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盒子的锁扣并不复杂，左泽用峨眉刺轻轻一挑就开了。盒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面而来，只见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四颗通体金黄、形似鸡腰子的东西，表面还泛着温润的光泽，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这是……”廖锡安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是‘凝气丹’？不对，凝气丹没有这么浓的香气……”
左泽没管那么多，伸手就把四颗金疙瘩抓在手里。入手温润，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温热感，像是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就在这时，左泽突然感觉掌心一轻。
他低头一看，手里的四颗金疙瘩竟然少了两颗！
【叮！系统收取50%手续费，剩余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
脑海里的提示音让左泽瞬间明白过来，他忍不住骂了句：“奸商！抢钱啊！”
四颗就收走两颗？这手续费也太黑了！
廖锡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左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跟系统置气没用，还是抓紧时间搜刮实在。他把剩下的两颗金疙瘩揣进兜里，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衣柜里的绸缎衣服被他扒拉到一边，梳妆台的抽屉被一一拉开，连床底的暗格都被他找了出来。很快，左泽手里就多了不少东西——几锭沉甸甸的银子、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还有几本封面古朴的线装书。
让左泽肉痛的是，系统的“手续费”无处不在：
找到两锭银子，系统收走一锭；
翻出四本线装书，收走两本；
就连那串有七颗珍珠的项链，系统都硬是折算成价格，抽走了一半的银钱。
【物品折算完毕，获得白银三百两，已存入系统钱包。】
【当前可调用钞票余额：8……】
后面一长串的0。
看着系统界面上的余额，左泽心里稍稍平衡了些。虽然被抽走了一半，但这趟下来，别说补回火锅钱，甚至还赚了不少。他盘算着，等出去了就先给萧旦他们分点，剩下的留着当活动资金。
“差不多了。”左泽把最后一个银元宝揣进兜里，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看还有没漏的。”
另一边，廖锡安正站在陈家老祖的病榻前，神色复杂。
病床上的老者几乎没了呼吸，双眼紧闭，面容枯槁，显然是彻底断气的前兆。廖锡安盯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脑海里浮现出爷爷的模样——那个总是笑眯眯地教他辨认草药，最后却倒在血泊里的老人。
“爷爷……”廖锡安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当年就是他，为了抢您的《浅草药册》，带人闯进咱们家，把您……”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这些年，他隐姓埋名，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仅剩的丹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爷爷报仇。可真到了这一刻，看着仇人冰冷的尸身，廖锡安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反而空落落的。
“您在天有灵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廖锡安喃喃自语，“我要不要给他最后一击？这样的结局，您满意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发什么呆呢？”左泽走了过来，拍了拍廖锡安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病榻，“别看了，这人没了。”
廖锡安猛地回过神，再仔细看去，陈家老祖的胸口确实没有起伏，鼻翼也没了呼吸，确实已经死透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寿终正寝，还是被刚才的动静惊得断了气，但不管怎样，这个害死爷爷的仇人，终究是没了。
“走吧。”左泽拉了拉他的胳膊，“萧旦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此地不宜久留。”
廖锡安点点头，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陈家老祖的尸身。
火光在窗纸上跳动，映得那张枯槁的脸忽明忽暗，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迟来的审判……还算正义的审判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沉甸甸的，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左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清点收获：“这次收获不小，回去分你一些……喂，跟上啊。”
廖锡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快步跟上左泽的脚步。
不管算不算，仇人死了，这总是事实。以后的路还长，他要做的，是守护好爷爷留下的东西，跟着左泽大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沉溺在过去的仇恨里。
两人走出房间，院坝里的陈家子弟依旧蹲在地上，没人敢乱动。萧旦和冷惑正背着手来回踱步，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架势，看到左泽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大，搞定了？”萧旦搓着手，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在好奇收获了多少。
左泽扬了扬下巴：“搞定了，撤！”
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陈家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家祠堂这一趟，不仅捞了不少好处，更重要的是，算是彻底和陈家撕破了脸。接下来，就该等着系统结算任务奖励了。
至于陈家那位天骄陈花……左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最好别回来，回来了，也照打不误！