯小凡举手投降，“但我就是觉得，少了点戏剧性。你看小说里，主角身边总有几个跳梁小丑蹦出来，被一顿暴打，然后观众热血沸腾。我这儿倒好，连个炮灰都没有。”
“因为你遇到的都不是小丑。”李君瑶看着他，“我们也不是等着被争夺的女人。我们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指望谁跳出来让你打脸，那你根本不了解我们。”
柯小凡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是我傻了。”
他站直身体，目光扫过每一位女子的脸。
“我不需要什么情敌来衬托我的强大。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是谁的附属品。你们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心志和实力。我能做的，只是陪你们一起变强。”
“所以接下来。”他拍了下手，“我要教你们神念功法。以后你们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远程感知危险，提前应对。另外，我打算在小世界里建一批移动别墅，你们每人一栋，风格自己设计，材料我提供。”
“真的？”莫琳娜眼睛亮了，“我可以要英式庄园风格吗？”
“当然。”柯小凡点头，“苏菲亚要哥特式也行，李君瑶要是想住军营风也没问题。”
“我要江南庭院。”洛梦宣笑着说。
“我要带射击场的。”云飘雪说。
“我想有个实验室。”苏菲亚补充。
“行，全都安排。”柯小凡掏出一块玉简，“这是我师父留下的建筑阵法图录，结合现代科技，能在小世界里实现任意构造。等你们学会炼器手法，就能自己动手建，当然，不想动手的，我来建。”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秦胜男问。
“现在。”柯小凡挥手打开地下修炼室入口，“都跟我来。第一课：灵魂共鸣训练。咱们十个人，模拟战场协同作战。不准用灵力，只准用神识交流。”
众人起身，跟着他走向修炼室。
进入后，柯小凡站在中央：“所有人围成一圈，闭眼，放空思维。我会释放一道温和的灵魂波动，你们试着捕捉，并用意念回应我。”
片刻后，九道神识如丝线般悄然连接。
“很好。”柯小凡的声音在她们脑海中响起，“现在，想象你们身处一片风暴之中，四周有敌人逼近。你们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应对？”
游以初率先回应：“我负责医疗支援，随时准备治疗受伤者。”
李君瑶：“我主防御，布下屏障。”
云飘雪：“我侦查，锁定目标位置。”
白玉霜：“我突击，正面突破。”
莫琳娜：“我干扰敌方通讯系统。”
苏菲亚：“我破解陷阱机关。”
洛梦宣：“我辅助治疗，同时提供丹药。”
“不错。”柯小凡满意地点头，“现在，敌人发动攻击——来了！”
刹那间，一股无形压力笼罩全场。
众人神色不变，神识迅速联动。
李君瑶展开护盾，云飘雪标记三个虚拟敌人方位，白玉霜瞬间冲出，一记横扫将“敌人”击溃，洛梦宣同步释放恢复气息，游以初紧随其后补位。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完美配合。”柯小凡睁开眼，“比上次快了三秒。”
“因为我们信任彼此。”陈浅宁睁开眼，微笑道。
“没错。”柯小凡看着她们，“你们不需要任何外人来证明你们的价值。你们本身就是最强的团队。”
“那你呢？”白玉霜问，“你在这个团队里是什么角色？”
“我是后勤。”柯小凡一本正经地说，“负责做饭、发工资、修房子，偶尔客串一下保镖。”
“油嘴滑舌。”众人齐声笑骂。
“走吧。”柯小凡拉开门，“今晚加餐，我请你们吃火锅。边吃边聊下一步训练计划。”
一行人走出修炼室，笑声回荡在走廊。
柯小凡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训练场。
他知道，这些人早已不需要他去打败谁来证明什么。
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宣言。
他轻轻带上门，朝餐厅走去。
厨房里锅已烧热，红油翻滚，香气扑鼻。
他挽起袖子，拿起筷子搅动汤底。
“你们说，要是以后真有人不知死活地跳出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试试。”陈浅宁端着菜走过来，“不过估计他还没开口，就被我们一个眼神吓死了。”
“那多没意思。”柯小凡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我倒希望来一个，让我表演一下什么叫‘温柔地击败对手’。”
“你省省吧。”游以初把青菜倒进锅里，“你连装逼的机会都没有，还想着表演？”
柯小凡嘿嘿一笑，不再争辩。
他知道，真正的强大，不是踩着别人上位，而是让所有在乎的人，都能挺直腰杆活着。
他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汤，坐回桌边。
“来，趁热吃。”
众人举筷，热气腾腾中，笑声不断。
饭吃到一半，莫琳娜突然抬头：“小凡，你说的小世界移动别墅，能不能加个花园？我想种玫瑰。”
“能。”柯小凡点头，“还能加喷泉，花园想要多少一平方公里都没问题。”
“我要泳池。”云飘雪说。
“我要靶场。”李君瑶补充。
“我都记下了。”柯小凡掏出玉简开始记录。
苏菲亚忽然开口：“如果将来我们在小世界生活，地球这边怎么办？”
“小世界是永远的家。”柯小凡放下笔，“我们可以偶尔来回住。而且，你们也能带家人进来住。”
“那我祖母……”莫琳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当然可以。”柯小凡肯定地说，“只要她愿意，随时欢迎。”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深夜。
众人陆续回房休息。
柯小凡独自留在主控室，调出小世界建设进度图。
蓝图缓缓展开，十座风格各异的移动别墅正在生成框架。
他看了一会儿，关掉屏幕，起身走向走廊。
路过修炼室时，他停下脚步。
门缝里透出一点光。
他推开门，发现陈浅宁还没睡，正坐在角落练习新学的神念符文。
“还不去休息？”他走过去。
“我想早点掌握。”她抬头看他，“我不想拖大家后腿。”
柯小凡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从来都不是拖后腿的人。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战斗过的人。”
她笑了，靠在他肩上。
柯小凡轻轻搂住她。
外面夜色深沉，基地灯火依旧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